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扭曲、残忍、淫秽糜乱、邪佞诡谲、恣意妄为,不可描述、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这样的人,缨儿要是跟了他,想要什么美满姻缘简直就是笑话,不被他拆得连骨头都不剩就不错了!
缨儿一向聪明理智,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犯这么大的糊涂?
水濯缨脑后也带着点汗,一阵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现在不过是刚刚对绮里晔动了心,根本没有想到那么远的事情。毕竟她是从现代来的人,在她的观念里,喜欢上一个人不过是个开端而已,两个人要经历感情发展,互相磨合,确认彼此都觉得足以共度一生了,最后才会考虑到婚姻大事。
但这里是古代的封建社会,无数夫妻都是到了洞房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根本没有什么恋爱不恋爱之说。
水今灏又不像绮里晔那么离经叛道我行我素,视世俗礼法为无物,他的思想是很正统的古代人思想。在他的眼里,女子被男子看过碰过就是失了清白,是天大的严重事情。
没人知道女子被女子看过碰过算不算是失了清白,之前水今灏以为绮里晔是女人的时候,可能容忍度还相对高一些,但现在知道了绮里晔是男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绮里晔这种人在水今灏眼里绝对不是女子的良配。现在水今灏的感觉,可能就是父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喜欢上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罪犯,并且还要跟着这个罪犯私奔,不痛心就怪了。
水今灏是她唯一的亲人,而且是真心疼她,她不能罔顾水今灏的态度。
绮里晔在旁边望着水濯缨纠结头疼的模样,推了轮椅过来,当着水今灏的面,以最强势也最暧昧的姿势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水今灏眉头一跳,右手一下子落到腰间的剑柄上,半截剑刃唰啦一下出鞘,但到了一半就停在那里,终于还是硬生生被他按了回去。
“世子不用觉得奇怪。”绮里晔挑眉望着水今灏,“本宫手下能人异士无数,想让爱妃一心一意忠于本宫,并不是什么难事,”
水今灏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绮里晔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有一件事本宫要说明。不管爱妃是不是心甘情愿,爱妃这个人本宫是要定了。本宫确实说过和夏泽结盟期间爱妃必须留在本宫身边,但从来没有说过盟约达成之后就一定会放爱妃回去,现在夏泽尚未真正复国,你们还是别得罪本宫为好。”
这就是十足十的耍无赖了。
尽管他这段话听着十分强横恶劣,但水濯缨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故意当坏人,把来自水今灏的压力全都揽到他自己的身上。
水今灏如今对他深恶痛绝,这种恶劣印象不可能一下子改观。反正债多了不愁,他就干脆让水今灏以为她对他动心也全是因为他使用了什么手段来蛊惑她,免得水今灏对她失望寒心。
是他一定要她留下,水今灏就会把矛头指向他一个人,而不会去为难她。
水今灏越往下听脸色越是沉得厉害,显然是动了真怒。
禁锢缨儿的人身自由不算,现在竟然连缨儿的思想和感情都要控制,简直欺人太甚。
全身杀气暴涨,正要忍无可忍地动手,不料绮里晔在这个时候又懒懒地开了口。
“不过,世子也不用太过动怒。本宫既然重视爱妃,就不会让爱妃顶着一个沈家三小姐的尴尬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地留在宫中当贵妃。这几个月反正夏泽也尚未复国,爱妃就暂且住在本宫这边,等明年夏泽重建得差不多了再回去。这样一来,爱妃也能有一个夏泽郡主的正式身份。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水今灏没料到绮里晔会这么说,刚刚的满腔怒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燃不起来了。瞪着绮里晔,不知说什么好。
“世子觉得如何?”绮里晔眼带笑意追问道。
水今灏答不出话来。他今天接受了两个让他无法置信的惊人大消息,又被绮里晔这么一会儿激怒一会儿宽抚,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一锅粥,千头万绪百种念头,只觉得头大无比,根本搞不清绮里晔为什么突然又愿意放水濯缨回夏泽。
“你”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实在是头疼得厉害,不再说下去,转身就走。
先回去冷静下来理清楚思路再说,否则根本就没法谈。
绮里晔在后面目送着水今灏离开,还是没有放开怀里的水濯缨,绯红眼尾带着一缕懒洋洋的笑意。
水濯缨被他抱着,也不敢挣扎。他的双脚伤还没有好,放在轮椅前面的丝绵软垫上面,动的时候难保不小心会碰到。
“你还笑?”她也觉得自个儿有点头疼,“刚刚你跟哥哥闹得那么僵,现在他大约把你当成一个青面獠牙十恶不赦拐骗良家少女的妖魔,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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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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