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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对于围绕在埃布艾利法术塔附近的城镇都是一个难眠之夜。
硝烟弥漫在法术塔的上空,火光将天空映成了一片通红,就算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再加上不时隆隆响起的爆炸声,这让能够看到法术塔异状的小镇居民们愈发的感到了不安,但出于对于法术塔的巫师主人长久以来的敬畏,他们也不敢贸然靠近法术塔的周边,只能在家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场灾难不要蔓延到自己的家里。
而和小镇居民们想法不同,现在生活在法术塔的人们格外的希望有人能帮他们一把,就算是普通人也无所谓。
火苗从残破的房屋内冒了出来,在浓浓的尘烟下充溢着死亡的冷寂,只是偶尔才有逐渐衰弱的呻吟声混合着火焰灼烧木头的炸裂声传来,然后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在硝烟偶尔露出的一角可以看见形成一个个废墟堆的碎裂砖石间,偶尔有血液顺着缝隙流出来,沾染上灰尘之后变成了令人恶心的暗红色。
在火焰没有波及到的地方,一些幸存下来的人正在救助他们的伙伴,也有不少的奴隶躲开了之前的灾厄后乘机向外逃窜,有些运气好越过了失效的防御措施进入了外围的森林中,也有些运气真不怎么样的,最终撞上了一些魔法陷阱,然后给这个夜晚再多添染上一些血色。
从地下传来的巨大震动虽然间隔时间不短,但一直没有停歇的痕迹,每一次震动都让地上还活着的人们一阵心惊胆颤。在既没有埃布艾利又没有两个正选学徒在场的情况下,剩下的几个见习学徒也已经心生退意。只要有人带头的话很可能下一刻就会一哄而散。
而弥漫着不安的法术塔地域不同,附近的树林里倒是一片宁静祥和。不过警惕的动物们也已经开始远离,只剩下了昆虫还在执著的发出阵阵虫鸣声,证明着这个森林依旧充满生机。
忽然,虫鸣声停了下来,树林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一种有些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沙沙……
是泥土被拨动的声音,如果有游吟诗人在附近经过并听到这种动静的话,那么一篇足以让深闺少女吓的睡不着觉却又不舍放下的惊悚故事可能就此诞生。
声音持续了一会,然后消失不见。又过了一会,声音又再次响起,而且比起之前的动静更大,就像是某只野兽在用力的刨土一样。
呼……
将头顶的泥土拨去,格尔将头伸出了地面,小心的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异状后,重重的呼吸了一口。
爬出这个出现在一片树丛中的地洞,格尔回身伸手。将后面和他同样有些灰头土脸的人拽出了地洞。
跟着格尔出来的是一个女郎,酒红色的头发,面貌抚媚,不过气质上显得有些刚硬。
“我想我可以解释。”看着格尔盯着自己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女郎显得有些讪讪,“都那么多年了,就出了这点小问题我想应该可以理解。”说着。女郎就转过身去,妆模作样的拍起身上的灰土来。
“小问题?”格尔忍不住的磨了磨后槽牙。他的腮帮子上被一块和他脑袋差不多大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包,现在他每说一个字都能感到阵阵刺痛和那处牙齿摇摇晃晃的呻吟。
之前在通过一条逃生密道来到出口的时候。等他将依旧还能使用的机关扳动后,直接从上方压下来一场沙石雨,差点将两人直接活埋在密道里。原来经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这个原本设置的隐秘逃脱通道外面已经被一层层的泥土所覆盖,一旦通道打开,上面积累着的泥土直接倾泻而下,冲入了通道中,直接将通道淹掉了近一半,使得两人好不容易才从土堆里爬了上来,回到了地面上。
这种情况就算格尔明白属于不可控的因素,但对比之前卢瑟诺瓦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格尔自然有些不满。
不过抱怨两声后也就算了,毕竟最终结果还是两人都成功逃出来了。
对了,和格尔离开地洞的女郎就是卢瑟诺瓦现在的形态。虽然卢瑟诺瓦现在的模样美丽娇艳,曲线凹凸有致,不过格尔丝毫不会产生任何旖念,毕竟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看到了从一团血液中凝结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心脏,然后是骨骼、内脏、肌肉、皮肤,最终变成一个人体的过程后,除非是有特殊的癖好,否则的话想来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不会有正面的反应。
再说,格尔也清楚,对于卢瑟诺瓦来说男女的形态根本无所谓,甚至是不是人也无关系,如果不是他的反对,卢瑟诺瓦干脆就用他的面貌出现了,现在为了方便行动就用了人类的形态,关于具体相貌卢瑟诺瓦用的是沉思者大厅那个女性雕像作模版,听说这是当年囚禁它那群人中带头的一个,给它的映像特别的深。至于酒红色的头发,那是为了纪念格尔作为血液提供方而选用了和他一样的发色。
想到这里,格尔就回想起了帮助卢瑟诺瓦脱困的过程。
按照卢瑟诺瓦提供的信息,这整个迷宫和宫殿都是当初用来囚禁它的牢房,利用深渊之中永远不会熄灭的岩浆作为能源供给,在遍布整个迷宫和宫殿的阵法作用下化为了束缚它虚空形态的力量,就算没有人主持也能一直维持下去。根据它的推算,如果它想要等到这个囚牢失效的话,除非等到这个世界彻底死去,否则没有任何可能。
根据这种情况,卢瑟诺瓦想出了一个取巧的方法,那就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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