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雨也终于在经历林长生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何洲瓴和她谈话比较喜欢用循循善诱的口气,大意就是她妈能做这个决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 林绵又何尝不知道,姜玉雨这些日子确实哭很多,眼窝都陷进去一圈了。 她想了想,说先暂时分开适应适应。 姜玉雨舍不得,泪盈盈的塞给她一大笔钱,叫她不要委屈自己,林绵不肯收,姜玉雨就又哭,林绵没辙,只好拿着。 解除领养关系的事情算是让她给含糊过去了,至始至终,也没听见姜玉雨的理由,但至少,只要姜玉雨停止了这个念头,她也就当事情翻篇了。 她的东西不多,拿出来一摆,行李箱也就空了。 她无比虔诚的把小池送她的红色熊娃娃给放在床上,又走去阳台上,给新买的两盆多肉浇水,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何意非要也跟着买一盆,说见到这玩意就如同见了他,让她每天多看看他,多浇水。 林绵心说多肉多浇水也就淹死了,她买这个,就是因为这玩意特别好养,放着不管不顾,想到了再照顾一下,也能蓬勃生长。 想到这里,她眯着眼笑了起来,忽然觉得何意与这多肉也挺像的。 除了有点儿小少爷脾气,其他地方也蛮好养的。 她正想的出神,何意走过来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她被他吓了一跳,手里水壶一抖,水花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笑着转过身来把刚刚自己想的也给他复述了一遍。 何意一听,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也就在你眼里我是盆多肉,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林绵:“……” 周日她去参加奥数竞赛。 考试地点在市一中,何意送她过去。 林绵发挥的很稳定,平日里做题极快,几秒钟就有了思路,但毕竟这是省级比赛,题目的难度也大,做起来也颇有些费劲。 考完试,只觉得饥肠辘辘,走出考场,就看见何意。 他站在风里,站得笔直,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像极了等待女儿考试结束的老父亲。 林绵走上去,他很自然的接过她身,把保温杯递上来:“考的怎么样?” 林绵抿着唇笑,他这样更像了。 她接过保温杯,水不烫,是温的,放到嘴边抿一口:“挺好的。” 何意对她特别自信:“那肯定超级好。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停车场方向走,忽的面前挡了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见到林绵,顿时把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了大半张脸。 她眼眶微红,带着点儿泪,声音颤颤的:“绵绵,是绵绵吗?已经长这么大了。” 林绵和何意的谈话骤然被打断,有些不爽的看向来人。 眼前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身穿皮羽绒,身材保持的姣好,有种贵妇的风范。 她礼貌且疏离的问她:“有什么事。” 眼前的女人顿时绷不住了,眼泪唰啦一下流下来,想上前拥抱她:“绵绵,我是你妈妈啊!” 林绵躲开,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何意就站在她身边,本以为她会难受,想抓住她的手给她点力量的,林绵提前手一缩,让他抓了个空。 林绵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妈已经死了。”
43 温泉
林绵懒得继续打量眼前的妇女, 只拉了何意一下:“你刚刚说中午吃什么?” 何意一愣, 想起来:“啊, 牛排, 或者餐厅, 你选。” 林绵说:“牛排吧。” 两人说着话, 就要绕过那女人,林绵亲妈又喊了一句:“绵绵, 你……你不要妈妈了?!” 这话说的可真有点儿搞笑, 也不知道是谁先不要谁的。林绵心里冷笑了一下, 漠然的掏出手机:“女士, 西关离这里不远。” 西关医院是精神病院,她讲起来面不改色的,好似看着陌生人一样——当然, 她们也确实是陌生人:“需要帮你打电话吗?” 何意想帮忙, 可他揣摩不透林绵的心思,眼前的女人也确实是她亲妈, 只好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边。 那女人顿时眼泪直下:“绵绵,当年的事情, 妈妈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她越说, 林绵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倒不是生这女人的气,林绵脑子转的极快, 总算想通了姜玉雨三番两次的要和她解除关系的由头,顿时对姜玉雨生上了气。 至于对所谓的亲母…… 林绵冷淡的扫她一眼。 “我不管什么狗屁血缘不血缘, 这些年,谁喂我饭吃,我喊谁叫妈。很显然,你不配。” 那女人急道:“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好的,绵绵……” 林绵厉声打断:“你不要再来找我,就是对我好了。” 她勾了勾唇,嘴角有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位女士,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您转的。没有人有义务来倾听你的苦楚和迫不得已。谁受的苦都不比谁少。” “绵绵!妈妈不是想和你倒苦水,妈妈只是想补偿你!” 林绵懒得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绕来绕去,主语全是她自己。 既然当时有这么迫不得已,干嘛还要怀孕把她和小池生下来呢?!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看着一个四十岁的巨婴,目光里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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