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住,孟揽月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说,想必挺有意思。不过你现在烧糊涂了,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白无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然后抓住了孟揽月的手臂。
孟揽月垂眸看了一眼,不知这咸蛋打算做什么。
不过,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过片刻,他就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无声的松口气,孟揽月忽然发觉那天的梦兴许没那么简单,难不成是俩人做了相同的梦?
这种可能性极小,所以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那天他们俩都发烧了,稀里糊涂,记不清事情很正常。
不过,那件事若是真的、、、
孟揽月缓缓摇头,可千万别是真的,太恐怖了。
看着再次睡过去的人,孟揽月再次摇头,抓住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然后就起身起来了。
不过,孟揽月却没有回到自己所住的帐篷,却打来了水。
浸湿手巾,然后给白无夜擦了擦脸和手,最后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把他的被子微微掀开,又给他下了几针,不过两刻钟,白无夜睡得安然了许多。
坐在那儿守着,孟揽月也终于熬不住,趴在了床边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了又扯,几分不耐烦的睁开眼,稍稍一动,感受到的就是肩颈酸痛。
抬手,抓住那一直扯自己头发的东西,居然是一只手。
这才想起她在哪儿,“放开我的头发,要被扯光了。”说着,她直起上半身,那扯着她头发的手也放开了。
看向躺在那儿的人,额头上的毛巾已经被他扯下来扔到了一边,而且他正在看着她,且脸色不错,漆黑的眼睛也如同黑宝石似得有光亮,显然他已经好了。
撇开他的手,孟揽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属于他正常的体温。
“烧了一夜,不过倒是还好,现在已经不烧了。还是得吃药,等着吧,我去煎药。”说着,孟揽月站起身,拿着背包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人,白无夜薄唇微扬,她着急走,他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不过,这也不能怨他。
走出大帐,太阳已经出来了,帐外轮值的护卫也换了一批。看见孟揽月出来,他们打招呼,不过之后却都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头上。
孟揽月倒是没过多看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一路走回医帐,孟揽月也发觉有些奇怪,往时这些兵将看见她的确是尊敬的,但是鲜少有盯着她一个劲儿看的。今儿倒是奇怪,得有一大半都在盯着她。
进了医帐,流香和柏前都在,俩人一个在抓药,一个在煎药。
“师父,你回来了。诶?”看向孟揽月,柏前随即睁大了眼睛。
他的表情和刚刚碰见的那些人如出一辙,孟揽月不由得挑眉,“怎么了?”
“小姐,你的头发怎么了?”流香看过来,随后便小跑到孟揽月身边。
闻言,孟揽月是了解了,白无夜这咸蛋一直在扯她的头发,她只顾着赶紧离开那儿,却把自己的头发给忘了。
让孟揽月坐下,流香手脚麻利的把孟揽月的头发拆开,她只是简单的在脑后束起,不过刚刚头顶上却乱的像鸟窝似得。估计鸟儿飞过都得误会,以为自己的窝长了腿会四处乱跑了呢。
深吸口气,孟揽月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个人的手不应该长在手臂上,应该长在腿上。”
柏前本想问是谁,流香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儿,他也就闭了嘴。
孟揽月一夜都没再回医帐,而流香也没见孟揽月回来,显然她这一夜都在白无夜那儿。
所以,这事儿还是别瞎问的好。
心累无比,又想起昨晚白无夜说的那些话,孟揽月就更觉得无言。她做个大夫追求医术挺好的,目前的处境她也很满意,不要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了,她怕自己承担不起。
流香重新将孟揽月的头发捆绑上,而且显而易见的,流香的手艺要更好。
“你们找时间先把早饭吃了,这一天都别想清闲,吃饱了才能做事。”起身,孟揽月拍了拍流香的肩膀,然后走到放药的地方开始抓药。
这不是大营,医帐里有药柜,在这里,药材都是堆放在地上的,每个袋子里的药材都不一样,也没有名字。所以抓药是个技术活,全凭对药材的了解,才不会抓错药。
抓药之后煎药,孟揽月亲自来做,她心里也能有点底,若是交给流香,真出个意外什么的,可是说不清。
终于将药煎好,孟揽月也没来得及吃早饭,便端着药给白无夜送去。
再次回到大帐,有刚刚回营的探子正在向白无夜禀报什么,站在屏风边,那身影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很伶俐的样子。
听见有人走进来,探子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孟揽月,他点头问了声好,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这探子孟揽月倒是不认识,只不过,俨然他认识她。
绕过屏风,白无夜正端坐在床上,身上穿着暗色的中衣,略宽松,露出大半胸膛来。
被子盖在他腿部,不过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也让人很有压力,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尽管他没有刻意的释放。
“去休息吧。”似乎该禀报的都报告了,白无夜淡淡道。
探子领命,立即离开了。
把托盘放在小几上,那上面摆着另外一个托盘,里面是饭菜。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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