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被重责,他也认了。
可如今……
想起临行前葭妃对他说的话,宸王再一次忍了,冷哼一声打马离去,身后的人紧张随后。
南朝王不甚在意地看一眼,依旧固执地停在原地,等着他要的烈马。
皇帝让他们一同南巡,为的是两个王爷的身份才能压制这些官员,起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两人一路来心里都窝着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底下跟随的人也都心惊胆颤,大声说话都不敢。
正等着,却见扬州府的人追着过来了。
“王爷您看,后头的人拿着红箱子,难道是拿来孝敬您的?”南朝王的奴才巴结道。
果然见南朝王的面色愉快起来,很得意地扬起唇角:“算他们懂事,知道孝敬了我,我能回去跟父皇说几句好话。”
转眼扬州府的人赶到面前,为首的官气喘吁吁:“南朝王,请问宸王在么?下官有东西要交给宸王。”
南朝王的笑意凝固在唇边。
“南朝王?”
终于是其他奴才出来指着一个方向道:“宸王骑马往那边走了,李大人可以先交给我们。”
那个官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点头:“那就拜托了。”
整个过程南朝王都一言不发,等人走了还沉着脸。一个个红木箱子往马车上抬,南朝王突然大步走过去,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
里头整齐堆着白花花的纹银。
“果然都说江南富硕,果然啊。”南朝王垫了垫一块银子,转头就扔给身后的奴才:“赏给你了。”
“王爷?”那奴才捧着银子瑟瑟发抖。这可是孝敬宸王的,南朝王拿给他,岂不是让宸王恨他吗?
“这么多银子大家都见到了,宸王难道一点都不肯赏?”南朝王瞪着双眼:“都过来拿,一人一锭!”
没几个人敢过来拿,南朝王便吩咐自己的人强行赏赐,一整箱银子就这么没了。可还有那么多箱银子抬进了马车,抵不了南朝王心中的愤怒。
等宸王听闻此事的时候,队伍已经离扬州很远,南朝王才跟没事人一样从他面前骑马经过。
“糟了,快还回去。”宸王眉间一凛,明白此事大有文章。
哪有官员孝敬拿白花花的银子的,真心要孝敬,早就悄悄塞了银票,怎么会等他们都走了,才大张旗鼓地抬银子过来?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再还回去岂不是又要惹人注意,要是被扬州其他人见到了,那事情就说不清了。宸王犹豫了,都怪他,偏要争一时之气打马离去,若当时他在场,就不会落得这么左右为难的境地。
葭妃说的没错,万事一个忍字,忍过去了就是天阔天空,可是他最终百密一疏,辜负了葭妃的期望。
特别是听闻南朝王还拿着那些银子赏赐所有奴才时,宸王恨得牙痒,满眼都是杀意:“混账!”
而队伍里早已有人悄然将整件事情传回了燕京,将要传入皇帝的耳朵里。
闫清回到穆王府便换下了朝服,改穿便服,轻松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盏茶,对面坐着俞广。
“他们自称是为了景文太子,用了刑也不肯招供,臣自己去他们府上查了,并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书信,看来那些人早有防备。”俞广一脸严肃道。
闫清却悠哉悠哉地:“让你别急着去查,你查清楚了又能怎样?”
“可是,”俞广耿直道:“不查清楚是谁,臣终究难安。”
“你就安,这事不是我不想查,而是你们不能查了。”
“王爷的意思是?”
闫清叹气,将茶盏放回桌上:“想刺杀我的不就那么些人,还能有谁?难不成我还和其他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赔了全家的性命杀我不可?事关皇子就是事关父皇,你们只顾着查,能不能顾着点皇室的面子?”
俞广闷闷地点头:“臣明白了,可这一次不查清楚,咱们这一次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哪里白费了?满朝文武都知道我被人刺杀了,你觉得父皇还能再按住不发?你安心,只要查出背后的人,父皇一定不会轻饶的。”闫清笑道。
他的命也珍贵得很,这一次赌上了,可不想再赌第二次。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来个更狠的,直接让他一命呜呼了。
不光他的命不能丢,俞广这些护在他身边的人也不能有任何闪失。老天给他的福气,他要一步一步走稳了,要惜福。
“对了,臣还听闻一件事。”俞广刚拿起的茶盏又放下:“听说宸王的人要有动作了,南朝王的人刚好也是如此,想必不是对付您的,那些人好像都要出京了,可能是他们彼此发生了什么事。”
闫清微微蹙眉:“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要互相动手?”
两人都在南边,天高皇帝远,要是弄出了人命,可就没人能帮忙了。
“爷爷说,王爷不用忧心他们,这样的事迟早都会发生,咱们想管也管不了。”俞广忙劝道。
闫清一愣,随即笑了:“你们怕我会出手管?”
俞广就是这个意思,他们觉得穆王不止一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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