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在她的足心轻轻划动,他小心翼翼握着她的小脚,换另一脚时,足踝处一条闪光的脚链吸引了他,早前,他就发现她脚踝上戴着一条非常漂亮的链子,尤其在晚上,闪着明晃晃光亮的样子映衬着她的足踝纤细柔美,不过他却从没细看过这条链子。
这是一条白金脚链,一对亲吻在一起的小鱼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脚链的每一次凸起都是圆润的,估计是怕弄伤她细嫩的肌肤。相比佩戴一身的首饰,齐阎倒喜欢女人身上干干净净的,像包馨儿这样,肌肤瓷白无瑕,最好什么也不要戴。
医用酒精的味道不比红酒香醇,却别有风味,它很好地将她身上馥郁的鸢尾香释放了出来,芬芳的气息盈满整个空间,裹着一丝酒精味,越来越浓厚,越来越醉人,齐阎贪婪地呼吸,似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打开了,像迎接着离散已久的爱人似的,恨不得将所有的熟悉的久违的气息容纳住,深锁住……
齐阎眼神越来越压抑,凝着她小脸的蓝眸里始终浮动着暗沉的光芒。那种在女人面前从来都不需要的自持力此刻起了作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女人面前一再隐忍自己渴望而不可及的冲动,曾经他尝试了太多的方法都没有实现这种在自然而然条件下窜起的情.欲,却在这个名叫“包馨儿”的女人身上实现了。
他该高兴的,该将这种冲动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以此来证明,他本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这时候的齐阎自认为得到了最合适自己的女人,却又怕一旦真正味尝了她的味道之后,再也找不到这种令他欲罢不能的冲动感。
因为这种由性.欲而生的冲动感是他从未体验到过的,煎熬的叫嚣,痛苦的想要释放而出,却愉悦地享受着本该拥有的原始魅力。
暗色的灯光下,病榻上的女人沉睡得像个疲累至极的孩子,为她擦拭了几遍手心脚心后,齐阎又一次选择了隐忍自己的欲.望。
他合衣而躺,高大的身体侧在不大的病榻上,修长的腿超出榻沿好长一截儿,大手一捞,将散发着鸢尾香气息的娇小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巴掌大的小脸扎在他胸膛前,显得得娇憨可爱,垫在她脖颈下的长臂隔着衣料轻握着纤柔她的肩头,另一只手与她的小手紧紧相扣,他像是得到无上至宝般变的小心翼翼,先是在她的额头轻落一个吻,然后将与她相扣的小手抵在唇边,一张口,一根葱白细指,像个恋奶的孩子般轻轻……
————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清晨的阳光,阎玉川拎着保温桶推开包馨儿的病房时,不由得皱眉,一股子清淡的酒精味与一股好闻的气息充塞了整间屋子,莫名地透着几分暧昧的男女糜糜之气,看一眼病榻上酣睡的女人,他几步走到窗前,一伸手,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倾进室内,顿时一地金黄,一下子将莫名的气息驱走了。
目光扫过,落在榻前的垃圾篓里,几块纱布与一只空了玻璃瓶,浓浓的酒精味就是从这个地方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昨夜有人用酒精给包馨儿降体温了,记得昨天晚上离开前,垃圾篓里并没有这些东西,难道是利伟文?
不是说昨晚齐阎约了他谈事情,没空陪床么?
阎玉川抬手触摸包馨儿光洁的额头,体温倒是降下来了,想着昨天中午到现在她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便俯下身轻声唤道——
“馨儿,醒醒,起来吃点东西……”
这时一位女护工推门进来,连忙上前阻止他,“这位先生,病人还在昏迷中,不过有人已经喂她吃过早餐了。”
阎玉川眉宇间闪过一丝尴尬,轻轻一笑,接着将手上的保温桶递给她,“送你了。”
女护工一愣,小脸又红了,就在刚才,有一位极品冷酷帅男冲她温柔一笑,独特蓝色的眸子邪魅不堪,那笑简直是倾国倾城,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说了句令所有女人都想大病一场的话,“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女人,晚上我还会来的。”
现在又有个男人笑的花儿都失色了,虽然他的爱心没送出去,可他长臂一伸,递东西的动作好帅气。阎玉川见女护工光顾发花痴了,无奈一笑,只好将保温桶往垃圾篓里丢,女护工这才从他手中将保温桶夺下来,一把拎起垃圾袋,顶着张比红苹果还红的脸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很奇怪,usf那么多女学生都冲他发过花痴,为什么包馨儿没有呢?或许她的花痴表情只在面对包易斯的时候才有的吧。
“你怎么还不死心?”利伟文见门虚掩着直接推开,却在看到阎玉川时脸色都变了,嗓音高扬,冒出一句愠色的话。
此时,利伟文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身,他手拿着医院开具的消费清单,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陪床一夜的人。阎玉川心有狐疑却也没立场去质疑什么,毕竟包馨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我就是来看看这个倒霉的孩子退烧了没有,既然已经退烧了,那么我走了。”
大手刚要拉开门,却听利伟文的嗓音又扬了起来,不过音量变小了——
“昨晚齐阎跟你在一起?”
闻言,阎玉川忍不住哈哈一笑,见利伟文的脸难看极了,轻咳了一声,“你不会又被齐阔给耍了吧,你说说你被那个基佬耍多少次了。”
“如果是齐阔,我一定不上他的当,这次是齐阎亲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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