慢了谁也不能怠慢了那几位。”大厨抬手用胳膊抹掉额头上的汗,转身将锅里的菜盛出来,“快端过去吧。”
“好嘞。”那小二展颜一笑,露出嘴角的两个酒窝和那半颗虎牙,可惜众人都在低头忙碌自己的事情,并未在她身上放太多的注意力,自然没看清她是何模样。
小二转身端着盘子欢快的出去了。
可没过多大会儿,又有一个小二进来,眉头不满的蹙起,望向油烟弥漫的灶房,站在门口叉腰问道:“这菜怎么那么慢?要知道上等房里坐着的那几位可不是咱们酒楼能得罪起的,你们别忙着做旁人的,先把那屋里点的菜做出来再说,我这都等半天了也没见着一道菜出锅。”
大厨闻言一怔,握住大勺转身看她,瞪着眼睛呐呐说道:“刚才不是已经有人把菜端走送过去了吗?大伙儿可都瞧见了。”
“对呀,我们都看见了。”
听见灶房里的众人都这么说,小二才狐疑的抬手挠了挠脑袋,“那屋的客人不是我负责的吗?还是掌柜的等不及另外安排人了?”
小二心里惴惴不安,怕掌柜的误会自己偷懒月末要被扣银子,忙拿着空盘子跑过去解释,“我就刚才去了趟茅房,真没偷懒。”
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打算盘,闻言抬头皱眉看她,觉得莫名其妙,“我没安排人顶替你呀。”
“那…那送饭的人是谁?”小二脸色微白,额头急的冒汗,“若是个莽撞的,到时候出了差错可怎么办?”
想起上等房里那几位的身份,掌柜的忙直起腰板,算盘也不打了,“你说的对,快去楼上那间房里看看,可莫要出了什么事。”
两人跑到楼上时,送饭的那个小二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桌上已经动过筷子的饭菜。
瞧见掌柜的连同小二面容着急的敲门进来,封禹皱眉问道:“怎么了?”
小二极力稳住心神却还是有些害怕,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女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耐烦的摆手说道:“行了,菜已经送到也没出什么差错,你们退下吧。”
蒋梧雍觉得不就是有马虎大意的小二把菜送错了吗,能出什么事,可蒋梧阙却是眉头微皱,看向桌子上的菜,问道:“刚才送来的那盘热菜,你们有谁动了筷子吗?”
封禹摇头,他才刚拿起筷子还没吃菜。萧元宝则是一直在吃零嘴,而太女在灌蒋梧阙酒,唯一动了筷子的人就只有耶律棋。
众人把目光看向耶律棋,惹的她一愣,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脸色就是一变,抬手捂住突然绞痛的肚子,艰难的吐口,“这菜,有问题。”
掌柜的闻言脸色刷白,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这跟我们无关,小人就是个生意人,哪怕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菜里做手脚。”
太女脸色微变,一边让守在门口的侍卫去查那个送菜的小侍,一边命人送耶律棋回宫去找奉御。
掌柜的缩着脖子跪在地上,余光瞥见太女难看的脸色顿时抖如筛糠,身旁的小二更是吓的几乎晕厥。
若不是这两人及时过来说明刚才的情况,今日中毒的人恐怕不只有耶律棋一个,这家酒楼也逃脱不了关门的命运。
“得知我们几位在此还特意装作小二溜上来下毒,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蒋梧阙出声让掌柜的先起来,“这事跟你们无关,是冲着我们来的。你去盘查酒楼内的小二,看看可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带耶律棋出来可是皇上的旨意,如今她出了事情太女要负最大的责任,毕竟这酒楼是她定的,这菜也是她点的。
太女脸色阴沉,看了一眼蒋梧阙,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对方有备而来,现在下完毒自然早就溜走了,哪里还能查的到?”
蒋梧阙抬头看她,皱眉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太女现在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她只想把那个背后下毒想害她的人揪出来剥皮抽筋。
耶律棋中的毒很奇怪,奉御把完脉后对等在一旁的皇上说道:“陛下,这毒臣未曾在大蒋境内见过,可瞧着也不太像北疆那边的毒。”
前来求和的北疆三皇女在大蒋中了毒,不管这是谁动的手,最后矛头都会指向议和之事。
萧元宝泪眼婆娑,手提衣摆走过来朝皇上行了一礼,“求您救救我妻主。”
北疆使臣脸色难看,几人对视一眼,派出一个出来说道:“大蒋的陛下,我们北疆一心前来议和,可如今议和诸事还未谈妥,我朝皇女便身中奇毒,这样我们不得不怀疑有人对两国议和之事的不赞同。”
“皇女中毒并非小事,我等不敢隐瞒。我们想尽快启程回北疆,把这事启禀我朝圣上。”
蒋锟钧是真心希望两国议和,毕竟大蒋和北疆相互争斗多年彼此也没能取得什么便宜,依旧还是这般僵持的局面。
可是耶律棋在大蒋京城里被人下了毒,这事多少都是她们的责任。皇上沉吟片刻,说道:“诸位放心,此事大蒋定会给北疆一个交代。”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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