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着大嘴,被这天地间巨大的力量惊得合不拢下巴,无数的蔚蓝色快速的集聚,在我的身边形成了一片皎洁的星海。
“雪女丫头,这景色昆仑如何。”耳边传来仓颉的声音,浑厚的如同青铜编钟极富磁性的韵律,我回过头,漫天星光的拥簇下,仓颉一身白衣飘飞的立在星河之上,高大挺拔的身姿,精致俊朗的容颜让人错不过眼。
“你…你不是…是个老头吗?”我对刚才那一团漂浮的白色絮状物体,那张挤成包子的脸依旧记忆深刻。
“咳咳咳,那个,那个是我融封以后的形态,现在的样子才是我原本的面貌。”我看着仓颉一张通红的老脸,瞬间觉得如果哪一天可以就这样自由自在的过日子,闷了就斗一斗容易害羞的人神,似乎也是不错的。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仓颉此刻的心情似乎是很好。
“那个,你能告诉我,是谁把你融封在这里的吗?”我知道这个问题现在问可能有点残忍,不过这对于刚刚对整件事情有个大概了解的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
果然,我看到仓颉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明显的黯淡了一下,“我想这件事情,应该要告诉你,毕竟现在是你在掌握着事情发展的方向。”
我掌握着事情的发展方向?大哥,麻烦您清醒一下,我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好不好,明明是你们惹了麻烦,害的我来给你们擦屁股,从一开始我就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现在你竟然告诉我我才是主导事情发展方向的那一个,摆脱,你不要太搞笑!
“我知道你的疑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乱了套,想必你再见我之前已经见过了神农氏和孩子娘娘了吧!能打开无妄之海大门的除了天帝,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仓颉负手而立,很难否认长的帅得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你不是问我是被谁融封在这里的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被天帝,我们高高在上的天帝亲自融封在这里的,直到你来到这里,已经整整过去了4800年了,这4000多年,我一直飘荡在这片无妄之海里,没有意识,没有思想,一直飘荡着。”
天帝,又是天帝。我看着仓颉那张忧伤的脸庞,又想起了神农氏和海子娘娘的叮嘱,和竹屋里那尊被烧成焦炭的奉先神像,很多事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但是又隐匿在更多更大的谜团之中。
“你和天帝有过节?”我明知事实一定不是这样的,还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么一嘴。
“不,我和天帝几乎没有交集,就像你知道的一样,我一直效力于黄帝,自从黄帝为镇压魔王蚩尤而九次入葬以后,我便在人间隐居了下来。直到有一天,女娲娘娘带着天地的旨意而来,我被天帝召见在北荒之茅,而后就一直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游荡在无妄之海。”
“是女娲娘娘宣的旨?”不怪我大惊小怪,是实在因为神农氏和海子娘娘提到过同样的话题,说女娲娘娘的样子很不对劲,神农氏还一个劲儿的暗示我女娲娘娘有危险,让我想办法施救。而现在仓颉也说这件事情与女娲娘娘有关,那么这件事情就变得严重起来。
女娲娘娘是真的被利用了,还是众神所看的女娲娘娘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女娲娘娘了,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细节来推敲。
“的确是女娲大神来宣的旨意,我当时还很纳闷,就算是天帝亲下的旨意,也不用劳烦女娲大神亲自下界一趟啊!更何况在北荒之茅,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天帝下令融封在无妄之海。”
这件事情比神农氏和孩子娘娘出现在极九之城来的更加怪异,天界的上神们就这样接二连三的被无缘无故的或囚禁或封杀,而下令却是三界中最应该公平公正的天帝,这件事情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寻常。
“你除了知道这里是无妄之海,还知不知道其他的,比如说无妄之海在什么地方?”
“雪女丫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才送你辞海。人心难测,不要轻易去相信什么,你现在是在无妄之海,而无妄之海又是极九之城的中心所在,很多人穷极一生想要得到的上古法器,已经握在你的手上。”
“我不明白,丹增说极九之城是一个阵法,是圣雪老祖坐化后他的弟子祭炼成的。”
“没错,九是天地的极数,能困住天地间一切他想困住的生灵,但是九同样代表了无限,一和九本为一体,一可以是九,九也可以是一。”
“一可以是九,九也可以是一”,我在心里默默念诵着这一句话,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道教的经典,而九又是世界的极,由一演化而来,无限延展下去,形成一个新的整体,而后又无限往复的循环下去,一不是起点,九也不是终点。丹增说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真就是假,假亦可以成真。
那么按照这种说法,我在无妄之海,极九之城的中心部位,按照一可以是九,九也可以是一的说法,不就是谁我现在随时在极九之城的中心,也是在整个阵法的边缘。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从这片无妄之海走出去,回到真是的世界对不对?”我兴奋的叫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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