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林汲雅想到二楼还有人,精致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一丝尴尬错愕。
安洋冲下来,一把抢走了方姐手里的奶瓶。“不能喝,你给草莓加了药,这奶不能喝!”
安洋嗓音干涩,艰难而生硬的吐出一句。
林汲雅显然被极大的冒犯了,她双目张大,睫毛根下画的黑色眼线翻出来,显得有些凶恶。
“你胡说什么?一个保姆你懂什么呀?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不明白吗?”
不是的、这不是她不该管的事,就算是,让她不管她也无法做到。
安洋梗着脖子,她微微回了下头,眼尾瞟了一眼一脸茫然的草莓,嘴紧紧的闭着什么都没说,可眼眶立马红了一圈。
浅棕色的瞳仁颜色发深起来,周围染上了密密的血红,眼眶里莹满的眼泪在拼命的忍耐着。
她固执的摇头,说道:“你藏在房间里一瓶感冒药,还掰了半颗放在了草莓的奶瓶里,我没胡说,昨天我已经带着草莓去医院化验过了。”
话音落下,林汲雅头发差点竖起来,怒不可遏,“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的!你有没有教养?”
方姐目露惊恐,目光在安洋和林汲雅之间来回看,最后将草莓护在怀里朝后退了退。
草莓见安洋眼睛红了,立即被吓着了,突然不管不顾的跟着哭了起来。
安洋像只不肯屈服的小兽,被比她高半头的女人斥责,咬着牙不认输,可在听到草莓的哭声时,她心里一下就乱了,控制不住回头看了草莓一眼。
草莓哭得脸色涨红,伸着手找她抱,安洋连忙回过了头不敢再看,眼里却开闸似的往下掉泪,她只好把脸撇开,一把将眼泪鼻涕胡乱抹去。
“一瓶感冒药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个当保姆的连感冒药都没见过吗?我给孩子吃感冒药又怎么了,现在正在换季,我给她预防感冒不行吗?张口闭口说我下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思想不干净的人看什么都觉得脏!”
安洋抬起血红的眼睛盯着林汲雅,“草莓根本就没有生病,她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根本不需要吃药。医生交代过,误服抗生素会影响孩子发育,使用过量后果很严重!”
林汲雅从鼻子里冷冷的喷一气,“得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别墅紧闭的大门忽然传来了转动钥匙的声音,随即,门被人从外打开了。
客厅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一秒钟。
林汲雅第一个回过神来,她想也不想的当场变脸,抬起涂着丹蔻的手指尖指着安洋,“你把奶瓶扔了!加了药的东西绝对不能给草莓喝!”
那一瞬间,安洋都懵了。
姜无推开大门,带着庄辰走了进来。
林汲雅就跟没看见他似的,还在怒斥安洋:“往草莓的奶里面放药,你这保姆安的是什么心?!为了自己省事,才这么大点的孩子你就敢给她喂药!”
方姐猛地看向了姜无,胡乱的摇头,喃喃说道:“不是呀、不是……”
安洋情不自禁的看了姜无一眼,然后执拗的又转向林汲雅,面孔连着嘴唇一起白成了石膏色,原本温软的眼睛恨的发直,磨着牙吐出三个字:“你放屁!”
小保姆那一个眼神几乎要滴血了似的,姜无看了一惊,心里揪起来,一阵阵的生疼。
姜无沉默着从玄关进了屋子,一步步踩得很稳,慢慢走来。
他高挑的身子拢在一件墨蓝色外套里,衣领和袖口露出了浅色的条纹病号服,笔直修长的腿也穿着宽松的病号裤子,高大的男人无端显得有些病弱。
庄辰一语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姜无没理别的,先把方姐手里只知道张着嘴哇哇哭的草莓抱了过来,完好的左手拖着她,用右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
草莓终于找到了她的安全感,抱着爸爸哭得更痛了。
姜无看着林汲雅,苍白的唇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一个搞主持的,又不是演员,跟我这儿演什么呢。”
男人笑着的模样也很吓人似的,林汲雅一时绷不住,脸色难看的很,“怎么会,我怎么会在你面前演戏?你家保姆偷偷给草莓下药了,不信你去查!”
她一手夺过安洋手里的奶瓶,举到了姜无面前。
姜无的手抬了抬,却没接过奶瓶,转而慢悠悠的插自己裤兜里去了,“就算我家没监控,也不代表你随随便便就能信口雌黄,信不信,你就算去问草莓她也不会相信安洋下了药。”
男人将眼帘一转,漠然的扫了一眼曾经草莓每天都用的奶瓶,“里面真的加了东西?该不会是你干的吧?”他箭似的眸光投向了林汲雅。
林汲雅神sè_láng狈,自己勉强收拾起来,撑起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你说什么?姜无,你意外住院,新戏会不会被换人都说不定,这时候我好心好意来帮你照看草莓,你竟然说这种话?!你要是怀疑我,咱们尽管报警去查好了!”
姜无神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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