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挺好的。”闫清微眯着双眼,昏昏欲睡。
宸王自顾自道:“太后明着让我在慈庆宫养伤,其实是不敢放我出去,等过些日子出去了,我的东西也差不多被清理完了,闹腾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真正的休息下来了。”
闫清淡淡一笑,笃定道:“不会的,朝堂少不了你。”
“承你吉言。”宸王开心了一些:“太子这些日子一点动作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林家都撒手不管了,他还能做什么。”闫清已经快要睡过去了,眨了眨眼,后知后觉道:“你不需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复杂,太后不让你出去,也许是真的想让你好好养伤,我不也被关在这里么。”
宸王沉默了,许久后才道:“也许。”
又过了几日,皇后才仿佛醒过神来,给南朝王府送了药材以示安抚,又命自己的嬷嬷去公然斥责了嘉妃,嘉妃又闹着肚子疼,可景阳宫的嬷嬷却不上当,让嘉妃在宫门口挨了半个时辰的□□。
一出连着一出的戏看得人脑瓜子疼,众人现在只盼着皇帝快些回京,皇帝一走,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作妖了。
天气越来越冷,内务府已经送来了冬衣,闫清和宸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断没有带伤去见太后的道理,所以两人等伤好了,才终于见了太后一面。
太后近来心力交瘁,很是疲惫,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后,便示意宸王可以出宫去了。
闫清和宸王呆在慈庆宫里,外头的所有消息都不知道,仿佛被隔绝在外。闫清倒不甚在意,宸王却一直耿耿于怀,得了太后的同意后,立即就收拾东西出宫去了。
闫清还留在慈庆宫里,如今他是真不想出去了。
这日一大早,闫清就去看望太后,陪着一起用了早膳。
太后用了一碗粥便放下筷子,闫清也跟着放筷子。
“不用管我,还当自己是外人呢?”太后洗手漱口,缓缓道。
闫清便又乖乖拿起筷子,将剩下的粥迅速吃了。
“宸王都出宫了,你怎么不跟着出去?”太后问道。
“我以后都不用处理朝政了,就想在慈庆宫多呆呆。”闫清赧然笑道。
太后抬眼仔细打量着闫清,漠然的神色终于变成一片柔意。
“罢了,当个闲散人也好,就可以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用让我整日担惊受怕了。”太后道。
又道:“前朝的事情,就让他们几个去争,咱们不管了,再也不管了。”太后站起来,拉住闫清的手:“走,陪我出去走走。”
“是。”闫清开心的笑起来,扶着太后走出去。
闫清本想问问南朝王妃的事,可顾及到太后的心情,没有开口。
院子里栽种的植物已经开始凋零,站在太阳下,闫清转头看太后,见她已经有白发露了出来。
秋嬷嬷说过,太后虽有白发,但每日梳头都会用黑发遮掩起来,如今黑发也遮不住了。
“瞧见我的白发了?”太后抚着自己的鬓发,笑道:“人老了哪能不生白发呢?秋眉让我染一染,我不想染,跟着岁月白了头才是福气。”
“皇祖母连眼角的皱纹都瞧不出来,哪里就老了?”闫清道。
怕太后忧伤,闫清又扶着她继续走,没有再转头看。
“南朝王妃的事我听说了,那日你还发了火气。”太后道。
“那日太乱了,我就心急了。”闫清解释。
“我知道。”太后安抚地拍拍闫清的手背:“闫清,前朝和后宫是不一样的,前朝的事有很多理由,为了各自的利益,立场。可后宫里都是女人,你母妃算好的,即便脾气差,可她活得清楚明白。后宫里还有许多人,她们早就憋坏了,做的事是找不出原因的。”
“难道嘉妃娘娘不是为了她的孩子?”闫清说完又自知失言,道:“孙儿说错话了。”
太后呵呵一笑:“也许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还为了其他的,可她至于就做出这样的事么?俗话说一步错步步错,她之前做了错事,被我们冷落了,她就更加不管不顾了,这就是我以前说过的,一旦后宫的嫔妃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紧接着就祸害前朝,可她这次太过了。”
闫清听着太后的意思,似乎要出手管嘉妃了,可太后不说,他也不便询问。
这毕竟是皇帝的后宫。
十一月初,皇帝回京,太子协百官出城迎接,闫清称病没有去。
都彻底闲了,还去和他们挤什么。
闫清已经回王府养病,王华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劝劝闫清,到底没有开口。
“您果真不去?”柳琴络端了盘洗好的果子放在桌上,问道。
“不去。”闫清低头临字。
柳琴络便不再说什么。
临完一张字帖,闫清丢了笔,坐下来剥了一个橘子,将王华唤进来:“以后关了府门,若有送礼一律不收,来客也挡了。”
王华抬头默默看向闫清。
“去啊。”闫清蹙眉,扔了瓣橘子进嘴,随即被酸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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