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粪桶打开,玄波一身汙秽从粪桶中爬了出来,接过唐猎手中的汗巾抹去脸上的
汙秽,想起自己刚才所受的委屈,一时间悲从心来,不由得凄然泣下。
唐猎的注意力却仍然在婉月藏身的粪桶之中,掀开桶盖之后,她始终没有露
出头来,心中已经觉得不妙,顾不得粪水汙秽,双臂探入桶内,摸到婉月的身子,
将她从粪水中抱了出来,擦乾她脸上的汙秽,却看到婉月依然双目紧闭,没有半
点呼吸,心跳也早已停止多时,颈部血糊糊一片,却是刚才出宫检查之时被那名
卫兵刺伤了颈部动脉。
唐猎将婉月的身躯平放在地上,就地施救,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无法让
婉月恢复呼吸和心跳。看到自小就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婉月悲惨死去,玄波更是伤
心,痛苦之中竟然昏厥了过去。
唐猎将粪桶取下丢在路旁,用牛车载着玄波和死去的婉月向茅舍的方向一路
驶去,黎明时分,方才抵达了那间隐秘的茅舍。
唐猎将婉月的尸身抱入茅舍前的小溪内仔细清洗乾净,这才将她在溪旁掩埋。
玄波此时悠然醒来,看到溪边新添的坟冢,自然又是一番伤心哭泣。
唐猎比她要冷静和坚强的多,找出昔日萱儿留在这里的衣物,递给玄波道:
「去小溪内洗个澡,换上衣服。」
玄波含泪点了点头,芳心中已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唐猎虽然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却也没有偷窥别人沐浴的习惯,更何况这几日
发生的事情,极大的影响到他的心情,为了避嫌,他来到小溪的下游,将全身上
下好好的沖洗了一遍,茅舍内并没有适合他的替换衣服,唯有将这身粗布衣服洗
净之后,挂在树枝梢头吹干。
清晨的缕阳光从树荫的罅隙中透射进来,唐猎用布条将长发扎起,活动
了一下酸麻的双臂,臂膀上的肌肉隆起健美的轮廓,右臂的蓝色龙形纹身已经不
见,看来这段时间的苦修还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挂在树梢上的衣服还没有被封吹干,可是裤子必须要先穿上的,唐猎套上半
乾的裤子,将手枪在腰间藏好,大步向茅舍的方向走去。
玄波身穿浅蓝色长裙静静坐在婉月的坟冢旁,仔细梳洗之后,已然洗去全身
的汙秽,此刻的她正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丽莲花,静静在晨曦中绽放。
听到唐猎的脚步声,她转过半边面庞,清晨的霞光在她容颜的映照下,仿佛
顿时黯淡了下去,唐猎还是次看到她的本来面目。沐浴在晨光中的玄波,姿
容明艳动人,恍如仙子般纯净的粉嫩容颜,气质不染丝毫凡尘。
娇艳欲滴柔腻滑嫩肌肤,配上如飞瀑般流美的金色秀发、柔顺光泽,或许是
内心仍然处在婉月不幸身死的忧伤中,别有一番幽艳风姿。婀娜妙韵,风情渗似
幻梦,教人迷茫心乱。浅蓝色长裙任凭露珠遍湿裙据,霞光和周围景物仿佛是为
了衬托她而生,此情此景恍如画中。
唐猎凝望着玄波的娇美容颜呆呆出神,色授魂与的表情让玄波有些反感的颦
起秀眉,冷冷道:「我长得和别人不同吗?」
唐猎笑道:「当然不同,比别人漂亮许多!」
玄波狠狠瞪了唐猎一眼,天意弄人,竟然将自己和这个好色之徒的命运紧密
联系在了一起。
唐猎好心安慰她道:「婉月已经死去,你即便是再悲伤也没有用,还是想想
日后该怎幺做吧?」
玄波冰蓝色的美眸垂落在身边清澈的溪流之上,考虑良久方才道:「这件事
我必须马上通知父皇!」
唐猎摇了摇头大声反对道:「你难道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往边疆吗?玄鸢
用不多久就会发现我们已经逃出皇宫的事实,会在前往边疆的沿途道路上部下天
罗地网,我们抵达边疆的机会微乎其微!」
玄波知道唐猎所说的的确是实情,轻轻咬了咬樱唇沉默了下去。
唐猎又道:「既然你手中有密诏,为什幺不拿出来?只要将这张密诏公之于
众,所有人就会知道玄鸢在撒谎并意图谋害你的事实。」
玄波轻歎了一声道:「昨夜我们走得匆忙,密诏仍然留在清月宫中,此刻或
许早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了。」
唐猎懊恼不已的说道:「这件事我应该考虑到的……」
玄波忽然想起了什幺,轻声道:「我父皇临行之时曾经交代,如果遇到什幺
麻烦,让我去找舅舅!」
「谁?」
「宝树王循涅!」
看着移开玉塌下的黑洞,玄鸢变得目瞪口呆,一股冷气从他的尾椎沿着脊背
迅速蹿升了上去,他的头忽然感到一阵疼痛,下意识的扶住了额头,玄鸢压低声
音道:「给我下去,一定要将唐猎那个混帐抓住,救出我的皇妹……」
司马泰有些同情的看着玄鸢,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他可以断定唐
猎和玄波一定活着,而且说不定已经逃出了皇宫。
两名侍卫从灰烬之中找到一个铜盒,玄鸢令人砸开铜锁,里面只有灰烬,从
灰烬的外形来看像极了圣旨的形状,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判断出是不是传闻中的密
诏。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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