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她身上被玉若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真真是连个屁都没办法夹着带进地牢,
南宫星不太担心中什么暗算,进来坐下,一时也想不到要问什么,索性托腮盯着
她,不言不语。
西堂这边他早已走得熟了,年轻女子也见了大半,除了玉若嫣这个鹤立鸡群
还难以一亲芳泽的,下面就要数范霖儿生得柔美可人,唐醉晚虽年纪更轻气质修
养都要更好,但综合下来仍是逊色一筹。
百无聊赖之下,行功就算睡觉的他不如在这里慢慢养眼,也算是秀色可餐。
转眼一刻过去,一直看似淡定,眼观鼻鼻观心的范霖儿忍不住抬起头,望着
南宫星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你。”
“还没看够?”
“左右没其他事要做,不如看你。”他打个呵欠,笑道,“你要休息,就请
自便。”
呵欠这事儿最是容易感染,范霖儿还没开口,就也跟着打了个呵欠,连眼泪
都打了出来,急忙抬手一擦,秀眉半蹙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你看着我要怎么
睡?难不成你要图谋不轨么?”
南宫星抬手用拇指点了点牢门,“我早防着你呢,门外就站着看守。”
范霖儿话头一滞,气鼓鼓坐了回去,深吸慢呼平复了会儿,又坐在那儿不吭
声了。
南宫星的确不知道能问什么,这女人抵赖的功夫当真了得,嘴比鸭子都硬,
罗傲来过两次,不能动刑也只有无功而返,玉若嫣索性不问,就只把她关着。
他没想通,范霖儿这个棋子,到底布下是为了做什么。
真就只是为了策反唐行济,之后做个鱼饵钓南宫星上钩吗?这女人并无武功,
也非易容,娘家亲戚查过没有异常,到底是怎么收买到她如此死心塌地的呢?
心里沉思,南宫星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范霖儿看,四肢放松下来,阴阳隔心
诀倒已经运行了一个周天。
不久,范霖儿就又有些心烦意乱,蹬掉绣鞋,皱着眉板着脸一翻身躺倒在床
上,愤愤侧身看向里面,拉起被子就要睡。
南宫星不动,不语,仍只是看着。
约莫一炷香功夫,范霖儿回头瞄了一眼,噌一下坐了起来,“孟公子,这孤
男寡女的,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么?”
南宫星淡淡道:“牢里审讯女犯,也没听说还要避嫌的。范夫人,你还是搞
清自己的身份为好。”
“那你到是审啊!”
“你总归是一句话,我不知道。审什么?”南宫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
如多看你一阵子,看到你睡着,听听你会不会说些梦话。唐行济年纪轻轻就没了
性命,想来是不舍得你这娇妻的吧,他回来看过你么?”
范霖儿冷冷道:“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我好歹也是嫁进了唐门的女人,没那
么胆小。你要是能让行济回来看我一眼,我反倒感激你。”
“行济兄,你若在天有灵,尊夫人如此怀念,地牢不见阳光,没有阳气,阴
森死地正适合你俩重逢,你不如就来安慰一下她的一片痴情吧。”南宫星信口胡
诌,手上对着空中做了个举杯动作。
范霖儿心浮气躁,不觉就往上瞄了一眼,跟着自查失态,倒头又将被子裹好
躺下。
南宫星故意叫魂般道:“行济兄啊行济兄,你尚未出煞,七七烧祭,便不见
了爱妻身影,心里多苦,小弟能想到一二,你若回来,不妨到此与夫人一会,也
好让她今后为你守节,多个心头念想。”
范霖儿往床里挪了挪,干脆抬手堵住了耳朵。
南宫星心道,唐行济未必就是心甘情愿自尽。范霖儿手边乱心灯唾手可得,
对丈夫下药也是易如反掌,此前唐门并未有人防着文曲这样的奇门高手,想要操
控唐行济这样没有实权的年轻弟子,难度极低。
他在心里推演一番,若是当初范霖儿的圈套他忍不住主动跳进去了,会有什
么结果。
一个寡妇能控诉的,无非就是涉及贞洁的fēng_liú事。
先不说南宫星当时心里惦记的事多,十有八九把持得住。就算把持不住,范
霖儿能怎样?
大哭大闹,寻死上吊,逼着南宫星下山?
说到底,让唐行济连一条命都豁了出去,除杀人灭口让南宫星失去最明显目
标之外,难道就为了这么个虚头八脑的后招么?
他就算真被逼下了山,难道就不会子承父业悄悄潜回来么?
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测浮上南宫星心头,难道……唐行济所在天道的那条线,
并不知道文曲要做的事?
唐家子弟投入天道,所图谋的,无非是唐门的百年基业,为了排除对手,执
掌龙头。
而文曲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把唐门置于风口浪尖,算是个不死也要脱层
皮的劫难。
唐行济真会愿意吗?
先前一直把天道这一支人马与文曲混为一谈,南宫星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
不觉钻进了一个牛角尖中。
一旦堪破这层,许多诡异之处,便豁然开朗。
比如唐行济之死,他一直以为其中有什么深谋远虑,危险陷阱。却一直没去
想,也许对文曲这条线上的人来说,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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