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轻柔温存。
后来池骋呼吸重了,力道也重了,他到底是忍不住,在她唇内略地侵城,你追我赶,再不给施泠喘息的空间。
施泠觉得自己越陷越深,那落了树梢上的积雪也似越来越低,都垂落了缠绕着他们,越缚越紧,她退无可退。
两个人吻至彼此呼吸都是热气,睫毛上都是水汽,像是下一秒就能结成冰花。
池骋又轻啄了一口,放开她。
他翻身下去,也躺在雪地里,同她牵着手。
“宝贝。”
“恩。”
等两人都仰面并肩躺在雪地里,才发现自己发梢眉梢睫毛都落了雪花。
施泠闭上眼睛,静静听他说。
池骋语气里带了点儿他惯常的调笑,“这回不嫌我没道德了?”
他说的是背后整k这件事,两人之前分手,仙人跳是□□。
施泠的声音从刚才亲热的余韵中恢复,清冷起来。
“你知道我嫌的不是这个。”
施泠开了口,再不藏着掖着,说了许多话。
她最后叹了口气,“你那时候总该提前告知我,解释清楚吧。”
两人都是太过骄傲的人,在一起前,在一起时,在一起后,都隐隐透着较量。
谁都不愿让对方干涉了自己的想法。
不止池骋,连施泠自己都自作主张,直到在机场才通知他要回学校。
池骋笑着认了错,“是我不好。”
施泠摇了摇头,“没有谁不好。”
不过是慢慢的互相为对方,磨合出最适合相处的形状罢了。
池骋偏头看了她一眼,“宝贝,你头发白了。”
施泠没转头,也知道他一样如此。
“你也是。”
池骋清了清嗓子,“我想起来一首歌。”
“恩?”
“要不要听?”
“要。”
“过来亲我一口。”
施泠:“……”
她听出来他语气里的笑意,还是转了身,在他脸上落了一吻。
池骋眼底里都是满意,“听好了。”
“绵绵头上飞花,散聚了无牵挂。”
“谁能求漫天雪地里这温暖长留下。”
池骋唱了几句给她听。
他唱完以后,正了正色,“宝贝,我有话跟你说。”
施泠忽然就领悟到知道他要说什么。
对她而言,她听习惯他的骚话,却听不得他郑重其事的告白。
她伸手去捂了他的嘴,“你别说。”
池骋促狭地笑,含糊不清地问她,“不好意思听?”
施泠被他说得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她慢慢松了手。
池骋笑出声来,“放心。”
他拽她坐起来,施泠有些疑惑。
却见他旁边的雪地上,清晰地躺了一行字。
“i love u”
施泠知道他想说什么。
然而真正看见,还是心头震颤。
对池骋这样的男人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愿意被她驯服了。
她其实不需要他被驯服。
两人以前亲密举动做得多,却从未真正说过这样的话。
她睫毛颤了颤,恩了一声。
拉着他重新躺下。
似乎雪窝里还存着他们的温度。
池骋知道她脸皮薄,没继续逗她。
两人就享受起这份心意相通的静谧。
施泠其实也有话未说,却一样不用说。
他们虽然最初是荷尔蒙相吸相引,爱上对方,却不止是皮相和床上的满足。
池骋是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类型,也是她不曾想过的爱人。
可从施泠认识他起,他就是这般,做事剑走偏锋,仗着自己技高一筹,从来不叫自己吃亏。
他入了她的眼,他的性情也就入了她的眼。
如果他不这般,他就不是池骋了。
施泠想起来在雅思班时候ivy逗他们,说他们的名字有趣。
有时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巧合,因为两个人有意,就成了心头的蜜。
所谓遇见他,就是他可以驰骋,而她的所有标准,都可以失灵。
他们以前多有碰撞,丝毫不让。此时此刻却心平气和,心意相通地交握着手,一起躺在漫天飞雪下,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任时光白头。
倘若镜头远了,这无边无际的广袤雪地里,不知还有多少对恋人,有不一样的悲喜,相拥相吻。
然而,正如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雪花,这世间也没有两份重复的爱情。
--------完结于2018年年末·2019年元旦前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休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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