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煞白,一脸惊恐道,“陛下——陛下如今可相信妾身了?妾身甘愿以性命相担,妾身所说没有一丝假话!这一切这一切——越姬夫人之死都是那可恶的天煞孤星搞的鬼啊!陛下,陛下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凫闻言龙躯一震,虎目一颤,心中不由得动摇起来,赵姬的死相极为惨烈,身上被她手中的簪子划出了无数狰狞的伤口,可他下令去调查的人,却均得出,越姬并不是死于那些伤口,而是她的血无故的消失了,现场所发现的血迹根本就不足以让越姬死亡,那么她失去的血液又在哪里呢?
凫看到那越姬的死状后,心中就覆盖了一层阴霾,如果有一天那诡异的死法出现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他就发誓要弄清这一切的真相。
可——
若是真如郑秀所说———
那离奇的死法,恐怕也只有一个可能。
天煞孤星!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反而开始相信郑秀口中那荒谬到极点的话了。
“爱妃——起身吧?病才刚好,爱妃莫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凫面上衣服关切之色,虽不置可否,但心底却是对绣妃的话,信了八成。
郑秀望着这幅场景心底无比的失落,她的凤目中满是不甘心,她就不信那西施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不成,她咬牙切齿,想要再说些什么,“陛下——”
那帝王蹙眉摆了摆手,“不必多言——”
忽然间,凫身后的内侍脸色大变,也不知是多大的事竟让帝王的近侍如此的失态。只见,他眼神闪烁,快步上前在凫的耳边轻语几声,“陛下——陈大夫求见!黄河决堤了!”
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遂也顾不得身后的红衣美人,他昂首阔步迅速的离开暖玉殿,朝着太和殿而去。
“去,传寡人旨意,宣——陈彪觐见!”‘
郑秀捶胸顿足,可恶,这次算是那西施好运!没想到,竟敢上陛下政事忙碌。
太和殿上,一身黑色金龙朝服的帝王来回踱步,那珠帘摇晃,仿佛能看出其主任心中的焦躁,凫的眸色晦暗,忽然间,他突然抬首,冲着近侍道,“——对了,把文太常也给寡人召来!”
那内侍一愣,弯腰道,“诺!”
半刻后,一高瘦白皙,一矮小精悍的男子身穿朝服,匆忙地敢到了大殿之上。
齐声道,“参见陛下!”
凫挥手,心中焦虑道,“无需多言,陈彪,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先前你不是告诉寡人,今年余粮富裕,赈灾充裕吗?”
陈彪黝黑脸上,大汗淋漓一副为难之色,他艰难道,“原先——是够的,可山西突然又出现了蝗灾,颗粒无收,今年的赋税定是收不上来了——那是越国公的封地,原本靠着越国公开仓放粮是可以救急的,在用国库的钱收取世家大族的量,足矣度日——”
凫皱了皱眉,这样的确是可以解决问题,可如今陈彪这么说,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计划不畅,“可是那世家大族不愿卖粮?”
陈彪迎着帝王的威慑,硬着头皮道,“他们愿意卖粮——但他们说——说要市价的三倍。但其实主要问题不在这里——”说实话,陈彪真的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可如今的情形还想瞒着帝王纯属死路一条,更何况那世家大族此举在他眼中就是疯了,竟敢威逼帝王作威作福。
凫龙颜大怒,狠狠地拍案,“呵呵——他们胆子可真大,可将寡人放在眼里了,这是寡人的大堰,又怎轮的上他们指手画脚!”
陈彪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觉得自己举动分明是找死,却不得不接着道,“陛下莫急——其实这并不是主要的问题,不然小人也不会如此急冲冲地来觐见,当务之急是——越国公不愿意放粮,这,这当如何啊!臣又如何安心给灾民放粮,山西那边厚此薄彼,恐怕会引起民怨啊!”
“什么?!好啊!好啊!他越国公分明是想要造反了!”凫怒目圆睁,如果说世家大族那边只是触怒龙颜,那越国公就是在拔龙之逆鳞,如此关键之事,越国公不自觉发粮赈灾分明是心中生出反叛之心。但凫心底倒是知道越国公此举的缘由,恐怕是对自己未追查越姬死因的不满。那又如何,这也只是借口罢了,恐怕那越国公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陈彪一张黑脸硬生生白出了摇摇欲坠之感,他接着道,“臣——原本想先与秦少府商议动用秦少府那里前年督造栈道剩下的银钱,用来赈灾,可——秦少府却告诉臣,那汉方栈道原本是用最优质的材料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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