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杂志社关门结业吧。”
男人一听,连忙把唐朦手里的东西全都挪到了自己身上。他回到杂志上,还在喋喋不休:“妈呀,这顾家千金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说话这么凶呢。”
唐朦揉着自己发酸的双手,笑得很甜,对他说:“眉生就这性子。我还曾经见她动手打男人呢,她从小练泰拳的。”
她说着,凑近男人,手比了个数字:“八级!那一拳下去,直接把男人打成不举,把女人打成毁容!”
男人瞬间打了个哆嗦。
唐朦转身走进洗手间,脸上早已经憋不住笑了,“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奴役我!”
男人站在女厕门口,撇撇嘴,嘴里还在嘀咕:“真的假的?泰拳也有八级么?”
顾眉生升职的那一天,栾亦然送了女友一份厚礼:他把待曼名下所有的投资项目都交给了顾眉生全权打理。
合约上最后一条写得很清楚:待曼控股的所有投资计划,只要顾眉生任职期间,就全归西克莱银行负责。
签合约那天,顾眉生来到栾亦然的办公室。她一反过去每次见客户就要做足准备的习惯,这一次,她的公文包里,只有一式两份的合同。
一旁,殷实小声对顾眉生说:“为了等你,栾先生推了今天所有的预约。”
这时,是早上9:00,栾亦然朝顾眉生笑着扬手,又指了指桌上品种繁复的中西式早餐,“总不能饿着肚子谈生意,是不是?”
办公室里,除了殷实,还有几个栾亦然的亲信。他们看到栾亦然卷起黑色衬衫的袖子替顾眉生剥着蛋壳。
他的眉目间不再是平时的精明和犀利,望着身旁的顾眉生的时候,栾亦然的唇角是上扬的,面容是柔和的。
栾亦然的笑容是有魔力的。像红尘美梦悉数成了真实,落在众人眼中,皆是良辰美景,花香澄澈。
*
2月中旬,顾礼墨来秋波弄探望顾云礼。晚饭时,当着全家人的面,他小心翼翼问张小曼:“曼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拜访张工比较方便?”
张小曼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现在在蒋平南手下做事,要见我父亲做什么?”
顾礼墨说:“我也在荣铁局做了一年,到现在还不属于正式编制,想请张工帮个忙。”
张小曼说:“这么简单的事,请你爸爸打个电话。”
顾礼墨笑着摆手,“不,不,我想凭自己的本事。如果张工觉得我技能还不够,那我愿意跟他学习,直到他觉得我合格为止。”
顾云礼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我的孙子,有志气。”他说着,看了眼张小曼:“这么小的一件事,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给张工打个电话。”
张小曼摇头,“没关系,我跟阿爸说一样的。”
顾礼墨向张小曼道谢。
顾鸿华亲自夹了菜,放到她碗中。
晚饭后,顾眉生陪母亲出门散步。两人经过理发店,顾眉生尝试劝她:“妈妈,不如陪我进去剪个头发?”
张小曼看向女儿,她看到眉生脖子上淡淡的手术伤疤,轻叹口气,“走吧。”
夜里回到秋波弄。顾鸿华还在书房办公,顾眉生拿了两片面膜走进张小曼的卧室,笑着对她说,“妈妈,我们一起敷个脸吧?”
张小曼笑起来,拉着女儿坐在自己身边,“傻孩子,这段时间一定是难为你了。”
母女俩平躺在床上。顾眉生问张小曼:“能告诉我您之前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吗?”
张小曼沉默半晌,然后说:“一来呢,是因为我不想在日夜对着你爸爸。这知道,这个方式未免幼稚,但却不是全然没有用的。你爸爸常常厌弃我衣衫邋遢,又不时请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秋波弄打牌。”
“二来呢,你也知道你舅妈那个人,成日张口向我要东要西,恨不得我把手里的那些积蓄都拿出来给她花销。我不愿让你外婆为难,所以顺便借这个法子避开他们。希望他们渐渐对我失望,以后就也不会常来找我了。”
张小曼拿下面膜,看着女儿:“我只是万万没想到,白沫先居然真的对你起了坏心思。说到底,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连女儿身处危险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的托词。”
顾眉生问她:“栾倾待已经死了三年有余,您心里还是那样记挂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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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千,晚上二更。
☆、二更:情爱模样,悲喜更迭
3月初的一天,张小曼一大早去张家看郑温娟。开门进屋,却见董秀雅从阳台走过来,“咦,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来了?”
张小曼:“你也在啊。妈呢?”
“买菜去了。”
张小曼点点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时无言,只得假装专注地看着电视。
张小曼待了半个小时,依旧不见郑温娟回来。她看了眼手表,站起身,在纸上留了言,对董秀雅说:“我还约了人,你替我把这个交给阿爸。”
董秀雅看了眼留言,轻扬眉,却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了。”谁知张小曼前脚刚离开张家,董秀雅就将那张纸撕成了粉碎。
第二日,董秀雅在没有预先通知张小曼的情况下,带了两个朋友直接去了秋波弄。
张小曼看到她们进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董秀雅说:“小曼,你可是好久不找我们打牌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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