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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吊的人又换了一批,淼淼忙着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杯热茶,暂时忙完后,看到谢南徵站在小阳台,她走到他旁边:“哥。”
谢南徵直视着前面,对面家属楼四楼的楼道窗户里,挂着一个红色塑料袋,正随风飘动,淼淼目光垂落,楼下,依然是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兄妹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着。
阴天,整片天空都呈现出鸽灰色,落下来的光线也很不均匀。
谢南徵抬头按在淼淼肩上:“好好陪着霍斯衍。”
“嗯。”她点头,“我知道。”
“进去吧,外面风大。”
淼淼重新回到客厅,又转头看一眼,阳台上仍站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她无声叹息,去煮热水泡茶了。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人们渐渐地离去,屋里恢复了安静,周老师的女婿给留下来帮忙的人订了午餐羽。
淼淼昨天夜里只睡了不到两小时,早餐路上随便吃了点面包,加上又站了一个上午,腰和腿都酸,可能是低血糖,站起来眼前一花,身子摇摇欲坠,有人从后面扶住了她:“没事吧?”
霍斯衍搂着她坐下,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我没事。”
“吃完饭,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
“听话,”他的声音轻下来,“你需要休息,不要让我担心。”
淼淼妥协了:“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好,到了给我个电话。”
“师母怎么样了?”
“不太好。”霍斯衍不自觉地皱起眉心,“刚睡下。”
又是一阵沉重的无言。
霍斯衍打开饭盒盖,和筷子一起递给她:“吃饭吧。”
淼淼接过来,潦草吃了两口,见他只是坐着,没有别的动作,似乎是不打算吃了。
她送了一口饭到他唇边:“没胃口也多少吃点,好不好?”
霍斯衍把饭吃了进去,她准备又喂第二口……
手机响了,霍斯衍接通:“抱歉,昨晚关机了。好的,我下午会过去。”
“怎么了?”
“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
这边,他们安静吃着饭,实验室的私人水群里又开始冒出新消息了。
吴非:“大家发现没,衍哥和他老婆一个上午都没出现了,是不是去哪儿约会了?”
谈今天:“嘿嘿嘿,说不定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侯舸:“昨晚出事的那位周主任,是霍总的老师。”
吴非和谈今天马上撤回消息,换上了一排默哀的【蜡烛】。
侯舸截了两张图放上来,都是仁川医院官博下的热评,第一张图是追风少年的评论,底下一边倒全是骂声,另一张图上的评论来自一个认证为记者,id叫社会良知小刘的男人,他站在行凶者的角度,向医院和周主任表示了质疑,下面评论有支持他的,有反对他的,也有谴责他消费死者博热度的。
令人寒心的是,评论中支持这个记者言论的网友竟不在少数。
一则当今医患矛盾日益激烈,传统认知里,患者才是属于弱势的一方,二来该记者粉丝也有二十来万,有着不算小的影响力,他又很擅长引领风向,不明内情的网友们自然被牵着鼻子走,三来是那些现实生活不如意,靠着嘴炮宣泄情绪的键盘侠们,尽管他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更不清楚受害医生的生平为人,但这完全不妨碍他们占据道德至高点,长嘴长舌喷来喷去,在网络世界尽情地展现丑陋嘴脸。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肯定是这个医生做了什么事,把人逼急了,这才狗急跳墙豁出去的。”
“呵呵,不是说手术过程全录下来了吗?@仁川医院敢不敢公开出来?不公开的话就是默认有猫腻了呗。”
“那男人老婆没了,自己也要坐牢,家里的孩子真是可怜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有没有好心人众筹给他请个好点的律师,争取少判几年吧,我听说杀医案最多也就是判个十来年。”
……
童放看得目眦欲裂,这些都是什么人渣,周主任尸骨未寒,竟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的侮蔑,他气得一拳砸在桌上。
群里。
侯舸又发了新消息:“@侯舫,这个满嘴喷粪的追风少年,把他账号黑了吧。”
侯舫很快回:“早黑了。”
至于这位“社会良知小刘”,考虑到他粉丝不少,如果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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