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见张诗剑背上背着布袋,极为小心翼翼,杨国义开口问道:吃饭背着布袋也不方便,为什么不放在客房里?张诗剑见问,便回答:父母骨灰,路上丢失一次,所以不敢离身,怕再出闪失,那是不孝啊!杨国义、芦筝二人听了,心中窃笑,糊弄傻子呢,谁偷骨灰,没事闲的。布袋坠得紧紧,一定是极贵重物品。芦筝又问:小兄弟要去那里?张诗剑回答:去大名府张家堡。二人笑了,太巧了,我们也要去那里,张家堡在大名府可是很大的集镇,路径我们熟悉,因为经常路过那里,有一家燕子酒楼,在张家堡最是出名。
芦筝笑着说:听小兄弟的声音不像南方人,倒有点蒙古人的余韵。张诗剑回答:兄长好分辨力,我家在杜尔伯特,那是蒙古人居住的地方,我口音自然带出,外面人根据发声,能猜测到区域。杨国义、芦筝点头道:小兄弟说得正对。我们也是北方人,同为老乡,俗语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杨国义起身到了掌柜那里,把三人的账都结了,才又回来坐在桌前叙话,讲些家常里短。张诗剑喊来小二要结账,小二道刚才这位客爷已付完银子。张诗剑不好意思道:刚认识怎好让二位兄长破费呢。杨国义笑道:人熟为宝,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这不是缘分吗?改日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次日张诗剑还没起床,隔壁的二人早早起来,站在门口叫道:小兄弟,咱三人吃点早饭,趁早赶路。张诗剑起床,洗了一把脸,把父母骨灰和金佛又背上,吃了早饭,三人上马出了盛京,又风风火火地赶路。大概走了百十里路,在一个不见行人的道上,二人原形毕露,一个提剑在手,一个大刀横在胸前。张诗剑冷静看着二人,一脸不屑之色。杨国义道:识相点,把汗血宝马和身上贵重物品留下,我们劫财不要命。张诗剑叹口气道:昨晚就知你二人不怀好意,是个强盗。张家堡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哪来的燕子酒楼,纯粹顺嘴胡诌。
杨国义、芦筝也不分辩,二人刀砍剑刺,凶巴巴就来硬的。几个回合下来,张诗剑也不想浪费时间,从马背上跃起,凌空八步,一下踏上杨国义的马后,伸手抓起杨国义扔在马下,瞬间一拳击中芦筝的后脊柱,只用三分功力,芦筝嘴啃泥,说不出话来。杨国义则摔成大腿骨裂缝。二人才知道遇到高手,跪在地下讨饶。张诗剑跃上自己的汗血宝马,坐在马背上,思索了半天方开口道:饶命可以,但你们以后犯案,遭难的还是弱势群体,你二人想一个法子,身上割下点什么,留个念性,再不敢为非作歹了。
杨国义道:我二人割下两只耳朵,以示改过自新?张诗剑摇头道:太小,不会起到啥作用,要不剁下双手,这样让人比较放心。二人对视,又对张诗剑讨饶,没有双手怎样生活,少侠你好心放过我们,一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如犯案一次,一定自裁你的马前。张诗剑没有要剁下二人的双手意思,只不过在吓唬他们。他点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总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现在也不晚,乾坤朗朗,善有善报,不为今生,但求来世,也为儿女积点阴德,你们去吧,我不难为你们。二人对望,没成想小小少年,心性宽厚,二人白披了这张人皮,做了无数亏心事。便对张诗剑道:少侠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我兄弟二人从此到五台山出家,赎一生之罪。言毕宝剑秋风扫落叶,两人剃光了头,拜了张诗剑,连马都没骑,就向五台山去了。
张诗剑见二人悔过自新,两匹马在路边吃青草,正好一对父女推车载重过来,父亲用力推,女儿把绳勒在肩上。他叫停了父女,把两匹马牵到老者面前对父女说:刚才走远的二人去山西五台山出家,马是他们的坐骑不要了,就赠送予你们。父亲愣愣地接住缰绳,刚要说一句谢谢,张诗剑已拨转马头,飞驰出一段路程。父女望空便拜,多谢菩萨显圣,照顾天下穷人,我家从此有马拉车了。
张诗剑一路策马狂奔,这匹汗血宝马耐力超强,神速无比。临近中午来到一个村庄,本想打尖,休息一下马,简单吃一口饭,但村中无人,空空如也,心中疑问,人都去了哪里?他只好催马向屯头走去,虽然远,听远方有人众噪声,赶到近前一看,一条丈宽的小溪流,能有上千人分成两派,再东溪岸上支着一口丈大的铁锅,里面油花翻滚,锅底下木柴熊熊燃烧。侧旁站着两位少女,一个红装,貌美似芙蓉仙子。一个白裙飘逸,清纯似娇荷沐浴。
红衣少女问道:冯庄跳油锅三人,闻庄跳油锅两人,如果闻庄再无人敢跳油锅,那么就是冯庄胜利了,这溪水七分归冯庄,三分归闻庄,从此再不许持械打斗。她话音刚落,闻庄一个壮年走出,他朗声言道我跳油锅。一个女子拉他衣襟不放,大哭不止,一个男孩抱住他双脚,不让他前行。场面悲惨,让人不解何意。
张诗剑牵马上前,站在一位老奶奶身旁,轻声问:老人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奶奶道:你是外地人,不知事情经过,溪西岸站的人群是冯庄人,溪东岸是我们闻庄的人。祸因这条溪水,这里十年九旱,全靠溪水灌溉,才年年五谷丰收。但人口的增加,土地面积的扩大,溪水种地不够用了,常常因此争斗,打死人事件经常发生。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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