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想看他笑。
苏秣笑了笑,一如当初暖如三春风,明媚如扶桑。
他紧扣男人的手指道:“秦云,我在。”
苏秣以为000说的疯了,只是一个概述词。
直到有一天,苏秣出去买菜回来,才真正意识到疯了这两个字的定义。
找不到苏秣的秦云步入癫狂,他红着眼砸碎了家里的碗具,地上一片狼藉,碎瓷片铺满了大理石的地板。猛地,秦云像是想起什么,他弯腰低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尖锐的瓦片割破了手指,血顺着往下滴,“嘀嗒嘀嗒”。
秦云没感觉,他用力攥紧了瓷片,手心被划破,鲜血沿着瓷片流下来,秦云死死抱住了膝盖,他找不到苏秣了。
他把苏秣弄丢了。
丢了,回不来了。
喉咙像被人掐住,苏秣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张张合合好几次,终于发出了破碎的两个字音,“秦——云。”
直到秦云抬头,深色瞳孔黑得空洞,像是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秦云抬头看了很久,终于从衣服的颜色辨认出这是苏秣今天早上穿得衣服,“苏秣。”
“苏秣,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的。”
苏秣刚要开口,一口鲜血顺着喉管喷了出来,这身子不宜情绪大起大落。
秦云扔了手里的瓷片,“腾”地跑过来,“苏秣,别生气。”秦云伸手,又放下。
苏秣主动贴近,靠在了秦云的肩膀上,“抱我去沙发上。”他对某个手足无措的大男人提着要求,做点事总该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扯住男人的衣角,借力把人推到在沙发上。
苏秣坐在了秦云的腿上,他低头俯在秦云先生耳畔,又叼住男人的耳垂,“秦云,我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
苏秣说话声音又轻又细,“秦云,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好不好?”
“还有,我不喜欢你叫我苏秣,太生疏,叫我秣——秣。”
秦云低头磕在了苏秣的肩膀上,“秣秣?”
“嗯。”苏秣低垂着眉眼笑得很柔。
他们卖了房子,去了四线以外的一个小村庄。
农村的空气远比城市要好多了,苏秣不常出门,身体不好,上回出门吹了一阵凉风感冒发烧后,秦云就不肯他出门了。
事实上,男人也不喜欢他出门。
大概占有欲作祟。
大部分时间苏秣都蜷在被子里,他体冷,大热天的也不觉得热,快到秋天了,别人穿长裤长衫,他穿秋衣秋裤。
今年秋天比往年冷,苏秣裹着被子不愿意起身,男人也不管他。
苏秣躺在被子里,打着哈欠,以前他还能扫扫地洗洗碗,最近天冷了,他除了想待在被子里,就想窝在男人的怀里。
秦云先生在扫地。
苏秣懒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于他下定决心要从被子里面出来。
“怎么起床了?”
苏秣道:“一直躺在床上难受,下来帮你扫会儿地。”
秦云一把抱住了赤脚下床的苏秣:“地上凉,别乱跑。”
苏秣两手勾紧了秦云的脖子道:“有你抱着我,不凉的。”脚都没碰到地,哪有那么容易感冒,“我又不小了,你怎么跟看孩子似的?”
苏秣在秦云怀里趴了好一会儿。
年后,小雨络绎不绝的下了好几天。
苏秣身子不好,雨天更是疼得厉害,关节里面疼和外面那些疼都不一样,像有虫子在里面啃食。
男人带他看了老中医,中医说他体弱,受不得一点凉,他手脚患上关节病,这病治不好,只能喝药缓解,喝药也管不了什么用,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有时候疼得太厉害会咳血。
苏秣没敢真咯出来,他怕男人担心。
中药喝了二十几年,中间苏秣大病小病一直没断,每次秦云给他买药都要跑到镇子上。
苏秣不想看病,反正治不好,他不想乱花钱,再说疼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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