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艳了起来,“这绣妃这几日倒是安生了不少,这让本宫的心情倒是大好起来。”
“那是当然!娘娘是什么人?那郑秀也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上次的教训足够将她吓退了!”那一旁侍奉的宫女十分认真道,想起那日那五大三粗的宫女一个劲儿往对方的脸上甩耳刮子,她想想就吓的要死。
那赵姬拽过一枝独秀的月季,脸上勾起一个娇媚的笑,“哼,既然那郑秀最近如此识趣,你去传个话,就说本宫准她出来了,既然她安分守己,本宫也不至于和她斤斤计较,你说呢?”
也不知究竟是说给旁人听,还是说与自己听的。反正郑秀只不过是她用来固宠的手段。
“诺!”,宫女低着头,小碎步离开了花园朝着偏殿而去。
偏殿内,寂静的出奇,鸟儿探头探脑却不敢飞入院中,只在树杈上来回跳跃,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自己的恐惧。寝房外,站着两个一身粉衣的宫女。
见越姬的大宫女前来,她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心中诧异,“这越姬的宫女怎么了来了?”
“见过珠姐姐!”
那宫女点点头,冲着屋内大声道,“传越夫人话,绣妃养病多日,想必病情已经大好,还是早日出来走动走动吧!”
那两位宫女却面有难色道,“珠姐姐,有所不知,绣妃娘娘这几日病情愈发重了,实在是无法出房走动!”
那大宫女面有诧异,没想到这绣妃居然真的病了,但若是想想倒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那小人便告辞向越夫人禀告此事!”
房内,阴暗的光线看不清晰,床榻之上,只有一个裹着红色斗篷的的影子。
仔细看,那红色斗篷之下,白皙的肌肤,大片大片的龟裂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不合理的情景十分骇人,仿佛鬼怪一般令人脚底生寒。那人转过身,只有一双凤眸还在不断的闪烁着憎恶的光芒,痛苦让郑秀失去了理智,她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她的痛苦。
“蛊虫又在躁动了,哈哈——越姬,你真当是狠毒,没了见陛下的机会,又没了范蠡的人血,这几日我真当是度日如年,宛如下了地狱一般呢——死女人,既然你这般折磨我,我便要饮你的血!要你的命!”
郑秀紧握着拳头,直到赵姬的宫女离开,她凤目之中的憎恶惊人。见门外没有了说话的动静,她才轻咳一声道,“你们下去歇息吧,本宫有什么不适自然会唤你们!”
门外守候的宫女相视一眼,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那——小人便退下了!”
宫女的脚步声渐远,木门被推开,一道红色的身影跃出,朝着那院中叽叽喳喳跳跃着的鸟儿袭去。
“咔嚓”鸟儿柔嫩让轻薄的翅膀被折断,鲜红的血液浸湿了羽毛。斗篷下女子迫切的将朱唇贴近了伤口吸吮了起来,直到那鸟儿的伤口已经泛白。
“呼,”郑秀轻叹一声,脸色好了不少,面上的裂痕中的鲜血缓缓的止住了。“哼!废物,”郑秀随手将那可怜鸟儿的尸体丢弃在一旁。
她凤目遥遥的望着主殿的方向勾起了一个妖异的笑容。
夜幕,人影攒动。
一人穿着黑色斗篷,在主殿附近的房檐上攀爬,一个倒挂金勾,一脚踹开了微阖的窗户,跻身跃入房中。
房中睡塌上睡的正酣的美妇人,瞬间被惊喜,眸色惊恐的望向漆黑的房间里。她厉声喝道,“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本宫居所!小贼,识相的快快现身,若是一会儿,本宫唤来了宫内禁军,你便插翅难逃了!”
赵姬看似镇静但实则慌乱万分,莫不是那吴氏的后人来找自己麻烦了?若是如此,就算禁军赶到那时恐怕为时已晚,自己恐怕早就尸骨已寒。
“呵呵——看来你的仇人真是不少呢,我都找上门来了,你竟不知道是何人想要取你性命!”黑袍下那人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赵姬的愚蠢。
“你——你究竟是谁?你不能杀本宫,本宫是越王殿下的母亲,你若是杀了本宫越王一定会为本宫报仇!”那越姬闻言一张雍容美丽的脸蛋是彻底发白了,这人真的是来刺杀自己的。
她不再犹豫,准备就此大声呼喊求救。
可还没张口,那黑衣人就敏捷的用手附上了越姬的嘴巴。
“想要求救?晚了——”黑衣人在越姬的耳边轻笑,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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