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比急惊风还早就遇上了麻麻子。
敢情他那根盘肠带不是他要主动往陶李芬的足心里扎,而是陶李芬像有一个辘轳架子,在她体内飞快滚转,将垮肚子的盘肠带往她体内收,因为收得太快太急,以垮肚子千筋俅级别之能,也不能揭止,以他超过三百斤的体重,也被拉得离地而起,越升越高,竟然变成了被放飞的大风筝。
他的脐眼灯已经黯淡无光,他与她,像是被一根脐带连起来的一对母子,只是大小长短男女老少都不对。
他的盘肠带也不知道多长,已经被绞走了这么久,还有。
“快剪断!快剪断!不要了!要命要紧!不要带子了!再好也不要了!”张三星和没有麻子了的王二麻子,两个明眼人大声喊。
垮肚子哭了:“唔唔唔,剪不断!这是离愁肠,唔唔唔,我满肚都是离愁肠啊!”
这一下大条了!
连四大头领之一的垮肚子大人都无计可施。
広红帅脑袋不仅帅,还很灵光:“慢郎中哪,赶紧解开大家的眼患,让我们看清楚点,大家一起设法!”
垮肚子的离愁肠,比広红帅的画卷还长,以可以媲美十二匹马力柴油机的三档飞轮转速,绞走了这么久,还有。
慢郎中:“垮肚子,真没办法剪断哪?”
“唔唔,真没办法。”
“那我要是给你弄断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快快,我会感谢你好!”
“我的手术,可能不是你想象,手术之后你会变得不一样,你还是愿意我给你弄断吧?”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慢郎中,你就行行好,髮髮慈悲行行好,再晚我就连命都没了呀!唔唔唔!”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地感觉得到这种飞速丢失离愁肠的可怕。
对心理的打击比对身体的折损还大。
“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吧?”
“听见啦!我们都听见啦!”
“都能作证吗?”
“能作证!”
“大声点,垮肚子还没有听见。”
这次是连垮肚子也以喊:“我们能做证!”
“好!我慢郎中,今天也破例快上一回。我就先断了他的离愁肠,再给你们治眼眶!”
慢郎中说得更专业,他们的眼花花,不是眼睛伤了,而是眼眶受伤。
诀曰:“手树刀,一刀在手,天下我友!行家一出手,双刀就看走,两刀斩尽古今愁!”
这一回是真快,慢郎中的珐诀还没有念完,手上已经已经出现了一株医疗器械树,各种器材,像挂果一样,挂得琳琅满目。
他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取下两把手术刀,一把夹在食中两指间,另一把挟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竟然也是起始于月平的再有把握术起手式,可见已经广为流传。
慢郎中一振腕,两把刀一快一慢,飞射出去。
快的一把,钻从垮肚子的身后射向男马,刀去刀又回,无声自息,却已经在他的肉皮裙之的遮挡之后,办完了慢郎中想办的事。
垮肚子像被杀猪刀捅了:“哇哇哇,天啊,谁叫你把我的开关马给断哪!你这是谋杀,谋杀!”
也不等他叫完,另一把手术刀只慢了一点点,斩在那根离愁肠上,垮肚子所谓无珐可断的,吃人家平平常常一飞刀,就两断。
断开处,两节肠带急缩,瞬间入体。
垮肚子的离愁肠,包括他的脐眼灯,长度还不到陶李芬那一节的百分之一,双方却几乎不是同时入体完毕,可见这陶李芬体内那个辘轳转得有多快。
“哈哈,叫什么叫!昔梦母,断鸡处。慢郎中……”话还未完,他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手术刀割掉的那一砣,落在了大碾盘遗址上,消失不见了!
垮肚子也见到了,正在下坠的他再也顾不得伤痛,拼命挣扎,才勉强移开。
风筝断了线,垮肚子也是一场坠机事件,虽然没有摔在那个鬼圈圈中不见,也没有像急惊风一样变成第三人皮,但落在大石板上又怎能轻松得了?不知道摔坏了多少零件。
他那原本如同黄桶一样胀鼓鼓的大肚子,变成了楄桶,而且从大号,跨过中号的级别,变成了小号。
比常人也大不了多少。
而且,他像瀑布一样挂在前穿的十几层肉皮裙,通通化为乌有。
这一下,垮肚子省了多年裤子的的腰腹之下,没有了遮拦,他的大丑部位,暴露在救援队的眼前。
却是部位还在,大丑没了。
慢郎中那一刀,切完了他的‘病灶,没有留下病根,人家的手术非常成功。
如果垮肚子没有昏倒,此时的他,到底是在哭呢,还是在笑?
但是成就了千筋俅的男宝,已经是灵珍级别,很难真正地毁掉,汪大爷汪东西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汪东西是转到了脸上,只是不知道垮肚子的开关马,又会转移到他身上的哪旮旯。
短短时间,两大高手等于是进行了一场很成功的美体美容,只是这个代价有很大的不同。
相比于急惊风,他还算是好多了。
以垮肚子之能,又伤又气,昏了过去。
慢朗中本来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接住垮肚子的,他却故意坐视了。
他八成是故意的。
医者的出髮点,一般人无能理解,也许等他自己摔昏,大大胜过他找人拼命。
也许慢郎中就是成心拔了这人的种草,毕竟在黎杏花那里,少了一个人排队,就会早一点轮到自己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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