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头上用力的砸几下。
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凤巧爷给他的东西有多重要,竟然慢条斯理的从
一大堆的废弃的金属零件中去刨出了一个已经被铁锈摩擦得有些破损的盒子。
若不是因为这个盒子是用结实的楠木制成,恐怕此时早已经被虫蛀坏了。
「我说这位老板,如果你们再晚来几天,我恐怕就把这块木头拿去换酒钱了。」
这个老赵不光邋遢,而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游手好闲强调让我对他更烦。
而是接着喃喃说道:「我忘了我把钥匙放到哪里了,只能把盒子撬开了。」
说罢,就要去旁边的地上拿起一个粗大的凿子。
「别,」
我十分担心这个过程中,老赵会让我唯一的线索遭到破坏。
于是一把将他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
只是在手中打量了之后,我却发现这个木匣子并没有锁眼。
只有在周身上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狭小的缝隙。
「这个盒子不需要钥匙,是用九宫飞星的机关锁制成的。」
老姜来到我身边,不慌不慢地接过木匣子翻看了一会儿说道:「在巧爷将这
个盒子给我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他在盒子里装上机簧。我们如果强行打开,会
伤到里面的东西。」
老姜一边说着,一边像解孔明锁一样,在盒子的不同位置的横栓上一点一点
尝试着推按。
我没有去打扰老姜的思考,而是将那个老赵叫到一边,跟他询问起了凤巧爷
年轻时候的事情。
而很快,我们就聊到了当年凤巧爷手受伤的事情。
「哦,你说那件事情啊,那你可是问对人了。在当时凤娃子受伤后,他的银
铺很快如同猢狲散,还是当时我照顾了他几个月时间,就在我以前住的那个山村
里。」
在家中的地位,老赵长于凤巧爷,因为凤娃子这个称呼让我始终觉得有些有
趣。
此人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不过从很多细节上还是听得出,他的确跟东阳说的
一样,也算是个心地厚道的人。
「这件事情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要说起,还要从这之前凤娃子接的一笔
据说是他铺子里有史以来最大的单子开始说。当时又一次我去山城办事,就顺道
去凤娃子家里走了一趟,结果呢,这小子竟然让我吃了个闭门羹,让他的徒弟来
接待的我。当时他的徒弟告诉我,凤娃子接了个大单,工期很忙,于是我也就走
了。直到两个月之后,我才从别人听说,竟然疏于照顾自己一直以来身上有顽疾
的婆娘。结果后来,我的那个弟妹身上的疾病突然复发,很快就走了。」
「哦?是什么顽疾?」
「好像是心病吧,我也不太清楚。」
老赵说道:「我这个弟妹吧,跟了凤巧爷大概五六年的时间。平日里一向是
极少出来跑头露面的。就算是我,也不过就见了她两三回吧。一次是婚礼,一次
是凤巧爷带着她来祭祖。不过实话实话,我那个弟妹还是长得很标致的。」
「那后来呢?」
我没有兴趣去关注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凤巧爷女人的相貌,而是想要知道凤巧
爷是不是从那时就开始打不动银器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姜竟然否定了我的猜测。
「其实在那之后吧,虽然凤娃子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天精神恍
惚的。我曾经在他婆娘死之后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又去了山城一趟,除了去看看他
的情况意外,也想了解下为什么他没有按照家族的规矩将他的婆娘葬到祖坟。不
过后来,我看他整个人那么憔悴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细问什么。」
老赵顿了顿说道:「接过当我回来后,很快就听人说凤娃子好像走出了阴影。虽然婆娘没了,但他也是从那时开始大量的开馆授徒。并且在大概两三年年后
吧,老凤记的名声达到了顶峰。」
按照之前我得到的关于老凤记的发展历程的消息,老赵所说的话倒是跟时间
上完全扣得上。
「只是这一切,就随着三年后,凤娃子的婆娘祭日的那一次祭祀而变了。」
「你的意思是,凤巧爷受伤,实在他妻子的祭日?」
「是啊,这件事情我只是听薇薇那丫头说的。他说那日凤巧爷整个人本来好
好的,却突然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失心疯起来,跌跌撞撞之间,竟然把滚烫的银
水打翻了。这一下,不光烫伤了手,还伤到了手筋。也是从那时开始,凤娃子才
打不了东西。」
「你刚才说当时是你照顾他的,那当时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反常举动好像也没有,就是有时候神志不太清楚,一会儿说自己见到了死
去的婆娘的鬼魂,一会儿又说什么对不起师父什么的。我从薇薇那里得知,自从
婆娘去世之后,他就经常会有一些恍惚,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经常会迷迷叨叨的
发疯说胡话,所以我也没有太当回事。后来慢慢的,凤娃子身子好了,就带着当
时六七岁的薇薇回了山城去了。在这之后,他也就回来过一两次。所以之前他说
有个重要的东西放我这里的时候,我还挺奇怪的。」
就在老赵说完这话的时候,老姜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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