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忍不住笑了。那时他就该警惕的,他素日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看着一个蠢丫头就笑了呢。
那时她微微一福,咬牙切齿地道:“庆平遭逢劫匪,身陷桎梏不得脱身,幸得恩公相救,此恩庆平没齿不忘。敢问恩公如何称呼,庆平来日定当相报。”
那番话听来感恩戴德,还给他带上恩公的高帽,并无不妥,但细思她刚获救之时隐瞒身份试图脱身,现在到了营地却自表身份自亮底牌,想必对此番遇劫的前因后果已猜到几分,才会自爆身份:一来已无隐瞒必要,她应该猜到他知道她的身份;二来试图将自己身陷此地的消息传播出去;三来探一探他的牌底。
当时他就觉得那蠢丫头有几分眼力劲儿。
他的身份她迟早会知道,他本不介意现在告诉她,但看到她一脸隐忍的样子,忍不住想逼她破功,不知道这位优雅的公主有多能忍?
“施恩本不图报,公主无需介怀。”
“恩公高义,不求回报,但平宁心内感恩,必会每日为恩公祈福,可不能不知恩公名号。”
“名号不过代号而已。你初见我时拜我为神,不如就呼我‘大神’吧。”
她气得几乎抓狂。
“感谢大神恩公相救,现今劫匪已灭,可否让平宁自行归国?”
“劫匪虽已被剿,但此去大成路途遥远,断不能让公主自行离去,以防再遭歹人毒手。”
“那大神不妨就好人做到底,拨些人马送平宁归国吧,平宁定当重谢!”
“眼下本王另有要事要办,实在拨不出人马。公主稍安勿躁,时机到了,本王自会派人护送公主回国。”
她看起来就想揍他又不得不攥紧双手忍住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
“看来王爷您也不是神通广大啊,那就只能称之为‘假神’了,既有神的尊号,也反映了您不是真神的事实。”
“……”他竟被她的嘲笑取悦了。
第三眼,被劫之后几日没洗澡的她,面对他装满热水的浴桶丧失了理智。
看着屏风后冒出的热气,她的眼神犹如饥饿的人看见了美食,双眼放光,根本忘却了他的存在,表情神圣,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浴桶,看起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庄严、小心翼翼,生怕浴桶飞了一样。
边走还边解腰带,可是却怎么也解不开腰带,最后把自己急醒了。
“我想洗澡。”命令的语气里,既是恳求,更是说服自己:可以的,没什么,洗个澡很快的。
“洗啊。”他促狭道。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可怜兮兮的小脸。
“这是我的营帐。”他坏笑。
“能不能把水抬到我的营帐里?”她哀求。
“这是我的木桶。”他觉得对话很有意思。
“能不能再烧一桶水到我的营帐里?”她快跪下了。
“只有一个木桶。”他简直不要太高兴。
“……”
然后她出离愤怒地走了。
第四眼,他全身赤/裸将她拥在怀里。
她走后,他泡在热水了,嘴角不住上扬。回想她看到热水的模样,双眼发光,脸色绯红,小嘴大口大口喘气平复心绪,双手攥紧衣摆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真不知道如果她当时没有清醒过来,解开了腰带,当着他的面沐浴,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他该不该叫停她的愚蠢行为?
正自回味,突然听到营帐门帘被掀开。
“谁?”他抄起一片水花朝来人掷去。
“我要洗澡!”她低着头就往屏风后冲去,却突然痛苦地呼出声:“啊,好痛!”
当然了,他内力雄浑,聚力而成的水珠弹如铁弹一般坚硬,虽然他已及时收了内力,但出去的水珠弹仍带了几分力道,水珠弹仍直直打在她胸口上,眼看她就要倒地,之前看她行走知她并不会武功,只怕抵挡不住。他也顾不上多想,从木桶中一跃而出,身子一旋,将快要倒地的她揽在怀里。
看她脸色痛苦,胸前一片潮湿,也不知道她伤得如何?当时他对自己说:她要是死了,可就坏了他的大计了。
他连忙将她胸前衣襟拨开,一看胸口红了一片,好在没有乌青,一手探向她脉门,脉息虽然急促但平稳有力,看来只是有些痛楚并无大碍。
任人闯入而毫无反应,门口的护卫是摆设吗?
“护卫都死了吗?”夜平宁脸色铁青,语调冰冷。
门外护卫扑通一声全跪下了,大呼“王爷饶命!”
“是我让他们放人进去的。”一阵妖媚的声音传来。
“洛安!”咬牙切齿。几日在外行军,今日一回营便有人送来热水,洛安是看到了的,况且以洛安的耳力,一听水声就知道他在洗澡,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他脸色阴沉,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她满脸委屈,小声道:“我来洗澡。”
“嗯?”他突然升起一股愤怒,她怎么如此愚蠢,竟然敢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营帐中沐浴。
“我想了一下,我还是想洗澡,你屋里就你屋里,你要看就看……嗯,不是,你要在就在。”
他的怒意简直无法控制,她却傻傻道:“我相信你是正人君子,绝不会乘人之危的。……你看起来官很大家里很有钱的样子,肯定有很多女人,你不会对我感兴趣的。我是大成的公主,你不敢对我无礼的。”说道后面就如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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