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那点心思对付后宫的女人还行,对付外头那些大臣可用不着地方。所以用了膳太后就让她回去歇息了。
皇贵妃走出来,燕儿为她披上披风, 扶着她的手是, 发现皇贵妃的手冰凉。走出了慈庆宫皇贵妃才身子一口气, 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道:“怪不得太后说, 后宫只是前朝的缩影, 后宫折磨人,而前朝杀人, 真刀真枪地来。”
“娘娘?”燕儿有些吓着了。
皇贵妃自顾自地道:“我这样可不行,哪里能为闫清撑起来,如今有太后倒还好,若是太后不在了……”
“娘娘!”燕儿提高了声音打断,见皇贵妃恢复了神志,便又轻声道:“娘娘一定累了,奴婢扶您回去歇息。”
皇贵妃也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便点点头,由燕儿扶上了撵。
闫清扶着太后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好让晚饭能够克化。
“你可是怕了?”太后幽幽问道。
“民间没人造反, 边境没外族入侵,孙儿怕什么?”闫清笑。
“若你登基,你准备将那几个老狐狸怎么办?”太后又问。
闫清默了默,道:“皇祖母觉得,孙儿能拿他们如何,他们都是朝廷的老臣,秦丕更是文豪世家,桃李满天下,孙儿如何能动得。”
“你父皇也是如此过来的,你能想开点就好。”太后劝道。
闫清点头。
两人走回后殿,太后屏退左右,对闫清道:“你父皇的病,你可知道?”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闫清道。
太后摇头:“那是对别人说的,也是对你母妃说的。你父皇这次可要听天由命了,若是能醒来,还能活一阵,若是醒不来……”
闫清抬头看向太后,祖孙俩沉默了好久。
“闫清,以后我们又要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了。”太后眼中闪着泪光,迟迟没有落下。
而闫清却从太后口中听到了一丝哀求,那眼神里满是对闫清的依赖。
或许是哀求闫清再尽力救一救皇帝,或许是皇帝没了,她只有闫清可以依靠了,就如几十年前,年幼的皇帝依靠她一样。
闫清心底慢慢浸出凉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开始忍不住去想,太后一直以来对他的关爱,对皇贵妃的照拂,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又有多少是为了如今这个局面做准备。
但面前这个老人,是他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想要真心以待的人,是他当作自己的亲祖母,甚至是母亲一样亲切的人。
闫清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杂念抛开,再抬起头笑道:“皇祖母,父皇会好起来的,您别太担心,如今李公公与李松重兵把守着福宁宫,太医院也时刻等着诊脉,相信不出几日,父皇就能醒来了。”
太后点点头,将闫清的手握在手中。
闫清离去后,有宫女进来伺候太后更衣歇息。太后却挥手:“不用来伺候,我自己做。”
宫女不明白太后怎么了,但还是又退了出去。
太后突然很想念秋眉,那个陪了她几十年的老伙伴,每一次深夜里她彻夜难眠,秋嬷嬷都会点一盏灯来她床边,陪着她回忆那些往事,帮她分担着心里的那些苦涩。
秋眉走的那日夜里,太后坐在她床边,她毕竟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看不得生死,反而看得多了,也就淡漠了,所以她没有掉泪。秋眉看向她的眼里满是不舍,而她却道:“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在这宫里熬到了死都没法出去,等你走了,我就让人带着你回去葬在你的家乡,你再也不用关在这四方牢笼里了。”
秋眉的眼角落出一滴泪来,那滴泪太后看不懂,也不愿去细想。是她当年硬留下秋眉在她身边,错过了出宫的年纪,秋眉一直不知道,什么举家搬去了南边,都是她编织的谎言。
“秋眉啊……”寝殿里飘出太后沉重的呼唤。
窗外一棵石榴树下忽然起了微风,卷起几片落叶,又缓缓落下,落在了寝殿外的廊下。
“我林宓这一生实在坎坷,与先帝斗了半辈子,又费心扶持了皇帝半辈子,以为终于能安享晚年了,你走了,我的儿子也要离我而去了。”太后扯着自己头上的珠玉掷在脚边,一步一步往里屋走,喉咙溢出几声沧桑的冷笑:“我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寝殿里灭了灯,宫女们去检查门窗,却听见里屋太后轻轻哼着曲子。
宫女对视一眼,太后从来不听戏曲,没想到还能哼得这么婉转好听。
第二日早朝依旧,闫清如当初的景文太子一样,在龙椅旁安置了一张椅子。
秦丕几人本想去求见太后,却发现闫清那边根本没有动静,该上朝的依旧早朝,他们这几个反倒像被朝廷隔绝了一样。
而今日又是议论关于宸王的处置问题,秦丕几人一番商议,还是不愿错过这个重要的早朝,便乖乖地回去了。
亲王的罪名当然不是那么好定下的,更何况如今执政的是太子而不是皇帝。百官里每人都有不同的见解与考量,都是句句在理。
闫清并不急,一面嘱咐太医为皇帝好好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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