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国画?”她挑了挑眉,问道。
他的唇角笑容加深:“算你聪明。”
“陈局一向眼高于顶,你送的他未免喜欢,除非”她眼神闪烁。
黎森放下刀叉,手指轻轻扣打着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精致的方盒,只见他对黎森恭敬地点了点头,将黑盒小心地放在桌上,随后离去。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幅装裱精美的卷轴画,散发着淡淡的笔墨香。
秦夏伊的眼睛逐渐睁大,指着里面的画:“这这不是”
黎森戴上手套,将画轻轻拿出,当着她的面将其展开,宣纸画,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虎斗图,气韵生动,笔酣墨饱的丛林和交错丛生的树木,绵绵的溪流,完全是一幅臻于化镜的山野图。
最重要的是,右下角有着独特的印章,不难看出,上面有着“秦殊”二字,没错,这是秦殊的专属印章。
“这不是爷爷的画吗?”秦夏伊惊讶地发现。
黎森不动声色地将画收好,重新放进盒子里。
“看来你早有准备。”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陈局钟爱爷爷的字画,对于这个礼物一定会爱不释手,很有可能会喜大于惊,你到时候再跟他说吴柯的事,一定会顺利很多吧?”
“你说的不错。”他垂下眸,手指捏起一张洁白的纸巾,余光瞄到门口有一抹人影。
秦夏伊也注意到了,她脸色闪过一抹奇怪,正准备开口问,只见他将手指放置唇前,悄悄做了个嘘的动作。
她愣神,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没过几分钟,门口那抹人影匆匆地消失了。
秦夏伊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黎森,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乔安!”曹浅没来得及敲门,直接冲了进来,脸色有些焦躁。
“曹浅?你这是怎么了?”
见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秦夏伊奇怪地问。
曹浅走进来,看到黎森也在场,神色不免变得有些踌躇,她俯下身凑到秦夏伊的耳边将贺雪琦下陷阱的事情详细地告诉给了她。
“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派人监视贺雪琦才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被下套!”曹浅放低了声音。
秦夏伊冷哼一声:“这个贺雪琦真是难缠。”
她思量了一会儿,冷声道:“她不是想看我笑话吗?好,我就给她这个机会!”
“你想怎么做?”
秦夏伊笑了一声,凑到曹浅耳旁跟她说了几句话。
听得曹浅连连点头:“我早就看不惯这种无事生非的女人,好,既然你要这么做,我一定会帮你!”
见到两人互相耳语,黎森不满地拧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浅迟疑了一下,心里想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黎森,秦夏伊在底下拉了拉她的手,她看向秦夏伊,见她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曹浅抱以歉意的笑容,闭上了嘴。
见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黎森挑眉,幽幽地说:“需要我帮忙么?”
他放弃了过问,秦夏伊轻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秦夏伊不敢保证贺雪琦的生命安全。
既然是贺雪琦主动来招惹她,她又怎么会胆怯退缩?这件事由她而起,就得由她解决,她深知黎森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她必然不会答应接受他的帮助。
酒会仍在继续,贺雪琦穿着一套崭新干净的礼服走在走廊上,迎面撞到了同样走来的曹浅。
“你!你没长眼吗?!”
贺雪琦一脸不悦地被酒沾染上的礼服,刚换好的衣服,转眼又被弄湿!
酒杯打翻在地,酒红色的液体浸透了贺雪琦的胸口。
曹浅一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贺小姐,我走得匆忙,没看见你呢!”
贺雪琦用手拼命擦拭着礼服上酒渍,然而毫无用处。
“说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贺雪琦原本心情就不好,对曹浅这个人的印象也是极差,现在被她撞了,心中的怒火窜了上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是存心想跟我过不去吗?”
曹浅心中冷笑,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我没注意你在前面,真是对不住了,我看你礼服被弄脏了,要不回去再换一套吧?”
本来这次出行,礼服就没有准备几套,谁知道期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贺雪琦恨恨地想,这个时候她已经叫好了人打算把秦夏伊打晕,拖到她房间里进行的计划,面对这种情况,只好拖延了。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见曹浅态度诚恳,以为曹浅对她有了些畏惧,于是言语开始不客气起来。
曹浅虽然脾气温顺,但也并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只见她冷冷一笑:“贺小姐,我好心好意向你道歉,你怎么就不领情呢?我说了我没有注意到你在前面,所以不小心把酒碰翻在你身上了,这有什么故不故意的?”
贺雪琦瞪着双眼:“领情?我看你不是来道歉的,明明是来找茬的!林乔安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见她什么事都得往秦夏伊身上搬,曹浅鄙夷地直摇头:“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怎么什么事都往坏处想?如果可以,我还想说是你撞上我的呢!”
“你!”贺雪琦怒目而视,“呵,真爱搬弄是非,今天要不是你和林乔安,我又怎么可能掉进泳池?!”之前掉进泳池,礼服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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