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接过水杯,感动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到沙发上,开始边喝茶边打量这里的一切。
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桌上摆着精致的盆栽和插花,墙上挂着空气凤兰和干花,因为这些花花草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也因为这股清香,莫名地将他浮躁、暴戾、不甘的心抚平了不少。
他开始想象她每天在这个小小的花房里工作时的样子,他从没有见过,应该很美吧,和这些花一样美!
“快点喝,喝完给我走。”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对他下了逐客令。
“好。”他刚想低头喝茶,眼睛却瞟见了一样东西,惊得他立马抬起了头。
他看到的是她右手无名指上闪着刺眼亮光的钻戒,心不由地一沉,问:“他向你求婚了?”
“是。”她答得轻松。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恭喜。”
“谢谢。”她毫不客气,“你喝完了吗?喝完了就可以走了,别让你车里的女人等太久。”
“呵!”他不屑地一哼,似在嘲讽自己,“她收了我的钱,我让她等多久她就得等多久。”
她没有接话。
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告辞:“谢谢你的茶。”出了屋往前走了两步又重新回过身来:“我很嫉妒田骅。”说完这句后才真正离开。
忙了一晚上的景裳此时终于可以关门回家睡觉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田博在走之前把一样属于他的东西留在了她的花房里,一个隐蔽又暴露的地方。
景裳和同伴们赶在过年前将所有的大棚做好了防冻措施,再拿出今年的收入,分出其中的一部分红利给大伙。过年前的一个星期,下了场大雪,雪很厚,但还好没压坏大棚。雪后第二天大伙便收拾包袱分道扬镳。王大爷决定今年过年把宋大娘带回自己老家,王大爷的老家在江西景德镇,景裳给他们买了来回的高铁票,还给他们买了些年货。屠蕉蕉拎着行李坐班车回的家,其实临走前李焱有来过,可没敢在她面前出现,怕再次伤害,只在背后悄悄地跟着,直到看着她顺利坐上车才开车离开。卫峰说自己没有家,求了老姐留他在这里过年,其实每年过年都是他心中的痛,因为“那”压根没有家的味道和温暖。覃沫颜也回到了自己家中,父母虽不合但在她面前还是表现得很恩爱。
和大伙告别,景裳在花房里转了一圈,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田骅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这次开来的不再是霸气的路虎,而是高大上的劳斯莱斯,车头的小金人特别的夺人眼球,引得经过的村民纷纷侧目、驻足。
他是来接她去他家的,不过她还在花房里做着这年最后的总结。网店挂上休业通知,在微信客户群里给客户们发新年祝福,又在公众号里写了一篇感悟性的文章,她的文字不华丽,但接地气,文章一发就已浏览过万,评语过百。她还做了一份来年的营销策划,手边搁着一堆关于市场营销的书,不过还没有完全吃透,策划也只做了个大概。
她在做着策划,田骅就在一旁边看书边等她,他不会在她努力工作的时候去打扰她,他也十分喜欢她努力的样子,因为这样的女孩特别可爱。
田骅看的是金融报、经济报这种报纸报刊,什么股指期数、期货交易、国际形势,看累了放下报纸摁了摁太阳穴。休息完正要继续看时,双眼不经意地瞟到一样东西。他伸手从身旁的盆栽里取出这样东西,是一个男式打火机,插在泥土里,在假山的掩护下不容易被人发现。打火机背面还刻着bob的字样,他心一惊,眉头不由地紧紧地蹙了起来,拽了这只打火机走到女孩桌前,什么也没说,只把它往桌上轻轻一放。
景裳本在专心地看书做笔记,突然一只打火机闯入了视线,她微微抬头,“咦”了一声:“你把打火机给我干嘛,我又不抽烟。是不是等得太无聊了?好啦好啦,乖啦,我马上看完了。”
田骅说:“这只打火机不是我的。”
景裳的心还在书本上,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是谁的?”
田骅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只打火机应该是田博的,因为上面刻着他的英文名,bob。田博是不是来过你的花房?”
听到“田博”,景裳的注意力终于从书上转到了打火机上,不等她说什么,就迎来田骅劈头盖脸的指责:“他什么时候来的花房?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田博这个人不可信,很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样利用我的弱点来打击我的,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不清?”
“谁和他纠缠不清了?”景裳不喜欢被污蔑,立刻扔下书和笔站了起来,直面男人的一张臭脸,替自己解释道,“圣诞节那晚,聚完会后你们都走了,没人打扫整理花房,我就留下来打扫喽,整理出几大袋垃圾,就去垃圾站扔垃圾……在那……在那我遇到他,他喝得很醉,我本来不想理他的,可他说很渴求我给他杯水喝。我看他可怜就……他喝完水就走了,谁知道他把打火机落在我这了……”
“你完全不用理会他!他有多阴险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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