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可也是个王爷呢,你这状元都还没有考上,一边举家落难求人收留,一边又嫌弃着清清。”
“且不说王爷待清清如何,只冲着老爷的这个江南首富,你可知晓有多少人上赶着来做我们的上门女婿?”
赵大姐一愣,坚持道:“江南首富又如何?出去照样受人指点。”
“我们过得处处比这些只知道动嘴皮子的人好,他们再如何指点我们,我们也掉不了一斤肉。”赵氏垂眸盯着赵大姐,“更何况都说士贵商贱,我们给清清挑人,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眼的,其一看品性,其二看为人处世,其三看家世,大姐你倒是说说看,我这好侄儿占了哪一点?”
赵大姐说:“……他是要做状元的。”
“要做状元,还不是状元呢。”赵氏的余光望向低着头的朱豪杰,“娶嫁这样的大事,只知晓躲在母亲身后,唯唯诺诺,不知道自己争取,究竟是大姐前来替他说亲,还是大姐要娶清清?”
赵大姐把朱豪杰推出来,替他找尽借口,“他昨夜受了凉。”
“哦?大姐是怪罪我招待不周?”赵氏冷笑一声,“大姐倒是想得美,让你儿子娶了清清,日后家产便也全然算是你们的,是不是打算故技重施,待我与老爷死了以后,再把清清赶出去,彻底占为己有?”
“好事哪能全让你占尽?”
赵大姐让她说得挂不上面子,徒劳地嗫嚅道:“不、不是……”
“不是?”赵氏说:“那大姐倒是把以往吞下去的家产吐出来。”
拿走的,自然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赵大姐吞吞吐吐半天,干脆拍打着朱豪杰,哭天抢地道:“都是你那死鬼爹,只知道赌钱,赌了一辈子,让人砍断手指还要赌,摸黑下山,活该他摔下悬崖,害苦了我!”
“爹啊,你告诉二妹,我知错了,她口口声声挂念着三弟,难道只有三弟和她是亲姐弟?二妹如今日子过得这般好,却不肯留我母子几日,她好狠的心呐!”
赵氏听得心烦,幼老爷冲着吓人挥了挥手,挤眉弄眼地说:“弄出去,都弄出去!”
总管和几个小厮连忙上前来扯人,赵大姐平时耍惯了泼,指着总管大吵大闹,开始指桑骂槐起来,“你们别碰我!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去报官!你们这群狐假虎威的东西,有几个钱了不起?良心让狗啃了个干净?你们就不怕日后遭报应,儿女死绝?”
赵氏登时站起来,朝她甩了个巴掌。
赵大姐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跟个疯婆子似的,就要冲过去和赵氏拼命,小厮在后面用力把人扯住,赵大姐无法动手,只得怒道:“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大姐,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你要去报官?”赵氏当真发起了火,“既然你要去报官,不若那我们一同过去,把你以往同姐夫谋财害命、抢占家产的账一起算了。”
赵大姐一惊,“你是想让娘死不瞑目?”
赵氏抬起手,“滚出去。”
赵大姐到底心虚,生怕她当真把自己扭送去官府,悻悻地拽着朱豪杰,灰溜溜地离去。
赵氏见状,颓然地坐下。
她才大发雌威,幼老爷不敢耍宝,只得拼命地示意幼清来哄一哄赵氏,幼清想了一下,捂住自己的肚子说,可怜巴巴地对赵氏说:“娘亲,他又在踹我。”
赵氏偏过头来,“踹你才好,有精神气儿。”
幼清撒着娇说:“娘亲摸一摸肚子。”
赵氏依言把手放上来,他笨拙地安慰道:“他,我,娘亲和爹爹才是一家人,这个姨母不要了。”
“王爷呢?”
幼清讨好地回答:“看娘亲的心情!”
“你倒是嘴甜。”赵氏笑,“没有白白让你吃那么多蜜饯果脯。”
幼老爷也凑过来说:“夫人,若是实在不解气,马上我就把她赶出金陵,敢踏进来一步,立即报官。”
“为她费那么多心神做什么?”赵氏明显不想再提,轻飘飘地说:“清清总是念着古董羹,今晚去庆云楼陪他吃了,免得成日挂记着,做梦都在嘀咕。”
幼老爷自然没有异议,“王爷怎么办?”
“王爷?”赵氏瞟着兴高采烈的幼清,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还能怎么办?候着他回来,然后一同去吃。”
幼清不乐意了,“我们可以先煮上呀,要不然干等着,多饿。”
赵氏凉凉地说:“就是饿着你。”
幼清蔫巴巴地趴到桌子上,盼着薛白赶紧回来。
幸好薛白回来得不是太晚,而赵氏说是要饿着他,却还是默许幼清拿零食来垫肚子。他们这一大家子来到庆云楼,幼清还认真地装着瞎,出门、下轿全靠薛白抱,脚都没沾过地,只不过一拿到食谱,幼清就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还要吃小天酥!”
幼清馋了太久,差点儿把食谱挨个报一遍了,“蛋羹、鱼香肉丝、东坡肉和小酥鱼都要!”
幼老爷心说这个瞎装得真当别人是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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