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孙媒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姜婉白看着那礼单也觉的眼红心热,她预想到了唐少正会给好东西,却没想到他能给这么多。
不过想想也是,唐少正可是京城大门槛里出来的,虽然跟家里分了家,但他手里的好东西,随便拿出哪件来,不能换些银子,再加上,他当的可是肥差,自己又是个会过日子的,能拿出这么多东西来,不足为奇。
“这礼单,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要是没有,就约个日子将这亲事定了。”
孙媒婆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眼睛从礼单上拔下来,笑呵呵的问姜婉白,她现在别的不想,只想着能办好这事,到时主人一高兴,多赏她几个喜钱,她就满足了。
“没什么问题了。”姜婉白将礼单放在桌子上,长出了两口气,才恢复了平静,这东西是好,可惜都不是她的,到时送嫁妆,她还要给田银凤送走,甚至还有给她存的那五十两银子,也要一起给她。
“二十天之后,九月十二,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定在那天过礼?”孙媒婆询问道。
二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唐少正现在只是将礼单列出来了,但要落实到实物,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
田家这边也是,到时候,唐少正将聘礼送过来,他们可是要回礼的,虽然回礼的东西不需要很多,但根据风俗,要回田银凤亲手做的衣服鞋袜等东西,这东西,可是很耗时间的。
姜婉白自然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姜婉白跟孙媒婆谈话,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在场,可是田银凤聘礼足有两千两的事,还是跟一阵风一样刮遍了十里八乡,大家纷纷眼热不已,纷纷羡慕田银凤能找到一门这么好的亲事,羡慕田家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至于唐少正之前住在田家的事,早就被抛到了爪哇国,也只有某些人在羡慕的不行,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时候,才会酸溜溜的提一下这件事,说自己不会勾搭人,当然找不到这么好的亲事。
当然,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人应和她的,这纯粹是红眼病,有搭理她这个时间,还不如具体问问那两千两银子的聘礼到底都有什么,长成什么样,他们这一辈子,可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田家、田银凤迅速成了大家话题的中心。当然,田家有钱了,就出现了不少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打歪主意的人,比如田家屋里现在坐着的这个,自称是姜婉白表侄的人。
一身歪歪斜斜的衣服,鞋子也不知道是大还是怎么回事,一只穿在脚上,另一只趿拉着,头发好像是梳了,可是梳的歪歪斜斜的,反正,这个姜怀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正经人。
姜婉白一边皱眉看着姜怀,一边想着姜老太太娘家的那些事。姜家是做生意的,姜婉白这一代,总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只可惜,古代孩子特别容易夭折。
有一年冬天,姜老太太的弟弟染了风寒,连发热带发冷,没几天就过去了,就在姜家沉浸在丧子之痛的时候,姜老太太的姐姐也一病不起,跟她弟弟一个病症,结果,自然也没救回来。
就这样,姜家接连死了两个孩子,就剩下姜老太太跟她的哥哥姜铭风
。
后来,姜老太太出嫁,也一直跟姜家有往来,只不过,随着姜家夫妻的病逝、姜铭风举家去南方做生意,这联系就越来越少,到了现在,也只有每年的那么一辆封书信,证明姜老太太还有一个哥哥而已。
至于这姜怀,姜老太太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算不算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姜婉白看着桌上那包姜怀拿来的,都已经散了的点心,真觉的闹心不已,她这还没富裕呢,这就有人来打秋风了。
“表姑,我银凤表妹呢,这么多年没见过她,我可是一直很挂心的。”
姜怀用他那双小眯缝眼,仔细的打量着田家的摆设,都是些破桌子烂椅子,根本不值钱,这田家是怎么回事,难道知道他要来,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记挂银凤,你知道银凤是哪个,她长什么样子吗!姜婉白真想给他两句,但初次见面,她还是很好脾气的忍了下来,“银凤现在待嫁,恐怕不好出来见外人。”
姜婉白把外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可不就是外人吗,要知道,古代表兄、表妹都是可以成亲的,何况这还是个远房的表兄。
姜怀的脸皮显然很厚,他就好似一点没听出姜婉白的意思一样,热络的道:“我可不是什么外人,都是自家亲戚,这么多年没见,正应该好好的叙叙旧。”
“银凤现在真的不方便。”姜婉白见他实在不上道,也不跟他客气了。
姜怀舔着脸,嘿嘿一笑,“不方便啊,不方便就算了。”眼珠一转,他继续道:“表姑,听说银凤的聘礼有两千两?”
终于说到正题了,姜婉白的脸一沉,“差不多吧。”
姜怀立刻来了兴致,“表姑,这么大一笔钱,你准备怎么花?”
还没等姜婉白说话,他就继续抢着说了下去,“表姑,现在可不实行买房子买地了,那些都是死东西,你要是买了那些,钱就压在里面,出不来了。
现在流行做生意,做生意可是长流水,一笔钱投下去,用不了三五年,绝对连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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