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心上人……呵,是啊,太子的心上人。”
原来,她还是把无心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一字不落的。
无心瞧着她原本能展颜一笑的神情又变得落寞与自嘲,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里都是浓浓的自责,与自我厌弃撄。
他刚刚都在干什么,刚刚都说了什么偿?
那些话是他该说的吗,是他该去提醒小姐的吗?
花无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劣!
“仅凭一个看见,倒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兴许人家倾少帅,就是与太子的部下如此要好也说不定呢。”云朵又像没了骨头似地,懒懒的重新窝进了竹藤编制的摇椅内,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把自己当婴儿似地摇晃在内。
她嘴角的弧度,变成了似笑非笑的弯度,“房四宝过来,余下的两件事,我需要你今晚就完成,做完了,你也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无心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歉疚的把眼皮垂了下去,“是。”
昨天一个晚上,皇宫差点就要闹翻了天。
原因上下皆知,是因为太子入宫,不知道再和燕帝与皇后都说了些什么,因而急火攻心,吐血晕厥。
三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却始终无人得知。
凤栖宫上下严防死守的像水桶一样,那可是除了燕帝的御书房以外,皇宫最严密的地方,有哪个会那般有本事,能从那里探出到消息来?
不过总之呢,在皇宫里倒是又开始流言四起了。
各种揣测都有。
但是揣测最多的,还是关于太子的婚事。
毕竟一下子就娶两个,还都是两个背景不一般的正妃侧妃,这就已经能勾起人们好奇心和探索心的话题了。
何况,在刚下旨赐婚,太子就进宫与皇帝皇后秘密谈话,这样的巧合,已经足够很多人浮想联翩了。
于此,有说太子不满意太子妃人选,因为太子妃常年征战像个男人婆的议论,有说太子不满意像花蝴蝶一样流连多个男人身边的侧妃人选的议论,还有人说太子更想娶勾栏院头牌姑娘的议论,各种各样,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在整个皇宫里到处乱飞。
实际比起都在讨论得不亦乐乎的皇宫四处,凤栖宫这个事发地,反倒是最安静的。
而且,凤栖宫离得气氛,还相当的压抑。
燕帝仍坐在正殿正厅的龙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眉心,面容不老,可神态却已经很沧桑的脸上,表情沉郁和疲惫。
“狗-奴才,还不从实招来,你们主子这伤,到底是怎么搞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都这样扯着嗓子大吼过,燕帝现在说话,明显嗓子有些嘶哑了,吼人也吼得有些中气不足。
但,杀伤力,依然十足。
匍匐的卑微姿态跪在殿中的孟非离,脸头都不敢抬,身体因被燕帝这一声吼,都是一哆嗦,“奴才,万死!”
燕帝给气笑了,“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好骨气,好胆识!既然怎么都撬不开你那张狗嘴,也好,朕倒是成全了你的万死,就赐你个千刀万剐!来人——”
人倒是没叫来,倒是把十三公主给叫出来了。
十三公主还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听了自己的宫女在别的宫女那里听来的,才知晓了自家九哥在凤栖宫昏倒一事。
一进来,十三公主连请安和行礼都没有,站到孟非离的身侧,就一脸怒气冲冲的朝上座的燕帝怒辩,“害了这奴才的主子还不够,还要害这只有一条贱命奴才!父皇,娉婷怎么不知道,父皇您原来是如此心黑手狠的暴君!”
“放肆!”从正殿寝宫里出来的皇后,本来脸色就不是很好,刚一出来就听到自己宝贝多年的小公主,居然对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如此说话,浑身都气得有些哆嗦。
反比昨晚一直都怒火中烧的燕帝,今天的燕帝,却比昨晚的皇后,都还要冷静。
冷静的几乎有些可怕。
“好,好样的!你们兄妹一个两个,真是朕教出来的好儿女,真不枉费朕悉心栽培你们这么多年,现在一个个都能和朕这个做父亲的唱反调了,朕可真是欣慰的很呐。”
冷笑着说还不止,燕帝甚至还鼓起了手掌。
十三公主见状,却知道,这是自己父皇气到极点,才会有的表现。
再联合一下父皇的说辞,十三公主一下便联想到,自己九哥昨晚干了什么好事,于是,胸臆间的怒火消了下去。
但见自己父母都被自己气成的不轻,十三公主不免有些心虚起来,“父皇,是不是九哥他……”
不提还好,这问题才刚起头还没说到点子上呢,十三公主就见自己父皇已经变了脸色,她还没见过父皇如此震怒过的时候。
眼珠子一转,十三公主赶紧转移了话题,立刻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父皇,您先消消气儿,娉婷刚才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门上了,这不,又听九哥都吐血了,您还迁怒的要动九哥最贴心的奴才,这不是就跟要折了九哥臂膀一个理儿么?九哥身边还能有人伺候的舒坦么?于是娉婷脑子一下没转过弯儿,不就……呵呵,哎呀,父皇,年纪大了老是这么怒气冲冲的,头发可要全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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