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资本对付迫在眉睫的危险。
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他必须充分利用每时每刻。
如果他不在和各家当家人商议,那就会演武场上看到他矫健的身姿。
他每天睡得很少,吃得很多,巨大的消耗让他不得不补充的能量。
他瘦了,本就不多的脂肪全化作了更加雄健的肌肉。
这让他的速度更快,剑势更勐。
以前他觉得太过阴柔的广寒剑法再施展出来,已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挥洒自如。
当他练剑时,两个娇妻时常会伴在他的身旁,看着爱郎翩若惊鸿的身姿,不
免痴迷。
更想到每隔几日他给她们在夜晚带来的无尽快乐,甚至比以前更加勐烈。
祁俊从来不会冷落两个娇妻,虽然他在下属面前已经成了深不可测的庄主,
可他在娇妻面前永远是懂得疼人的夫君,永远会保持着最温柔的笑容。
在把俞坚和范洪秋请入庄中之前,祁俊也曾听取过众人意见,只是内容全由
他临场应变。
那时他已经要张伯亨从担参赞之责,对这个老油条,他无需费太多话。
张伯亨自己明白如何去做。
在召见俞坚、范洪秋前,他仔细询问过张伯亨这二人品性。
「俞老,您是我爷爷那一辈过来的人。我做晚辈的不想多说太多……」
祁俊目光深沉,带着对家人失望的责备。
俞坚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垂首不语。
祁俊接着道:「当时的情势,我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今天坐在这里的可能就
不是我了,您想想他的人品,就算实现了诺言,以后大伙的日子会好过么?」
祁俊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停了之后才道:「凭心而论,我也不愿免去几位长
老职务。背上过河拆桥的骂名不说,以后谁来帮我?可是我不那么做行么?」
祁俊声音渐高,带着几分激愤道:「区区一点小利就把您打动,俞长老您是
这样的人么?」
俞坚脸涨得更红,头低得更深。
祁俊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俞老,你自己想想,咱们这帮人谁不知道谁?你就愿背个见利忘义的骂名,从次在咱们玉湖庄一脉抬不起头来么?」
「庄主……」
俞坚面对祁俊的质问无言以对。
祁俊一摆手道:「俞老,我都不信你是这样的人啊。你是一时煳涂,我不怪
你。回来吧,我还要你帮我。」
一言温言抚慰直叫俞坚老泪纵横,但他也惊心多年老兄弟霍忠和贝九渊一家
的横死。
他不由开口问道:「庄主,霍……」
「是我做的。」
祁俊打断俞坚,毫无保留认了下来。
但他又不无心痛道:「我也不想啊。可霍忠已经陷得太深,我只能给他留个
体面。」
祁俊学会了利用一切有利之处,一具全尸成了他给霍忠的恩典。
「至于贝家,我早抚恤过他的家眷了。没错,是我心狠手辣,这罪名我背。
可我不动手,唐门的人就要来,到时只怕要出大事。」
俞坚长舒一口气,道:「庄主一片苦心……属下错了,错得太离谱。」
「不!」
祁俊依旧温和,道:「俞老,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您身子还硬朗,宝刀
未老,我是要请您再出山啊。」
「庄主,但有吩咐,俞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俞坚勐然抬头,布满老泪的脸上显出坚毅之色,已是真心臣服与这个比他孙
儿还小的庄主了。
「好!」
祁俊望着俞坚泪水弥漫的眼睛大声称赞,「我要新血,要请俞老为我玉湖庄
训出一批新人。如同以往武家父子一样,我要请俞老为我训出一批敢死之士。」
「遵命!」
谁不知武家父子乃是祁俊身边至亲至信,把俞坚这戴罪之身和武家父子相提
并论已是对给他莫大荣耀。
不管能不能和武家父子一样受到信任,俞坚得此一言也要为祁俊肝脑涂地。
一路将俞坚送到大门之外,一边走着一边还温声嘱咐:「闲暇时候常上庄里
来走动……缺个什么,就遣个人过来说一声。」
只把俞坚安抚得一身骨头都轻了三两。
对于范洪秋,祁俊可就没这般客气了,坐在堂上端着茶碗,用碗盖子慢悠悠
拨着浮在水上的茶叶,半晌没有说话。
范洪秋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如芒刺背,怎么都不都自在。
自从听过两家惨桉之后,他时时都在担忧他这颗脑袋。
「范洪秋。」
祁俊开口了,沉缓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语气。
冷不丁被点到名字,范洪秋几乎被震到椅子下面跪倒。
「属下在。」
范洪秋斜眼偷望一眼上首,见庄主祁俊坐在椅上稳如泰山,也不看他,漠然
无色的脸上叫人琢磨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范洪秋越是看不透,心里就越发慌张。
「你不用紧张,把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五运斋的人手练得怎么样了?」
祁俊漫不经心地要范洪秋汇报近况。
范洪秋心中暗道,这回是完了,这是要找借口整治他了。
他整天提心吊胆的,哪里有心思经营五运斋。
就算有这心思,操练箭手他还有点门道。
可功夫实在是不济,想练也练不出来能打能斗的武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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