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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箭头就要刺到孟帝,突然令支箭急飞来,打开那支冷箭,与此同时传来孟清润的声音,“父皇没事吧?”
孟英桓扑出时没算好距离,结果一下扑倒摔地,险些被乱蹄踩到,他只觉浑身一阵巨疼,人就昏死过去。
“护驾!快护驾!”
围场顿时乱作一团,有围着孟帝护驾的,还有几个抬起孟英桓往大帐跑,至于这支冷箭从哪来,却始终没查到。只是这支箭射来之快,目的明确,谁都知道是朝孟帝而去。
孟帝回到帐里,气得拿弓的手不停的在抖,忽然他把大弓往身边一扔,满目警惕多疑地看向自己几个儿子。四皇子还在里面急救,其他的皇子则吓地纷纷跪地,大气不敢吭,大家低头用余光相互打量,互相怀疑。
屏风后的呻.吟声令人揪心,孟帝背手在帐里来回踯躅,猛一挥手打翻满桌文房,“都是朕的好儿子啊。”
“父皇息怒。”除了这话,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屏风后的太医院判匆匆走出跪地,手上的温血滑落,没入柔软的毛毯。
孟帝冷声道:“桓儿的伤势如何?”
“禀皇上,四皇子伤势很重,命虽是保了下来,但右腿恐怕难以痊愈了。”太医院判试图去克制住心底的害怕,可那双手却出卖了他。
闻讯孟帝阴狠地扫过自己几个儿子,但在那冰冷的眸底下,却有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松快。其实绾心之死,只是有些流言说是贞夫人所为,他根本没让人去查,只是借机打压近来势头极盛的这个儿子。
孟英桓自遭孟帝斥责后,确实收敛许多,可他经营多年的势力未减,这些孟帝全看在眼里。眼下的孟帝尚算盛年,他还没老迈,孟英桓已是如此,再过些年,岂非要逼宫。
所以孟帝听到孟英桓残了,不由松了口气,因为残废的皇子是没办法争储的。
“你们都下去吧。”等几个儿子退后,孟帝冷声说:“张院判,朕将四皇子交到手里了。如果四皇子有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
“臣遵旨。”
等孟帝回到他的大帐时,已有暗卫跪在里头许久,孟帝背手大步流星地走进帐里,瞧见人后,立刻挥手命人起来。
这些暗卫全是从潜邸出来的,跟孟帝几十年,是孟帝最信任的心腹。
暗卫头子捧着冷箭上前,恭敬道:“皇上,臣查了。这箭似乎与祭典的箭是同一批。”
“你是说,当时佯装要刺杀朕,借机铲除太子的人,不是孟广亨?”那双已经渐浑浊的眸子,透出凌冽的冷意,“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正是冲朕而来?”
“禀皇上,属下不敢断言。”
“去查,给我查个仔细,到底是谁要害朕!”孟帝一口气顺不上,猛咳数声。
……
这消息传到虚生手里已是午夜,虚生细读宫先生的消息,沉吟了许久,眉头紧锁,半晌交到让沉香去请人来。
趁这空挡,怀明墨疑道:“你……派的人?”
虚生摇头当即否认,“不是我,我没事让人杀孟帝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才不去做。”
怀明墨自然信虚生的话,毕竟相处至今,虚生所作所为从来没瞒骗过他,而且恰如虚生所说,三皇子还成太子,眼下孟帝若是死,对三皇子没任何的好处。
闻讯赶来的季先生和季肃善开口第一句,亦是以为是虚生派人所为。
季肃善听罢虚生的话,陷入沉思良久,“与你们都无关,难道是孟英桓演了出戏?”
“二舅舅,信里说孟英桓也受了重伤,险些丢掉那条命。”怀明墨十指交缠抵在唇前,低声呢喃:“刚贾半仙那儿也来了消息,听说袭击皇上的那支箭,与祭典刺杀皇上那批人用得是同一批。可是那次的事情不是孟广亨所为吗?”
深更半夜谈事,大家精神头都不足,季先生在来时命小厮煮了水,接过小厮送来的铜壶,给屋里人都跑了杯醒神茶,才接过话说:“难道这事是有人装成孟广亨所做?”
虚生捧着茶,见那飘在水面的茶叶,想那粗糙的泡茶手法,实在无从下口,趁人不注意,悄悄放下茶杯。
他自以为做得无人察觉,其实早被季先生看去,季先生喝过虚生几回茶,也知道自己这粗糙的泡茶手艺,入不了虚生的口,笑道:“你倒是实诚。”
虚生有些尴尬,挠头咧嘴一笑,赶紧撇开话:“如果有人是伪装孟广亨假意刺杀,事后还要推到孟广亨身上,那这人铁定就是孟英桓。只是这次,我想不透他的意图。”
季肃善倒是没嫌弃,一口热茶喝下,又用湿帕子擦过脸,“也不难猜,他扑身去救孟帝,目的很明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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