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穿着一身嘻哈风格的宽松卫衣,脖子上挂着冷冰冰的十字架项链和超长金属球链,左边头发编成个性的鱼骨辫,右面的头发帅气地散开,棕红色的混血妆容使她的五官看起来立体又神秘。
她一开口,耳朵上挂着的夸张耳圈便哗啦啦作响。
“你的裙子刮到了。”
“谢谢。”金雨苫本能地说,可对方熟悉的声音却让她从混乱中猛然惊醒。
“卞凉玉?”她惊讶地看着她,仿佛从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人类似的。
卞凉玉放下手,一双眼睛被焦糖色的美瞳盖住了,眼睛显得大而粗糙,眼白处混沌泛黄,还有因为美瞳戴太久而留下的红血丝。
对卞凉玉的印象,还停留在大一的时候,那时金雨苫通过小抒子的古风y社团认识了她,她长得是那样小家碧玉,古典柔婉,又偏爱汉服,简直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女子。后来和她一同参加歌手比赛,她连唱错歌词都会脸红,性情温驯腼腆,是个不折不扣的淑女。
而她现在……
金雨苫控制不住巨大的好奇,目光从陌生转为关切。
“你也是……跳街舞的?”
卞凉玉并不看她的眼睛,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大耳环,见她如此惊讶也有些紧张,但这紧张很快就变成了兴奋,兴奋来得这样突兀,就显得有些做作失态。
“是呀,怎么样?帅吧?”她张开手,炫耀一身行头给她看。
从上次的厕所门事件之后,卞凉玉就在各种校园活动上消失了,金雨苫曾给她发短信询问她的状况,可她一条都没有给她回复。当她和她再次碰面时,是在一次下课时的偶遇,她紧紧地挽着树钰的手,明明看到她也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满眼疏离和怨怼。
女生之间决裂,从不需要仪式和理由。这是每一个生存在集体当中的聪明女生墨守的成规。
金雨苫冷静的表情和她的兴奋行成强烈反差,卞凉玉的笑容慢慢地落下来,变得暗淡无趣。
“我走了。”她的高帮鞋踩在舞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等等。”
金雨苫很快叫住了她。压抑在心头许久的疑问,此刻膨胀成巨大的泡泡,她想戳破,却又怕溅出什么恶心的东西来,所以嘴唇纠成一团,面色恐惧而惶惑。
她暂且搁下心头的针,转念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卞凉玉背对着她几秒,忽然有转过身来,双臂微微张开,袖口处的金属流苏“叮叮”作响,眉宇间带着故作轻松的轻快:“我很好啊!没什么压力,不用考研也不用找工作,每天跳跳舞,上上课,还能作什么?反正学校已经给我保研了。”
金雨苫听她刻意提起保研的事,就知道,在卞凉玉的心里,或许和她一样都有个亟待戳破的泡泡。
金雨苫又说:“前阵子见到树钰了,他说你们分手了。”
卞凉玉摊了摊手:“分啦,怎么了。”
金雨苫见她紧张,便提起裙子在舞台边上坐了下来,把高跟鞋从脚上拔下来,放到一边去,双手撑在台面上,语调平静地说:“你们分手的一周后,我和树钰参加老乡会,聊了一会儿,他说,你们两个分手那天在体育场通宵喝酒,一直坐到天亮。”
她转换成一种玩笑的口气,抬头看着她说:“你说巧不巧呢?那天我早上也在,我摔了一跤,被碎酒瓶划伤了手,你说,是不是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乱丢的酒瓶?”
她看见卞凉玉的身子一抖,冲她露出一个不成型的笑容,笑了收,收了笑,像个电路紊乱的故障机器人,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抖,声音十分古怪:“这么巧吗?”
与她的失态相比,金雨苫更显镇定,有备而来的样子:“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
“没看见。”她迅速回答:“你被推倒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她说完,猛地闭上了嘴,对上一道精明的目光,那道目光使她变成一个正在暗中行窃的小偷突然被探照灯锁定,暴露在刺眼的白光之下,无处遁形。
金雨苫审视她的眼睛慢慢收回,不住地点头,口中回味地拖长着一个“哦”字。
☆、厕所门事件(三)
【我的脏活在他们的想象里, 我被他们强‘奸了无数次。】
气氛冷到冰点。
金雨苫又问, 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冰冷沉着:“淘宝店怎么不开了?吓猴蹲?”
听到这个搞笑的昵称,此刻变得恐怖骇人。记得大一的她和她彼此要好时, 歌唱比赛合唱的环节,金雨苫为了突出卞凉玉的个人特色,在和她合唱时选择了卞凉玉擅长的古风歌曲。
卞凉玉也因为她的迁就十分感动, 悄悄在淘宝上下单替她买了一件汉服作为表演服装, 金雨苫收到快递的时候立刻给她打电话。
“凉玉,是你给我买的汉服吗?”
“是呀,这件我喜欢了好久, 送给你。”
“我拿快递箱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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