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人的鲜血。可是面对魔姬,自己还是小巫见大巫。他有股深深的无力感和
恐惧感。他原以为搬出太上长老可以压住魔姬,迫使她放弃驱逐自己的想法。没
想到眼前这个女魔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教内的太上上老也不放在眼里。形势
比人强,他心里想的再多,再不愿意,也只能屈服。可是斛律府的秘密,他还没
有掌握呢。
靳长老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地道:「属下愚钝,大……掌事金玉良言点醒属
下,属下全听大掌事安排」。
「妄凭几个老不死就想撼动我的意志?」。魔姬见他服软,脸上缓和了不少。
道:「陈家由我来处理,我要让他们尝尝雷霆的滋味,斛律府你就先不要管
了,你先去盯着黑巫教和道宗的人」。
「属下遵命」。靳长老明白,自己不可能就凭着太上长老就能对这个女人说
不。
靳长老起初不明白自己的上司为何要为一个小角色亲自出马对付那三个蒙面
人,现在看来,魔姬这是在表态啊!她是要告诉自己,我魔姬说什么做什么
完全取决于我自己,谁也无法约束,谁若是动了人,就是触犯了她的意志,那么
后果会很严重。也许陈家从今夜之后,就消失在安京了吧,靳长老暗道。
靳长老确实聪明,魔姬此举其一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合理立场,自己的
人,谁也不能动,谁动了,就是动了她。那么她就会让谁用血来偿还。当然魔姬
还有其他目的,其二则是为了震慑长老,其三则也确实是泄私愤。她这种高高在
上,随意随时掌握别人生死的,无法容忍被人触犯禁忌,而屌大的寐生,就是她
目前的禁忌。
陈长老走后,魔姬静静地躺着榻上,暗自思考着。
「斛律鹰走了,现在斛律府虽然有些高手,但比平日都较为空虚,这可是千
载难逢的机会!最适合突进探查那个头盔的秘密,但未免其中有诈,不如直接告
知那个小男奴,让他先去让他打头阵,探探路子,我且随之暗中观察!实属则进,
属虚则退」。
暗夜沉沉,明灯昏昏。
魔姬靠在摇椅上,闭着眼,脸上的面具依然还在,从均匀的呼吸来看,似乎
真的陷入沉睡。那细长,略带弧线的刀躺在她的怀里,和横陈的ròu_tǐ在灯光下闪
耀着油亮的白光。
她嘴角微微上翘,那红艳艳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意,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
事情吧。
帘外的刻漏正在滴着水,当第三个刻漏盘被溢满的时候,刻漏发出「咚」的
一声。
寂静被打破,魔姬那弯长的淡紫色睫毛忽然扑闪了几下,紧接着,那一双如
宝石一般的眼睛猛然睁开,那淡紫色的瞳孔闪耀着妖异警觉的光,像是银河里的
两颗紫星,璀璨神秘。
她坐起身,右手握着刀柄,左手则轻轻地摩挲着那锋利的刀刃。刃面犹如明
镜,映出魔姬妖异兴奋的目光,她对着长刀淡淡地道:「好些日子没让你饮血了,
今夜当畅饮而归」。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扭着水蛇腰,迈着修长的大腿,摇摆着丰腴的肥臀往
门外走去。
「嗖」。
她虽然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身体却像是化作一道残影,极速向前,几个眨
眼就不见了踪影。
盛夏的暗夜里,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那柔柔的风拂过黑夜的眼帘,那起伏
的虫鸣在黑夜的耳朵里回旋。一道如流星般的俏丽残影,划过夜空中的月亮,消
失在夜幕里。
安京陈家乃是京城豪强大户,百年间靠着明争暗抢;兼并农民土地,巧取豪
夺,吸取平民血汗,终于堆砌起来一个商农大户。
安京,陈家府邸。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分立在门口,守护着一扇高大的紫金门,
而门沿外则挂着两只华丽的红玉石灯笼。这种建筑就安京来说,其豪华气派首屈
一指!对比斛律府毫不逊色。
此时已经是子夜末时,陈府内大部分都笼罩在黒夜里,只有的寥寥的厢房亮
着零星的灯火。偶尔传来几声猫狗的叫声,为府内带来烟火的生机。
当然,这个时候,武丁们还在府内巡逻。
一行十五人,为首的提着灯笼,其余人皆提着佩刀,在府内四处行走巡察。
这些人都是陈家在江湖上搜罗的好手,最高的有启灵位的实力。
当他们刚行至正大门的位置时,忽然间,都感到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
为首提灯的武丁往头顶一看,他眼睛还没见着东西,忽然整个身体就顿住了。
紧接着,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只见这名武丁的身体忽然就从中间被分为两
半,连血雾都没有来得及喷涌,就倒了下去。
人群中有人爆喝一声:「什么人。
「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见一声惨叫传来,「噗」。
「嗵」。
人群中,大喊的那个人倒下了,这一次,他的头飞出去好几丈远吗,像一个
西瓜被打碎了,在地上滚动间还带着鲜血。
这个时候,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了。
又有人抽出佩刀,大喝道:「是谁!给劳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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