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属下太多,属下拼了命先拐去了城西,甩脱他们之后总算撑到了后院。”
阿苋沉声道:“沈查可有看到你?”
袁让小心翼翼地道:“属下一直穿着夜行衣,又带了头巾,他就算看到了属下身形,也未必认得出来。”语气中有些不易觉察的请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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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情话难信
阿苋并不这么乐观。她觉得沈查虽然看似对她毫无保留,其实私下里瞒了她很多事。这个人绝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样简单。她现在怀疑这些年沈查从她这里支走的钱,到底是用在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经营失当全赔了进去。
不过既然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去责怪袁让也是于事无补。
她暂时揭过这事,追问道:“那你可看清了那人的形容相貌?”
“属下只匆匆扫了一眼。大约三四十岁,身量很高,也很瘦。其他的属下也不及细看。”
阿苋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瘦,高,武功和沈查不相上下还擅于用毒的,她只知道一个赵普。赵普当时,也是朝着北方来的。
若真是他,这二人既然能够私下密谈,那么就是在为同一个人奔走。
阿苋决定亲自走一趟。
袁让在一边看着她的神色愈发凝重,心里到底有些忐忑起来,他和方策自小被培养,从来只忠于教主一人,当下向阿苋请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教主责罚。”
阿苋回过神来,安抚他道:“只要人没事就好,你先好好养着。以后还是小心些,万一他下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我就算要为你报仇,也不知道找谁去。”
袁让有些动容,低下头垂了眼睑。
阿苋却没有多注意他,没有再多待,当天晚上将郑拾安排在了私宅,嘱咐了几句,换了夜行衣亲自去了沈查那里。
可惜的是她连着跟了沈查三天,不管是李茹口中的纯阳弟子,还是袁让所说的赵普,都没见到。反而亲见了他去同狄蔓幽会,优哉游哉地听了一场活春宫。阿苋想起那天他面色痛苦地跟自己说“我心里只想着你”之类的话,会心地笑了一笑。
情人多就是这点不好,很难相信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情话。
阿苋看着狄蔓姑娘望着沈查的眼神,情深款款,无怨无悔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替她担心。转念一想,她求仁得仁,自己这纯属多管闲事。
到得第三天依旧一无所获,阿苋算算日子,再不出发要错过和贾源他们的约定。只好暂时回了绣庄。
她回了绣庄第一件事就是召了李茹,袁让和方策三人。
她这三天跟着沈查,仔细观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已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抑郁落拓的江湖人,恰恰相反,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神采飞扬,便是同狄蔓欢爱也都霸道十足。不知是她自己看走眼,还是他伪装的太好,又或者这两年他们见得少,他真的发生了写她不知道的变化。她将观察到的这些详细讲给了这三个人听,又把藏宝图的蹊跷挑拣着说了几句,最后叮嘱他们三个:“从现在开始,藏宝图的事情,我一个人查。有必要的话我会找袁让和方策。李姐姐,”她看向李茹:“教中其他人,包括你,暂时都不要插手了。我若有事,自会差遣你们。这件事牵扯巨大,决不能把教中的弟子和产业搭上。”
先遣了李茹出去,又对袁让和方策说了她对沈查的怀疑。
阿苋转向袁让:“假如你说的那人真的是赵普,那么沈查能够呵斥那人,也有可能是沈查,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但若这件事是从他师父就开始布局,也解释的通。”
袁让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听了阿苋的推测,脸上震惊的神色久久不散:“教主说的有理,说起来属下也一直不得解,明明水教主和教主都对天机门大方慷慨,怎么他们还是一点点的败落。便是个庸才,也不至于连自己的产业都保不住。除非他们根本没有把钱用在这上面!”
方策一向谨小慎微,思忖良久后说道:“教主,我倒觉得,沈查不太可能是幕后之人。他师父恐怕也不会。”
他语调缓慢,边思索边说:“咱们两个,还有教主,同沈门主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沈门主人长得看起来玉树临风的,其实嘴里抱怨颇多。而且据我观察,他不是很会御下。他的师兄弟,也都很不服他,对他颇有微词。他一个人能伪装,不能拉着所有人一起。他也是个大男人,跟您伸手拿钱,就算有祖训在,那也是咱们的租训,不是他的,就算是装出来的,也是太没脸没皮了些。”
“还有,天机门的凋零,不光是产业减少。最主要是他们当年失了太多人才,一旦没人愿意投靠他们,渐渐凋零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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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喜出望外
阿苋倒是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她这几天见了沈查大为异常的表现,袁让又骤然被疑似赵普的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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