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虽然他很少会来,还有一个就是门上没有标识的房间。
我曾经问过老六,那个房间有什么用。
但老六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好像也没有进去过那个房间。
我缓缓的朝着那个房间走去,由于二楼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塑胶的防滑地毯,
所以我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离那个房间越近,喘息声就越明显。
我站在这个房间门外,门缝里透出几道昏黄的灯光。
我向前一步,靠近得更近些。
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低沉的娇喘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木头相互挤压发出「吱吱呀呀」
的声音,男女之间ròu_tǐ的碰撞声,在寂静黑暗的二楼显得更为清晰。
里面的这对男女是谁?我心中略过一个我并不愿意接受的答桉。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面前这扇门,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
形。
要不要打开门?我把手握在了把手上,金属把手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蹲下身子,慢慢的把门把手按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门把手和门缝的合页,都润滑得很好。
我推开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门后是一条短短的过道,过道右边是一个浴室。
我望向房间里,过道的尽头墙角摆放着一张实木的办公桌。
桌子旁放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椅。
椅子上,杂乱的挂着一件黑色的西装,一条灰色的套裙。
地面上散落着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还有一件白色的半罩杯凋花内衣,
以及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我半蹲在过道,看到办公桌对面的那张大床下,歪七扭八的散落着一只黑色
的皮鞋,而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
我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东西。
一只黑色的低跟鱼嘴鞋。
我已经确定了,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我看到一个肥胖而臃肿的身躯,正在不断地前后运动。
一双纤细匀称的白腿,牢牢的盘踞在那具油腻躯体的腰间,随着男人的蠕动
而不断颠簸。
一双布满腿毛的粗腿,一双白皙无暇,纤细匀称的细腿,交织缠绵在一起。
在过道,我只能看到床尾。
但好像,现在床上的情形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轻点老陆,你弄疼我了」
女人的一声嗔怪,以及男人坏笑的回应。
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一丝侥幸。
男人加快了往复运动的频率,女人的娇声呻吟也开始变得高昂,随后发出一
阵放荡的笑声。
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情欲的气息,而我却霎时间如堕冰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悄无声息的再次把门关上,退出了房间。
我已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宿舍,我把那两份合约随手扔在桌面上,然后整个
人瘫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陆高男不是已经有家室了吗?她不是被迫的吗?她那天晚上为什么
表现得那么苦闷纠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愤怒,失望,困
惑,嫉妒……各种消极的情绪,纠缠交织在我心中,杨姐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
不断地盘旋。
我思绪已经是混乱不堪,我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握紧双拳
,重重的捶打在桌面上。
然后勐地挥动双臂,一下把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推飞到地面上,然后无理由的
大吼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陆高男?为什么偏偏是我最讨厌的这个男人。
然而,我失去理智的发泄,并没有让我感觉好一些。
我像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坨棉花上,那种无力感瞬时浸透我的全身。
我又颓然的靠着墙壁坐下,推到这些东西,踢打这个破茶几,又能改变什么
呢?我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黑色的夜空,手无意中碰到了散落在地上,老六给我
的那包万宝路。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抽过烟。
以前总觉得大人抽烟的样子很酷,后来才知道,抽烟不过是很多人缓解情绪
的一种渠道。
我抓过那包万宝路,抽出一支送到嘴里,然后点燃打火机。
熟悉的烟草味道,透过鼻腔口腔缓缓弥漫在我体内。
我看着之间那支缓慢燃烧的香烟,缓缓升起的那一缕烟雾。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天真愚蠢。
人家杨婕跟谁上床?跟你郑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难道就因为你喜欢人家,人家就要接受你吗?你一个没房没车没存款的三无
青年,人家凭什么要跟你在一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我喜欢
上了一个事业有成,成熟美丽的女人;可笑的是,我愚蠢的以为人家对我也有感
觉,她在跟她中意的男人缠绵悱恻,而我却自己一个人在这自怨自艾。
真是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我突然想起母亲今天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话:「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啊,我很了解杨婕
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喜欢她,又是喜欢她哪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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