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索看他虽然在笑,但是出于对这个一起长大的伙伴的了解,他知道柯黎并不是很高兴,小跑到柯黎身边和他并排走,“怎么啦?你哥哥不是已经回来了么,而且也没出什么事,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柯黎看了鸣索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抿抿嘴唇,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哥哥之前并不是出去历练,而是因为我的缘故,他被胡蚁群伤了。”
鸣索很是震惊,胡蚁是一种毒性很强的巨蚁,被一只胡蚁咬伤常常会让人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而且一般都持续小半天。如今柯黎的哥哥还是被胡蚁群伤的,对于那种后果,鸣索不敢想下去,只是像柯黎说的因为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柯黎没回答,两人走到部落的边缘,这里有一片卡萨兰树,每年春天到秋天都一直开着满树的粉色小花,冬天再结一树红艳艳的果子,看着十分喜人。每当柯黎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坐一坐。“那天出猎的时候,我和哥哥在一起,后来我发现了一只草狐,毛皮很漂亮,所以虽然他十分狡猾我也不想放弃,硬是拉着哥哥一起去追。”
“然后你们就碰到了胡蚁?”鸣索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胡蚁狠毒,但是并不会主动攻击雌性和兽人,尤其是那还是蚁群。
“不是,那只草狐把我们引到了胡蚁筑巢的地方,然后就躲了起来。哥哥当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可是我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因为被草狐耍了很生气,就把那里的草、树什么的到处砍了一遍。”估计又想起当初的任性,柯黎的眼睛红了。
“所以你把胡蚁的巢也给砍了,惹怒了胡蚁群,然后就受到了他们的攻击?”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鸣索已经可以确定了。胡蚁的蚁巢一般要耗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筑成,而且之后它们还会不停完善、修改,所以胡蚁对蚁巢十分的执着。不过实在没有想到,柯黎竟然会闯了这么大的祸,想到他那有时较为火爆的脾气,鸣索叹了口气。
“嗯,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多的胡蚁从地下涌了出来,然后哥哥让我先跑,他先挡一会,只是我跑了一段路,等了好久,哥哥也没有回来。”柯黎终于还是哭出来了,这六个多月以来,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梦见哥哥被胡蚁群啃食的情况,有时甚至只看见一架白骨。父亲和阿爸虽然没有责备他,可是他知道他们心里也一直很担心,有时还看见阿爸在屋里偷偷的哭,父亲在一边安慰他,却也很难过的样子。
鸣索拍拍柯黎的背安慰他,“别哭了,现在你哥哥不是回来了吗,而且也没出什么事。”
柯黎抹了抹眼泪,“不是,哥哥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好,我担心他不原谅我了。”
“怎么会,你哥哥之前一直那么疼你,之前不也因为你受过好几次伤,这回只是严重些罢了,你回去和他好好道歉,他肯定不会责怪你的。不过你以后的脾气还真得改一改。”鸣索揉揉他的头。
这边阿爸见柯黎不在家,看了看屋外伏在树上的柯达,不禁叹了口气。几个月前从柯黎的口中得知柯达被胡蚁群攻击,而之后柯达再也没有回来,他们都快绝望了。前几天柯达居然回来了,他们都异常激动,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只是,柯达回来后看着情绪一直不太好,想想自家孩子的性子,也不会是还在责怪柯黎,可是问他也不说。
吃过晚饭,柯黎看看一边沉默的哥哥,想了想鸣索的话,还是鼓起了勇气,“哥哥,你要是还在怪我的话,随便你怎么惩罚都行,以后我会把脾气改掉的。”
柯达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石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人,“不关你的事,你是我弟弟我自然要保护你 父亲,我想要离开部落去找自己的伴侣还有孩子。”
所有人都被自家孩子或哥哥后面的话给弄懵了,父亲反应的比较快,表情严肃,“什么伴侣,而且孩子是怎么回事?”
柯达皱皱眉,“我被胡蚁咬伤后因为疼痛难忍,后来渐渐失去了理智,有时是清醒的,有时却失去了控制力。那段时间中,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雌性”,说到这里,柯达原本也十分严肃的脸上竟是浮起一片红晕,“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我强要了他。后来他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没过几天,他的额上显出了我的豹纹。”雌性在怀孕的第一个月,额上会显示出孩子父亲兽形的标志印记,一般是兽人咽喉处的小片纹路。想到后来的情况,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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