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鍊倾诉
于是我开口问他:「大哥您贵姓大名?又是什幺原因关进来这里的?」
只听他悠悠的说:「我叫谢闵鸿,因为被指控杀害女友及其室友,关在这里11年了,已经被判死刑定谳,正在争取非常上诉,过着跟法官周旋的日子,也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够翻案成功还我清白~现在只有母亲还相信我是无罪的~哈哈」
我听他语气中颇有冤屈,于是顺着他的话安慰他:「或许法官最后良心发现或有证据还你清白,会撤销你的死刑喔!」想到自己也是含冤莫白,不禁红了眼眶。
他惨笑了几声说:「算了吧!牵涉两条人命耶~警察他们找不到兇手,而我又是最后见过她们的人,想当然尔是最大嫌疑犯,即使逃脱一死也是无期徒刑。」
我苦笑了一声说:「看来我们两个都是自认为无辜的啊!」于是我把跟阿祺交往的事还有开xìng_ài趴被捕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谢大哥听完点点头,悠悠的叹口气说:「你贩毒或许是无辜的,但与未成年少男交往做爱恐怕就很难脱罪了!想开点吧~活着就有机会!世界上不幸的人还有很多,看到他们的遭遇,你应该可以释怀一些。」
我想谢大哥是在说自己吧?他抬起头沈思了半晌,慢慢的吐露往事:「事发那天晚上,女友即将出国游学,我为她饯行后又一起去酒吧喝了点酒,然后我送她回住处,我们都有醉意,离别前夕我跟她忍不住在房间亲热起来,我离开时在客厅遇到她的室友,迷迷糊糊的聊了几句,就跟她室友道别回家!一个礼拜后我突然接到警方通知,说女友与室友两人陈尸住处,要我去警局配合调查。」
「意外来得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心里準备,来到警局后我交代了当天的行程,警方看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更加怀疑我的说词,扬言要对我测谎,又指控我因为口角勒死了女友,而她室友因为我事迹败露也遭到杀害,检察官当天就以杀人重罪为由申请将我羁押获准,从此我再也不见天日!」
我们相视无言,惋惜着彼此的处境,沈默了片刻后,我看到他小腿上的脚镣,于是打破了凝结的气氛问道:「难道这副脚镣从你收押进来之后就一直钉在你的脚上没有拿下来过吗?」
他看着脚踝上的脚镣,摇摇头说:「当然没有!难道你关进来后脚镣有打开过吗?我被检察官直接求处死刑,收押当天看守所就送给我一副最重的脚镣,每天早晚必定检查脚镣是否安全稳固,即使出庭也是脚镣不离身的,法警甚至还加挂另外一副脚铐以确保戒护安全,这幺多年来只有一次特殊机会,我透过关係跟看守所长官争取到一副江湖大哥生前戴过的脚镣,请求所方把那副脚镣换到我的脚上,因为这样所方在卸除原来脚镣后,我的双脚曾经得到几分钟的自由,但随后那位死囚大哥的脚镣又钉在我的脚上了,重量尺寸丝毫不差,换副脚镣并没佔到什幺便宜!」
我听了啧啧称奇问道:「既然新的脚镣没比较轻鬆,干嘛还央求看守所帮你换呢?还换了一副往生的死刑犯戴过的脚镣,不是很晦气吗?」
谢大哥一本正经的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监所之内总有很多传说,听说只要戴上死囚枪决后敲下的脚镣,由于前世恩怨枪决后已经一笔勾销,所以脚镣会庇佑新的主人官司顺利进行,或许可以死裏逃生。」
我听了不免半信半疑问他:「真的假的?有这幺好?那后来结果真的是这样吗?有人因此逃过死刑获得改判吗?」
只看他脸色有点泛红带点惨白,似乎被我的质疑打脸,心虚的说:「还是有一些扭转了命运获得改判啦,只是我目前还没有这幺好运就是了。」
我摸着他那副所谓的幸运脚镣,上面看起来有更多的鏽蚀斑驳痕迹,显然已经年代久远,不知在台北看守所里经过多少个死囚传承下来,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谢大哥,你这样子戴着脚镣10多年了,双脚不会不适应或受伤吗?」
他把套在双脚上的脚镣护套脱下,只见小腿靠近脚踝处有一整圈的瘀青色硬皮老茧,就像是烙印的痕迹,谢大哥淡淡的说:「每天戴着脚镣生活谁会适应?但看守所把他加诸在你身上,你就要想办法习惯,让脚镣融入日常生活,第一年拖着脚镣度日真的是生不如死,即使后来被允许戴上护套,这些伤痕仍是日积月累烙印下来,人的身体也很奇妙,在镣圈会摩擦到的小腿部位,后来瘀青结痂后会长出粗厚的硬茧来对抗每天镣圈的折磨,习惯之后就慢慢不会痛了,生活起居跟常人无异,走起路来一样健步如飞。」
他拨弄着我的脚镣,掂了掂重量,又看着我的脚踝,随即分析起来:「你这副脚镣跟我一样是3公斤的,不过你脚踝上面伤口很新,看来你应该关进来没多久,再戴个几年脚镣,脚上就会长出厚茧让你适应了,不过这段期间若不戴上护套还有得你折腾的。呵呵」
他像是过来人一样娓娓道来,但我听完却不禁心头一沈问道:「难道我判刑后入监服刑还会戴着脚镣吗?」
谢闵鸿想了一下说:「不一定耶!应该是看刑期吧?好像重刑犯在监所就是上脚镣没得商量,当然若是违规等因素被钉脚镣也是很常见的,之前就遇过一些已在监狱服刑,但因为出庭移监北所跟我住的室友几乎也都是戴着脚镣生活,所以你不要奢望了啦!除非你被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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