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江湖,前段日子遭了报应,给人毒死了,这就是证据!”
我定睛瞧了瞧那女尸,倒是有些唏嘘,唏嘘这燕道人请人易容的手艺不够精湛,生生将一副别致的脸模仿成这副扭曲的模样。
“哎……差劲。”我心下暗想。
可惜这场戏开始了没多久便要夭折了,以掌门为首的“残兵”队伍攀上了最后一段台阶,向那大言不惭的燕道人走去。
掌门人的脸色沉得令人生畏,那些群起汹涌的弟子似乎发现了掌门的到来,渐渐地将方才那股所谓的热血给硬生生压了下去。呐喊之人不断减少,而站在高台上的燕道人也忽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也生生将呼之欲出的“将宋祁濂除之而后快”的话给咽了回去。
阿濂他的眼神冷得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他就这么直视着他的燕师弟。
那燕道人与他那原本飘摆的大宽袖子都僵直在风中。
阿濂沉声道:“怎么好端端的花间隐兔就死了,在后山十方冰戒闭关的我又怎地成为疯魔了?”
原本嘴里胡诌的话滔滔不绝的燕道人一时之间竟然也哑口无言。
阿濂再次发问:“怎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敢烧的弟子,要你何用呵。”
此刻,原本围着燕道人的一众弟子便开始见风使舵地站好队伍来着,迅速地离开了燕道人的身旁,一窝蜂地迎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热切问道:“掌门可曾安好?”,“掌门有哪些地方伤着了没有?”,“掌门我早就说了,你断然不是那种人!”。
一群平安无事的人蜂拥而上,首先暴动的就是阿濂身后那些受伤的弟子们,他们方经历了一场浩劫,拼死地想要护的经书,结果非但没有护住,反而失去了不少了手足。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讨伐这满放谣言并且放火烧房的人,结果却被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行给围得水泄不通,并且看他们十分卖力地表现自己虚与委蛇的功力,便气得满腔愤恨。
有的甚至不惜剑指同门,大喝道:“你们方才不是将他吹捧得至高无上的么?!不是将掌门踩得一文不值的么?!也不看看我们师兄弟伤亡多惨重,见风使舵的功夫则登峰造极,这就是你们的出息吗?!”
给他这么一喝,现场瞬间鸦雀无声了。李师弟将那激动的受伤弟子安抚了情绪,阿濂则讽刺地笑了一声,道:“怎么,先引小师妹对花隐下战书,好让你出手暗杀她。那枚发黑的银针淬过剧毒,你本以为她必死无疑,却不知道像花隐这样的老江湖,护腕一定不会是仅仅一块布料这么简单。”
那燕道人气急败坏道:“我没有下毒!”
此刻李师弟将那枚银针呈现在众人面前,并且解说道:“我且去请教过邻派扶摇子,老人家是药理的大师,想必诸位都知道,他说这就是百日淬,乃是蛇毒,中毒者不出三天四肢僵硬不能动,十天之内全身皮肤发黑遂暴毙。”
“好狠毒的手法……”有人在窃窃私语。
燕道人僵硬地笑道:“段花是怎样的妖女,诸位是不知道么?她迷惑勾引宋祁濂,辱我派名声,难道不该杀么?”
他竟然越说越有底气了,轻笑道:“纵然我手法凛冽些,但对付此等专迷惑人心的妖女,岂不杀之而后快也?!”
阿濂也不听他胡诌,直截了当便道:“若不是花隐早有防备之心,今日若是葬身于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呵!你想以花隐之‘死’逼疯我,随后栽赃构陷我发疯烧,在这里风言风语片刻,便可踏足掌门是么?!”
阿濂的话一说完,便出手极快地拔剑挥出,以十足的功力劈向燕道人,偏偏“念及同门”避开了他的要害,却还是生生地将他逼出了一口血。
阿濂站在高台上,剑指那重重跌下的人,狠狠道:累积的文献,以及师兄弟们十余条性命,你以为你能还得了么!”
那燕师弟的功夫自然不差,只是当自己的阴谋被当众揭穿,一颗心便狠狠地摇动了。一个人一旦心摇动了,那么他的手自然也是不稳的,他被阿濂剑气所震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濂气势不减,将他这不肖师弟的罪状一一陈列后,道:“我自然不会将你除出门外,同门杀害同门——这样的罪状,你就没想过后果么?”
那跌坐在地的燕道人脸色一青,冷汗都流出来了,想必此刻才知道大骇,慌忙喊着:“师父救我!师父!”
阿濂的师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就罢了。要是谁有一个这样的不肖徒弟,谎话连篇地蛊惑人心,为求谋取掌门之位,不惜杀害同门,换谁都有一头撞死的心。
只见燕道人怔了一会,挣扎着站起来,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他突然狡黠地笑着道:“哼,我只问你一句,莺莺师妹在哪里?你不是不喜欢莺莺师妹么?哈哈哈……吃了别人还在这里装清高啊?怎么样,莺莺师妹好吃么?哈哈哈哈……段花还不知道吧?!”
众人突然打了一个机灵,齐齐望向阿濂,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人甚至有些兴奋和雀跃,似乎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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