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力量,不管占理还是理亏,都不及手握权力的人的一句话。这一幕在张义仁的心里悄悄埋下了一个种子。
李敖曾经说过:男人最喜欢玩世界上最肮脏的两种东西,一个是政治,一个是女人的x道。李大师这句话的后半截略有歧视女性之嫌,我们可以无视,不过这句话却的的确确说出了男人的本性。
男人最喜欢这两样东西,其实是有原因的。玩政治是为了得到权力,让别的男人屈服在自己的脚下,再往深处引申,玩政治就是为了征服世界,当然征服了世界,也自然会有女人屈服在自己的胯下。而喜欢女人的x道,是为了证明自己男人的雄性本能。
权力是让男人最为之迷醉的,因为有了权力,男人就可以轻易拥有女人金钱这些。中国人最崇拜的不是以规则办事的人,而是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人。这样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搞定一件足以让普通人头疼无比的事情,给张义仁带来的心理满足感,是不可言喻的。
因为有姓罗的年轻警察打招呼,两名巡警在给几个人做笔录的时候,几乎可以用颠倒黑白来形容,记录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就把责任划分成了三七开。陈刚和张义仁占三,对方占七。
什么?你不服气?问为什么你们负大部分责任?你他妈的看到两个大男人哭着喝酒,还嘴贱招惹人家,活该挨打!男的要不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会哭着喝酒?两个年轻的求职者也不懂法,被连吓带忽悠的,就服了软,同意私了,医药费和赔偿拉面馆的损失费,都按照三七的方式分配。
张义仁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欺负人家不懂事儿的?于是开口把赔偿给揽了下来:“算了,他们也是刚出来找工作,不懂事儿,赔偿拉面馆的损失和医药费我出了。”
他觉得要是按照巡警们搞下来的方式,三七分担责任,他回去之后恐怕良心不安,睡不着觉了。对方几个年轻人是挺嘴贱的,但是自己跟陈刚都给人开了瓢,又揍了一顿,该付出的代价也都付了,这些赔偿就自己垫了算了。
“那好,那就按照张生您的意见办。”两个巡警也不是那种特别黑心的家伙,他们当然知道这事儿绝大部分责任在张义仁这边,不过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跟罗生有关系的大人物,该偏袒的一定要偏袒,现在听到张义仁开口自己承担责任,他们当然不会再坚持之前的意见——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的,只是有些时候,这杆秤没办法摆平。因为现实不允许,每个人都要生活,你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成为包青天,海瑞那样的人物。
其实这次的赔偿主要是医药费这些,因为有姓罗的年轻警察打招呼,医院那边也没往狠了宰,做了两个检查之后,确定对方脑袋没有问题,做了简易的外伤包扎,开了点抗生素算是了事,至于拉面馆那边,其实没打坏什么东西,砸碎的是二锅头的瓶子和几个碗盘,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门的巡警给拉面馆老板暗示了什么,对方只要了一百块的赔偿。其实算下来价格差不多的,也就是店里的一帮食客吓跑了没有结账的损失最大。
总共下来,张义仁赔了五百块,算是把这个事儿给搞定了,出门的时候,他又去找了那个姓罗的年轻警察一趟,口头表示了谢意。
陈刚一直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外界发生的事情似乎都与他完全没有关系。张义仁明白,陈刚现在正在痛苦的深渊里陷着,盒饭这条生意路断了,他的人生就等于重新回到了原点,他除了做鸭子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但是偏偏现在又有凌琳在,他以前还可以咬咬牙,不顾尊严的去做这个,现在有了凌琳,再让他去做鸭子,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痛苦。
张义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刚,只好拉着他打了出租往银丰路上赶,他想回去之后跟姜丽商量商量,看能怎么开导一下陈刚,或者给陈刚找一条新的路走。
车子还没开出去多远,张义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民哥打来的,张义仁想了想,接通了电话:“民哥,你找我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你又去了派出所,怕你有什么后续的事情没处理好,打电话问问你。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完了吧?要是那几个小子不开眼,还想找你麻烦,我打电话叫几个小弟过去,收拾他们一顿。”民哥笑着说道。
“不用,真不用,谢谢民哥关心,事儿真的都处理完了。”张义仁赶紧说道,要是民哥真的心血来潮,叫来几个小弟去收拾那几个求职者,那对方也太惨了一点,只是一句嘴贱的话而已,犯不着那么折腾人家。
“处理完了就好。阿仁,我把你当兄弟,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就跟民哥说,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民哥的路子比你广,总比你到处碰头强。”民哥还是不忘借机招揽张义仁。
张义仁刚想开口说客套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低着头跟死人一样的陈刚,心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民哥,您的手里有没有正经生意缺人手?我这哥们儿现在没什么事儿做了,想找个正经工作赚钱。”
“正经生意肯定有,不过工资可都不是很高,他想要做什么样的?”
“一个月能挣个七八千就行,我这哥们儿吃得了苦,不管是什么脏活累活都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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