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楼霄的话,苏子衿便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艳绝的脸容露出一丝嘲讽,苏子衿笑吟吟道:“楼霄,你何时才能够清醒一点?”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苏子衿的世界,从没有越恨便越爱的概念!”
她的果断,从不是说说而已。她恨一个人,便决计不会再存一丝惦记,哪怕现在是司言背叛了她,辜负了她,她也依旧可以做到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的泥水。
不是不爱,而是她知道,背叛的爱情,只是裹了蜜糖的毒药,要么中毒而死,要么丢弃毒药,存活下来!
而她的选择,永远是后者。因为这世界上,所有变了味道的爱情,都不值得她去舍生忘死的追逐。
苏子衿的话一出来,楼霄眼底便有痛楚浮现,他看向她,眸光幽深:“丝丝,你为何总要伤我?你难道,就这样不待见我么?”
说着,他便缓缓起身,朝着苏子衿走了过去。
“楼一,你先出去。”不待苏子衿说话,他便吩咐着身后的楼一。
楼一闻言,拱了拱手,便很快离开了。
等到楼一离去,楼霄才走到苏子衿的身边。苏子衿心中一顿,面上却是依旧沉静。
她下意识起身,试图离楼霄更远一些,然而,楼霄的动作却是远比她来的快,只见他大掌一动,便伸手将苏子衿纳入怀中。
“丝丝,”他伸出手,邪魅的脸容俊美异常:“让我补偿你,好么?”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苏子衿的脸容上,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此时此刻正在他怀中,着实令他心神激荡。
他含笑的盯着她,修长的指腹更是一下下的抚着苏子衿,若是其他人,大抵含着一起猥琐,可这样的动作由楼霄来做,却是有些赏心悦目。
只是,即便如此,苏子衿也依旧面色淡淡,她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厌恶,看的楼霄心中一喜。然而,他还来不及说话,苏子衿便忽然一个翻身,手中利刃出鞘,速度极快的便抵住了楼霄的喉头,她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冷厉,大有下一刻便见血封喉的意思。
这把匕首,是她藏了许久的,方才瞧着楼霄靠近,她便已然有了戒备之心。
美艳的脸容有杀意浮现,苏子衿手中匕首一紧,立即便有鲜血从楼霄的脖颈处渗了出来:“楼霄,你知道的,我如今虽无法动武,但身手却从不曾落下。”
楼霄知道她如今身体浮弱,也见过她与北姬画的赛马比试,再加上之前他故意点穴试探,自然便以为,她如今武功尽散,比不得从前。
所以,今日他才如此大意,想也没有想,便抱上了她。
楼霄闻言,不禁一愣。随即,他看向苏子衿,失笑起来:“丝丝,你依旧是这样的聪慧。”
所谓聪慧,便是指心思深沉了,她大抵知道他素来多疑,而三年不见,他对她的身手,自是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他刻意君子所为,刻意拉开距离,甚至于,刻意的试探。最终的结果,也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苏子衿的武艺再不复从前。
只是,他到底没有想到,他的想法,他的试探,一切的一切,竟是都被她洞悉了去。
可这样的丝丝,他却是丝毫不恼。
苏子衿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道:“木木是你拦截的吧?”
虽说是疑问的口气,但从苏子衿的嘴里问出来,全然便是肯定的意味了。
司卫那般愚钝的人,怎么可能拦截的到木木?又怎么可能将她所有安排在木木身边保护的暗卫处理妥当?更没有可能的是知道木木对她,多么重要!
“不错。”楼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隐瞒:“说来也是凑巧,我进锦都的时候,便在汴京遇到了那孩子,他生的,极为肖像林叶,于是我便着人盯着,果不其然,发现他正是林叶的孩子。”
楼霄也曾上过战场,也与林叶有些交情,自然知道,苏子衿和林叶,很是要好。当年林府失火,只是孟瑶擅自做主的一笔,而楼霄,也派人少去寻找木木,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找到,便是尸首,也全然寻不见。只是那时他以为是徐珏的人将其带走,自是没有多想。
那时知道木木前往锦都的时候,他心中便萌生了一个计谋,一个能够将苏子衿带走,并囚禁在自己身边的计策!
他爱苏子衿,从来不加掩饰,哪怕是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都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荒唐可笑,当年她阻了他的道,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很快放下这个女子,毕竟不过是女子罢了,他本来就对女色不那么上心。
当他以为自己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的时候,那个唤做孟青丝的桀骜女子,便悄然住进了他的心底,扎根生长,等到他幡然醒悟,那树苗,已然长成参天大树,他若是想要拔除,除非剜心剔骨!
所以这一次,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她带走,将她绑在身边,谁也不可以夺走!
苏子衿闻言,不禁微微一笑:“看来,这局你是布的很大。”
先是绑了木木,后又将木木交到司卫的手中,大抵他的本意是让司卫去做诬陷她的事情,以此来拖延时间。与此同时,用轻衣来牵制百里奚他知道百里奚与苏子衿关系甚笃,毕竟从前也曾在一个军营度过某段时光,所以只要百里奚误以为轻衣在火海里,苏子衿便不会放任不管。
而因为司言对苏子衿的保护,最终跟着百里奚进火海的,只会是司言。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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