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时候回去休息。”
幼清奇怪地抬起眼,“我……”
“王妃昨日确实受了凉。”释心淡淡一笑,“但贫僧以为,今日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
陆嫣以为释心这是看不惯幼清的行径,面上不禁带有几分得色,“佛堂这等清净之地,王妃着实不该……”
“不过贫僧夜里恰巧碰见王妃抱着一只野兔。”释心合掌道:“王妃心善,许是为了这只从山林里跑出来的兔子,才没有休息好。”
“佛门并不讲究太多繁文缛节。无论王妃是身体抱恙也好、不爱听经书也好,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修禅的是人,听禅的也是人,随心即可,这位施主既然一心向佛,怎会不知晓这些?”
末了,释心轻声道:“王妃此等心思纯澈之人,实在不可多得。”
陆嫣一怔,半晌才呐呐地说:“……原来是王妃夜里放生野兔才会如此,是我错怪王妃了。”
释心但笑不语,并不多做解释。
赵氏却是不知幼清半夜三更还抱着野兔在外面闲逛,等着同他秋后算账,便先将此事放下。她瞟一眼陆嫣,射影含沙地说:“大师,近日我儿频频招来小人眼红,可有办法化解?”
释心回头看向虚云住持,虚云住持点了点头。
“夫人稍等片刻。”
只有幼清被夸得心虚,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兔子被他放生进肚子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住持在上面念经,
幼老爷:清清和那什么狗屁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和离啊?
赵氏:清清和老爷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
幼清:zzzzzzzzz……兔腿、叫花鸡、麻辣蹄筋
不拥有姓名的王爷被孤立了。
第8章
说的是稍等片刻,实则待到虚云住持讲完经,释心才姗姗来迟。
他走到幼清的身旁,摊开一只瘦长的手,幼清低头瞄了一眼,释心的手心里放着三枚古铜钱,他下意识地摇头说:“我不要,我爹爹很有钱的。”
“王妃,这不只是三枚古铜钱。”见幼清一脸认真,释心不由失笑,他耐心地向幼清解释道:“归元寺曾有文献记载,这是灵祖坐化时,与他的舍利子一同留下的三枚铜钱,是我们归元寺的镇寺之宝。”
释心把三枚铜钱逐一枚交给幼清,“一保平安喜乐。”
“二佑事事顺遂。”
“三祝福泽有余。”
幼清瞪大眼睛,“真的?”
释心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幼清小声地说:“出家人也不能杀生,可是你还磨了刀呢。”
这三枚铜钱既然与归元寺所侍奉的灵祖沾了点关系,自然会是好东西,赵氏闻言敲了一下幼清的脑袋,“大师还能骗你不成?”
“那好。”
幼清摆弄了一会儿三枚古铜钱,然后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荷包里,又捏出两颗话梅给释心。他脆生生地说:“你给我铜钱,我给你话梅吃。”
赵氏看得好笑,点了点他的额头,余光瞟见低着头的陆嫣,还是有几分不解恨,她冷笑着说:“我们家清清打小就乖,不爱惹事,也不知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平白无故的,偏有人黏上来,当真是……”
“阴魂不散。”
陆嫣猛地抬起头,到底不曾受过此等委屈。她张了张口,这样的指桑骂槐,倘若出言便是自己对号入座,只得满眼含泪地望向身旁的庄秋桐,难堪不已,而庄秋桐却是有些走神,她定定地盯着幼清手里的那三枚铜钱,手里的帕子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团。
她为了自己的兄长,已经上山来求过许多次,却都让虚云住持婉拒了。
赵氏的话音一转,“多谢大师。”
“夫人无需如此客气。”释心收下幼清的话梅,“说起来,归元寺曾将此铜钱赠予魏太妃,只是后来太妃仙逝,这才又回到寺中,暂为保管。”
“……也就是王爷的母妃。”
释心的神色平静,“太妃无缘得见王妃,实属遗憾,想来今日贫僧将此交由王妃,太妃也并无意见,甚至九泉之下也可得有几分慰藉。”
他说到这里,赵氏已经是心里门清儿,“倒是托了王爷的福。”
释心微微一笑,回到虚云住持身旁。
赵氏说:“走。”
幼老爷亦步亦趋地跟上来,才走出门,回过头就开始翻起幼清的小荷包。瓜子、琉璃珠、核桃仁掏出满手,才找到那三枚铜钱,幼老爷满脸都是嫌弃,嘟囔道:“呸,又是那姓薛的,咱们不要他的东西。”
不远处的庄秋桐脚步一顿,又捏紧了手帕。
她费尽心机都未能得到的,别人却弃之如敝履。
赵氏看见身后的陆嫣与庄秋桐,淡淡地说:“暂且先留着,兴许还真的能防个小人,往后实在有人不长眼,我们再找那姓薛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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