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大贵这里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答复,杨桂兰觉得不仅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还丢了自己的面子,和刘大贵告别后,转身离开了那座煤炭工业局的大楼,灰溜溜地回到了曹文彪待着的那个地方。
刚才曹文彪把杨桂兰打发走了以后,把自己的那辆自行车放在了一边,他怕别人看见,便躲藏到了一个隐蔽处,蹲在了地上,闷着头抽起了烟来。
抽完了一根以后,他扭过了头去,朝煤炭局大楼那边望了一眼,街上除了几个不认识的行人外,没有看见杨桂兰的身影。
他把头又扭了回来,接着又抽了一根烟,又扭过头去看了看,这时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了,更别说杨桂兰了。
他只好又把头扭了回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她已经见到他了,把他的事告诉给他了呢?一定是,要不然的话,她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早该回来了。
曹文彪想了一会儿,蹲在那里实在有一点儿累了,便站了起来,在那里来回地走了几圈。又掏出了烟,点着以后,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想把埋藏在肚子的烦恼和痛苦与烟一块儿吐出来……
当他把那根烟抽到一半时,杨桂兰终于从那边走了过来,还未等她走到面前,曹文彪迫不及待地便迎了过去,急切地问:“哎,桂兰,见到他了吗?”
杨桂兰点了一下头:“见到了。”
“你跟他说了那事了吗?”
“也说了。”
“那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呢?”其实曹文彪早已料到了事情的最后结局,但他有点儿不甘心,心里仍存在着一丝侥幸与希望,盼着事情在杨桂兰的帮助下能出现转机与奇迹,“他说答应帮咱们的忙了吗?”
杨桂兰面色阴沉,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呀?”曹文彪忍不住有点儿失望,“是不是你刚才已经告诉他了,这是我的事了呢?”
“没有,我怎么会把这个告诉他了呢?”杨桂兰就怕刘大贵厌烦他,确实刚才从始自终就没有提到过曹文彪一个字儿,“可是你知道他是个那么聪明的人,即使我不告诉他,其实他心里也早已明白我是替你是去替你说话办事的。”
曹文彪听了,再也忍不住地发了火,他把手里的半截子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去,然后愤愤地骂道:“哼!这个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会为我办事的。”
杨桂兰瞪了他一眼,禁不住地埋怨他道:“这事还不怪你呀!当初你要是不那样对待人家的话,人家现在也不会这样对待你的。哼!这叫什么?”
“叫什么?”
“一报还一报,知道了吧?”
曹文彪沒吱声,只是气呼呼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杨桂兰瞧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便不再说下去了。她顿了顿,才问了一句:“天气还早呢,咱们现在去哪里呀?”
“还能去哪儿呀?”曹文彪没有办成了事,心里窝着一肚子火还没发泄完了呢,他扫了一眼大街上,说,“哪儿也不去了,回家。”
说完,他便走过去,推上了自行车,转身走去。
杨桂兰不语,只得默默地跟在了他的后面,向回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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