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因此问他只是白搭而已,但是其他菜鸟当中立刻有人举手徵询是否可以发言,
经过班长点头同意之后这傢伙立即说明:「内埔这个神经欉三次入狱都是因为杀
人桉,而且被他杀的人都在道上有点名望,加上他家是流氓世家,逞凶斗狠确实
颇有一套,我听说有个被他砍掉右臂的人为了怕二度遇害,竟然还拿五十万去跟
他和解,可见他们家气燄有多嚣张?只是在越关朋友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大的情
形之下,他的势力自然就日益壮大」。
绰号带着神经的人不是很敏感便是相当的暴戾,但究其原因很多都是基
于有被害妄想症或担心遭人欺负,久而久之就会形成这种个性,说穿了这种人的
内心非常压抑,只要觉得缺乏安全感便会企图利用暴力解决问题,所以习惯先下
手为强的通常就是这类杀胚,不过杜立能并未把自己的见解讲出来,反倒是第七
班的班长反问着说:「你怎么会对此人这么瞭解?莫非你跟神经欉一起混过?」。
说话的菜鸟连忙摇着双手解释道:「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些都是我
屘叔告诉我的,因为他跟神经欉小学念同班,所以每次他这个同学一闹上新闻我
就会多听一遍故事,如果算起来应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要入伍当新兵?」。
这个问题第九班班长倒是答得快:「因为这个林铁欉逃过两次兵,所以本来
三十六岁就能除役,他已经三十八却还是得回来训练中心从头干起,其实这次部
队会一团乱、让你们这群菜鸟到今天头发都还没理光,就是由于从牢里突然放出
来一大批假释犯,搞得指挥部一个头两个大,别说床位和后勤补给都不够,再加
上今晚才要来报到的这七个累犯,我看想不出事恐怕是难如登天!不过话说回来,
怎么就有人好像永远关不怕、无论如何就是学不乖呢?」。
这个问题一时三刻肯定说不清楚,所以一看众人一遍沉默,杜立能立即把握
空档问道:「说来说去,这个林铁欉根本没杀死过半个人对不对?」。
过来发言的123想了一下才点头应道:「对,虽然他不止杀过三次人,但
没听过有谁死在他的刀下,所以应该最多就是重伤而已,否则他只怕要坐穿牢底
才会出来,根本就没机会再来当兵了」。
这种愚蠢的江湖人物和莫名所以的生活正是杜立能的一面镜子,尽管人各有
志,但一辈子在牢房里进进出出是人过的日子吗?就算要当黑道老大也不能如此
无脑吧?不过想归想他并不想多谈,毕竟人生的旅途他才刚要独自前进而已,所
以为了避免遭受不必要的羁绊,他便也没再开口,然而树欲静风却似乎无法止息,
因为就在休息时间结束,大家都正在归队的时候,班长忽然走近他的身边问道:
「112,听说你在外面也是一号人物?我看你体力和身手好像都不错,然而今
晚你最好小心一点,听说临五连已经点名要找你讨回去,假如神经欉真的出面时
你怎么办、会不会害怕?这傢伙听起来是很大尾喔」。
被自己的班长如此一问,杜立能不禁哈哈一笑的应道:「训练中心不就是部
队吗?军方讲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真有事情上门的话,害怕有个鸟用?
何况到时候谁会比较神经还不知道咧,反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长官大可不
必为我担心」。
瞧着杜立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双唇扁薄的班长只好说道:「总之你谨慎一
点,最好不要再有任何麻烦发生,各种硬汉我在这里看多了,到头来都没什么好
下场,而且为了预防神经欉再度逃兵,营区一定会加强管制和巡逻,所以你还是
别拿头发试火会比较好」。
反正也搞不懂班长是警告或好意,加上副连长的哨音业已响起,因此在各就
各位的情况下两人便没再交谈,不过那天晚上倒是一觉好眠,并没发生任何事情,
然而第二天一早又开始议论纷纷,原来传说中的大流氓放话过来要找水岭脚的带
头者谈谈,如此一来存心看戏的旁观者与双方人马自然会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起来,但是在要角差不多都被关在禁闭室的状况下,杜立能就算想置之不理都不
可能。
事实上人家想找的就是他,所以当天出完晚操回来内埔帮便立刻有人过来下
战帖,子夜零时整在两连中间的洗手台前见面,双方各可以带两个副手,以免事
后会只有片面说词的情形发生,至于要动员多少兵马再干一架就各凭本事去张罗,
估计时间只剩不到两小时,因此在水岭脚兄弟的簇拥下他一面抽烟、一面交代那
些人去准备应变,人少不一定会输,即使大规模作战也一样,日本战国时代的织
田信长就是在桶狭间以二千兵力击败对手的三万大军,并且砍下今川义元的脑袋,
当时突变的坏天气帮了弱势的尾张国一个大忙,但是今晚的小杜又能靠什么取胜?
吩咐完毕以后杜立能本想先去睡一觉再说,不料七、八、九班的班长却连袂
堵在走道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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