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极有含蓄的朝她轻轻点头,语气暧昧不明,“洞房花烛夜,孤总不会叫你失望便是。”
乔薇毕竟是个皮薄面嫩的年轻小姐,听到这种话没法子不红脸,她气呼呼的摔帘子出去。
可巧张德忠端着茶盏进来,见她脸上红扑扑,目光还闪闪发亮,不禁诧异的望向床上男人,“殿下,婚事竟议妥了?”
陆慎神情颐然,摸着锦杌上残留的余温道:“本就是两情相悦,何来谈不谈妥。”
且他方才察言观色,总觉得乔薇比他想象中还要积极——所以他也不能病得太久,得尽快调理好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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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白玉石阶前,乔薇迎面遇上了意气风发的五皇子陆离,他也是来探望太子的。不过年纪轻藏不住事,那份欣喜简直溢于言表——要是陆慎就这么病死了,储君之位可不就是他囊中之物?省了多少气力!
遇见乔薇更是意外之喜,这桩婚事虽有政治上的因素,可从陆离自身而言,能娶一个如此美貌的娇娘为妻室也不算坏。
他霍地一个转侧,便已拦在乔薇身前,“县主,原来你也听说了我兄长的事?”
要在平时,这种油滑行径必然会讨乔薇嫌弃的。不过方才她被陆慎结结实实的怄了一顿,若任由误会继续发展下去,还不知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不如早说清早了断。
于是她娇娇怯怯的朝陆离施了一礼,眉目紧蹙一如春山含泪,“臣女听说太子殿下身上不大好,因此奉了家中之名前来探视。”
她的哀愁,陆离心领神会,便叹息着点头,“是啊,太子病得如此,恐怕乔相难免伤怀。”
那门婚事还未退得干净,乔大人也在思虑女儿的终身吧?乔薇就更不用提了,谁会愿意嫁给一个病秧子丈夫,何况他自信,文韬武略自己比起二哥也是半点不输的。
又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乔薇对陆离所知不多,已经风闻他在酒色上颇为偏好,当然这算不得大事,在世家贵族们看来,只要不闹出格就好,些许小毛病倒显得有人情味。
撇去心头那抹淡淡的嫌弃,乔薇努力显得对五皇子更亲热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就不必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呼他一巴掌。
这是在太子宫门前,她相信定会有人留意到眼前这幕的。
深青色的帘布之后,张德忠注视着那对谈笑自若的男女,心里不由得为乔薇捏一把汗:虽然知道您光明磊落,可也得稍稍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啊,这不太子殿下看着呢!
陆慎一手倚着门框,神情却并无显得如何吃醋,只轻声道:“你说,永安县主在孤面前更自在些,还是在五弟面前更自在些?”
张德忠很想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宽慰自家太子,可眼见为实,他也只好憋屈的道:“乔姑娘似乎对着五皇子笑得更多些。”
真是的,怎可轻易对外人笑呢?现在他觉得未来的太子妃是真没啥心眼了,亏得太子喜欢她,她也钟情与太子。
陆慎反倒莞尔,“是呀,在孤面前,她反倒拘束许多。”他轻轻叹道,“若非真心在意那人,又何必顾虑自己的言行举止呢?”
张德忠:呃,真是这样的吗?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呢?
不过太子殿下所说一定是对的,他要是听不懂,只能说明他智商低。
这般看来,乔姑娘才是真正大智若愚之人,只用一个小小的对比就让太子殿下看出她情之所属,这俩真是绝配呀!
第十章捉奸
乔薇耐着性子对五皇子磨了半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悲哀的发现:她把所有的话题都用光了。
既然聊完了,那就收工吧,也不晓得这一计奏不奏效。为了确保表演足够逼真,方才陆慎出来眺望的时候,乔薇可是一眼都没敢朝他瞟的,就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做戏。
陆慎只要不是个瞎子,就必然瞧得一清二楚,这会子却毫无动静,那厚重的门帘紧紧阖着,连张德忠也跟着进去伺候了。
是躲在屋里生闷气了,还是在思量对策,怎样体面的将婚书退还?不管怎样,乔薇确信自己的“水性杨花”已表现得足够充分,陆慎没理由还会误解才是。
想到自己这样欺骗一个病人,乔薇也有些于心难安,不过,她适时地安慰自己,毕竟也是为了男主着想,总比他抱着一腔深情却被辜负好吧?他应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不该总是缠缠绵绵的,于乔薇而言,只要这个世界照常运转,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仅有的念头便是回家。
霞光渐渐退散,乔薇脸上及时显露出倦容,陆离忙道:“瞧我,光顾着说话,倒忘了时辰,县主不如到我母妃宫中用些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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