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醉过一回后,朱友珪对李元兴明显没有那么抵触,但白天赶路的时候却不敢再与李元兴喝酒了。
接下来一段路程,李元兴傻笑豪爽,每到晚上必找朱友珪畅饮。
刚开始的时候,朱友珪受不了美酒的诱惑,每次都与李元兴喝个大醉。
两人喝醉了之后,便在所住的地方大声呼喊,肆无忌惮的狂笑,完全是一副醉鬼的模样。
“友珪兄,小弟我的愿望便是日日如此畅饮,醉酒当歌。”说着,李元兴真个大声唱了起来,却犹如公鸭长鸣一般,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起的,只有同样喝醉了的朱友珪能听的下去,外面担任守卫的梁军兵将们一个个青筋微抽,非常隐忍,这要不是里面的人是梁国大皇子和岐国世子,而是和他们一样等级的人的话,他们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要是再有一群美人相伴,就更妙了!”李元兴醉言醉语的说道。
醉酒当歌,美人相伴!
“我以后登上了梁国皇位,也想如此生活。”朱友珪不由得说了出来道,对皇位非常执念,让他认定将来梁国皇位就是他的。
不止是因为他是朱温长子,还因为当初洛阳一战,父皇被李克用围困,危在旦夕,是他不顾自身生死,强行引军打开了一个缺口让父皇突围成功,最后反败李克用,当时父皇便曾说将来一定要将皇位传给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认定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也是他应该得到的东西,然而!
“朱友文那个家伙,想跟我争皇位,凭什么!简直是痴心妄想,该死!该死啊!”借着酒意,朱友珪突然又一脸狰狞的破口大骂了出来。
“朱友文?这家伙是谁啊,是你兄弟吗?既是兄弟,干嘛要争你的东西。”李元兴一副没心没肺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傻笑着问道。
实则心里不屑,能争得过朱友文,你将来也不必弑父才能得到皇位了,而且当了皇帝你还想整天醉酒当歌,美人相伴,这么当皇帝,想不灭国都难啊。
当然不过这样的朱友珪才是他想要的。
“元兴兄弟说得不错,争我的东西便不是我的兄弟!他朱友文只是痴心妄想,大梁的皇位只能是我朱友珪的,等将来我登上皇位,必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朱友珪又大饮了一口酒说道。
“来,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你我继续喝酒!”朱友珪将手中的酒坛子与李元兴手中的酒坛子撞了一下,随即举坛畅饮。
李元兴也跟着举坛畅饮。
不一会,朱友珪便当场醉了过去,而李元兴站起来走了两步之后,也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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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到了第五日休息在洛阳的时候,李元兴再找朱友珪喝酒,朱友珪却是一脸菜色,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喝了。
酒虽然是好酒,但也太烈了,前两日朱友珪畅饮得舒爽,后两日便吐得个昏天黑地,哪怕身体再强壮的人,连醉五天也受不了啊。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同醉,朱友珪和李元兴的关系明显拉近了许多,‘元兴兄’都叫得顺口了,许多事情也都愿意跟李元兴吹嘘,比如他当年如何如何不顾生死救了他父皇朱温等等,再比如朱友文那家伙为了与他争皇位如何如何讨好他父皇等等。
听着这些,不管李元兴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面上他要么是傻笑,要么是坚决附和朱友珪。
今夜住在洛阳,朱友珪说什么也不跟李元兴继续喝酒了,李元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几喝得虽然没有朱友珪多,但看到酒也想吐了,他也撑不住了,毕竟他是前世过来的人,这种普通的蒸馏酒对他而言,除了烈,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吸引力,也只有朱友珪这种重来没有喝过烈酒的人觉得是天下第一美酒罢了。
洛阳距离汴州并不远,最多再有两天路程便能够赶到。
接下来,因为朱友珪说什么也不继续喝酒了,两人便只谈天说地,切磋武艺,不时吹嘘,从朱友珪口中,李元兴套出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不得不说,朱友珪或许颇有勇武,但头脑却不似那么缜密,一些弯弯道道他并不理解,可能也是历史上他一直斗不过朱友文,最后不得不靠弑父才得到皇位的原因之一吧。
正当他们即将走到郑州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喊杀的声音。
“哈哈,前面有情况,友珪兄你我快去一看!”不等随行护卫的梁军士兵前去打探,李元兴便先一步大笑一声,打马冲上前去。
朱友珪无奈,只得也带着一群梁军士兵策马跟随上前。
打斗的双方,一方全部身穿白衣还蒙着面,有男有女。另一方则是一个商队,身穿粗布衣的护卫保护着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
白衣蒙面人下手很辣,商队护卫已然死伤大半,仅剩五六人,最多再有片刻就会被全部击杀。
“乌荀,投降吧,只要你合作,我们绝不伤你性命,否则!”说话的是一名白衣蒙面女子,声音很好听,但手中长剑染血,想必刚才她应该是亲手杀过几名护卫。
乌荀脸色发青,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考虑着是不是该投降了,他看得出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更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对方的俘虏,但他的性命显然更重要一些。
在乌荀开口投降之前,李元兴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钛!哪来的劫匪!大梁大皇子朱友珪路过此地,尔等也敢挡在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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