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唐毅被乌江激流冲走后,顺流而下,没多久便沉入了乌江。
唐毅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也不知道此后自己有没有浮上头来呼吸。一切昏昏沉沉,料想到自己恐怕要溺死在了这乌江里了。
一切往事从唐毅的脑海中闪闪而过,父亲去世,母亲失踪,还有妹妹那可怜的眼神。唐毅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前方似乎有一盏灯,一盏灯火摇曳的烛灯。
等一切要靠近的时候,唐毅忽然大吃一惊,拼命地长大嘴巴伸手挣扎起来。可这一挣扎,大口大口的江水倒灌,越挣扎喝的水越多。
什么灯火?那分明就是一颗会发光的珠子。这还算罢了,一颗珠子还不至于会将小命即将不保的唐毅给吓坏了。
要命的是这珠子是放置在一具人形骸骨的腹腔之中,那骸骨似乎全身俱全,骸骨双腿盘坐,双手掐印,一颗头颅之中空洞的双眼直视唐毅。
唐毅虽然要死了,但他宁可被淹死,也不愿意被这么不明不白地吓死。所以,唐毅挣扎了起来。
嘭!
乌江水势颇大,长大嘴巴挣扎的唐毅一头扎进了那具诡异的骸骨之中。
而此时让唐毅吃惊的是似乎有颗珠子趁着水势被自己吞入卡在了咽喉。
完了,这下不是被淹死,也不是被吓死,这是要被噎死!
唐毅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又猛喝了一口水。这般情形就如吃药灌水一般,珠子顺着自己的咽喉被水带进入食道又冲进了胃部。
就在唐毅还要挣扎的时候,那被唐毅冲散的尸体形骸后面就是一块大石头,唐毅被水势一带一头扎了上去,顿时昏死过去。
盛夏时节,酉阳的龚滩古镇江边。不少孩童和大人们都喜欢在江边戏水玩耍。时至傍晚,许多人已经准备回家。大人们更是叮嘱小孩们千万不要在往江水方向靠近,因为天色很快就会昏暗下来,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没人可以看到。
李玩人如其名,打小就喜欢玩耍捣蛋,因为母亲去世的早,家中老爹又舍不得责罚这独子。所以导致这孩子胆大包天,没人能够管得住,也因此在外面经常惹祸。
李玩十六岁,长的身材魁梧,其力无穷,性格也异常暴躁。[请到]所以经常惹事生非,与人斗殴。初中毕业后,本来高中没有考上,但他老爹吃过没文化的苦,便拉下老脸去求助十几年都没有往来的二弟。这二弟在城里的教育局是个干部,便通了关系,让李玩在镇上一所刚刚才开办的古镇高中上学。
这不,到了傍晚了,大家都准备回家了。这个李玩依然我行我素,还一味地在江水之中游耍。
“李玩,快回来。这你孩子,再不回来我就告诉你爹了。”
李玩的爹爹在镇上有个祖上传下来的铁匠铺子,他爹爹也是名铁匠。别看李玩平时调皮捣蛋,他爹爹在镇上的声誉却是极好。李玩的爹爹平时与人为善,邻居关系也处的好。镇上人路过铁匠铺的时候都亲切地叫他一声李老汉。
李玩到江边玩耍,认识李老汉的大人们自然要照拂一下他儿子。
当然,李玩胆子大,水性好。他根本不惧江水,对别人的话自然不当一会事。
喝饱了水的死人经常会自动浮出水面,人们也多称为浮尸。而江边上的浮尸多数是溺水而亡,也有被人谋杀沉江失踪。所以一旦发现浮尸,当地政府有规定,必须要上报派出所。
李玩在江水之中正玩得兴奋,他可从来没想过也没有见过所谓浮尸。此时,不远处隐约地有东西向李玩的方向漂来。光线昏暗,李玩开始没有注意。等这东西就这么漂了过来的时候,李玩一眼瞧见,饶是他胆大包天,也是吓的失声尖叫起来。
李玩吓的头皮发麻,一边尖叫,一边没了命似的往江滩上跑。唯恐这跑慢了被浮尸拖下水。
许多本来离开的人们,忽然听见李玩尖叫,都纷纷地向他靠拢询问。
“尸体,浮尸!”李玩有一口气接不上一口气地说道。
十年代之前,江河边上多设有用于救助溺水和沉船事故的救生塔。这塔上有聚光的探照灯,塔里还配有救生员。没多久,江滩边上救生塔上的探照灯被人打开了。许多人立即看到了不远处的浮尸,接着很快有人去报了警。
片刻后,古镇派出所的人来了。
“按照尸体腐烂程度来看,面容还可以辨别出来,尸体浸泡时间应该不长。尸体的肚子高高隆起,死者生前应该喝了不少江水。”派出所所长张大雄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说道。
“死者,男,年纪大概十五六岁。上身,肩背有着不少伤痕,应该是旧伤。死者额头有处摩擦碰撞的伤痕,体表外没有其他什么外伤。死因多为溺毙。”张大雄接着说道。
“那张所长,这案子要不要立?”
“不立,直接上报一下备案就行。检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还有,夏天尸体不易久放,拍下照片,尸体立即送到殡仪馆。”张大雄说完,就准备让人将尸体抬走。
“住手!”几个民警刚要抬走尸体,忽然一旁的李玩大声叫了起来。
“警察办案!小孩子家家的,一旁去。”抬尸的民警瞪了一眼李玩。
“不是,你们有没有仔细看。这人还活着,我刚才看到他手还动了下呢。”李玩说道。
张大雄一听,顿时脸色变了变。还真是,当初自己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先入为主,听有人报信发现了浮尸,还以为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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