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嗜阎就拿着巨七蜘蛛的毒丝,在当铺换了一个上品一阶的养殖收纳,用来给冥夜养巨七蜘蛛。【养殖收纳:专门用来养殖产丝、产毒妖兽。】
口中念出口符,把所有的巨七蜘蛛都解封了,将巨七蜘蛛放进养殖收纳中,然后把养殖收纳放进储蓄戒指里。
又过了两天,一进入七月,南府里的湿气、瘴气越来越浓。那些污气的源头就是那间破败的房子。
于是决定当夜去破屋探一下,少不了嗜阎在后面跟着。
夜已宁静,只闻见草丛传来的蛐蛐的鸣叫,从小路穿行来得了这个偏僻的地方。云层遮住了明媚的圆月,透出一丝丝冷气。
“那天我们看了南家的族史,在阴日修好南府,阴日搬家是最不吉利的,这种事情南家族长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正好有一天门无故就开了,那个姨娘正好死在那天阴日。阴日肯定就是下面那个东西出现的日子。”所以在阴日进去看之前,冥夜要先来探一探。
“从他们修建起南家,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了。那下面那个东西肯定也有几千岁了。”说不定跟他差不多。
背后的竹林随风摆动,瑟瑟作响。
木质的都是珍贵的红檀木,但门上早已挂起厚厚的蜘蛛网,倒塌的门柱上布满青苔,门板已经朽败,被蛀木虫啃得看不出原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全部散架。门上的锁也泛着绿,门缝中有许些野草挤出来。屋板上长起了茂盛的野草,但因为污秽之气,已经开始衰落变得枯黄。破破烂烂不成样子,根本看不出原来的辉煌。
瘴气旋绕在破屋的头顶,聚集不散,吸收着周围生灵的生气。屋顶上、院落中和破屋外的草木,以可见的速度在枯萎、衰竭,甚至土壤都吸光了养分。
一片死气沉沉,一接近它的生物,都被吸光了生气,渐渐变成干尸。
慢慢移步向破屋靠近,嗜阎也没有拦住她,因为她身体里面有镂凤龙珠护体。
越是靠近越发浓郁的瘴气扑面而来,冥夜敏锐的嗅到了其中夹杂的一丝气味。她撅起眉头,至于属于什么的气息她的确无法知道,等到阴日就知道了。
这个气息……嗜阎也感觉到,那个人的实力肯定不在他之下,如果硬碰硬,最终可能是两败俱伤。
天空中的云层渐渐吹散,澄澈的月光撒在冥夜的脸庞。嗜阎正欣赏着她倾城的侧颜,却发现她撅起秀眉。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月光肆意的挑逗她的神经,脑中开始胡乱,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冥夜努力让自己清醒,但月光开始侵蚀她的意识。
头痛欲裂,每一根神经都开始麻痹。感觉眼睛在充血,疼痛得无法睁开眼。脑中的血管在抽搐,每一根神经都正被挑动。她根本已经听不见嗜阎的声音。
一阵阵,像蚂蚁在啃食她的脑髓,一点一点的吸吮。肌肤上已经爬上了细细的汗丝,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极致的忍受着神经传来的痛楚,冥夜紧紧的咬着银牙,紧握的拳头,指甲已经深入血肉。开始疼痛得眩晕了,她扶住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脚下已经无法站稳。
发觉到冥夜的不对劲,赶紧一把抱起,脚下不敢耽搁一刻。他怀中的人儿,手一直胡乱的抓,在嗜阎的手臂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看着她痛苦隐忍的样子,仍是没有哼出一声。
几个闪身就回到房间,将冥夜放在床上。没有月光照射到,冥夜的痛楚减轻了许多。看着床上的人儿,终于安分了些。
感觉到冥夜剧烈的疼痛,小虎从灵兽空间赶紧跑出来看看。
“夜,怎么了?”他焦急地看着床上的冥夜,他真是太贪睡了,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赶紧去打盆热水来。”还是先给冥夜敷一下。
“好。”小虎也不管那么多,不清楚情况,他还是先去打水。
嗜阎坐在床边,拖起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汗迹。
他只是听冥夜说过她的这具身体是阴日生的,又是特殊的阴阳体质,但就算是阴气重,也不会至于如此。
等小虎打来水,嗜阎拧好热毛巾,敷在冥夜的额头上。“只有等明天问再问了。”
“不用等了。”她只是躺着想先舒缓一下神经,她怎么可能这么脆弱,一点点疼痛就会眩晕。
“啊!夜,你醒了。”见冥夜醒了,小虎直接兴奋地跳起。
“安静点。”嗜阎直接一掌拍飞他。
“记得被我踢下悬崖的那个姨娘说过:承烟然是阴日出生,说她是野种,不是承家的血脉;估计承烟然是捡回去的。说她是妖孽,给承家带来了不吉利的东西;估计就像我刚刚那样。”她的眼睛仍然冲血的痛,只能闭着眼,回忆之前那个姨娘说的话。
“又没有中毒。”不可能会莫名其妙的疼痛。小虎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
肯定不会因为接近破屋而变成这样的。刚开始去破屋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他看见月光下的她,然后皱眉……回到房间就又好了。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照射到月光会让她更痛苦。因为就算她是阴阳体质,接触了瘴气,也不会像这样过激的反应。
眼睛的不适终于有所缓解,冥夜缓缓地睁开眼。
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吓小虎一跳。“你…你的眼睛变红了。”
“你感觉还痛吗?”嗜阎也看向冥夜的眼睛,果然变成了红色。凑近些看,他的确是没有眼花。
之前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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