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难得半日晴,滂沱雨水山将倾,生死富贵各有数,天道不需问人心
谢远庐在狱中看着窗外的月亮,又想起了他的一些断断续续的往事,想着想着头又疼起来,正在疼的忍不住要叫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呻吟声。他回过头来,呻吟声还在继续,是关二哥在说梦话,嘴里含糊不清,但是有一个字是听的清的,就是“娘”。
谢远庐看了看他,没有惊扰他,然后继续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看着月亮,他再次想起了梅洁,以及那个离别的夜晚。
那一天,梅洁的父亲把谢远庐带出了镇南市的郊外,当时正下过雨,天空中却升起了月亮,两个男人在郊外谈了很久。梅洁的父亲告诉谢远庐,如果谢远庐坚持要和梅洁在一起,他就把梅洁送到国外,然后把谢远庐的母亲藏起来,让谢远庐后悔一辈子。谢远庐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梅洁的父亲只是笑了笑,旁边的一辆车打开了远光灯,灯前站着谢远庐的母亲。谢远庐松开了手,瞪着梅洁的父亲:“你真卑鄙,放了我妈,你说的事我答应你”,这个看着很儒雅的中年人笑了笑:“你先离开镇南,我保证你母亲安全的过完下半辈子,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拿去吧,密码是梅洁的生日”,他把卡递给谢远庐,谢远庐把卡扔在地上:“你不伤害我妈就行,钱我不要,虽然我现在斗不过你,但是如果你要伤害我妈,我拼着一死也要报仇“。梅洁的父亲又掏出一张机票:“这是去杭州的机票,你今夜就出发吧,我不至于对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女人下手,只要你不继续在梅洁面前出现就行”,谢远庐接过机票,朝着他母亲跪了下来,他母亲朝他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又双手抱了抱自己的双肩,接着指了指谢远庐,挥了挥手。谢远庐起身离去。
想到这里,谢远庐头又疼了起来,他不再想,但是他可以肯定还有一些事他遗漏了。还没睡下,那个“带我回家”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谢远庐已经习惯了,他点了点头,又苦笑了几声。谢远庐心想自己在这监狱不知道要待到何年何月,能不能活到出狱都还不确定,就算出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同样的月色下,人不同,心境也不同。石同他们在庆祝自己的计划,杨一鸣带着素素在公园散步,曲敏萱又去了杭州。曲敏萱在杭州寻找谢远庐,电话已是空号,查人也是查无此人。
在石堡村,石全召集了全村村民开会,会议结果很一致,那就是撇开石同,大家一起开矿。石全去联系了几位官员和老板,毕竟他没有这么多资金。
杨一鸣给素素讲故事,素素坚持要听杨一鸣过去的经历,杨一鸣只记得他当兵的那些事了,于是又讲起了这些事。素素打断他,你当完兵后那几年就没有什么故事吗,杨一鸣愣住了,努力回想,脑袋里模糊的画面穿梭,然后双手捂住头蹲了下来。杨一鸣吃力的说:“素素,我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有些事完全想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疼”,素素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等杨一鸣起身,过了一会儿才说:“咱们回去吧”
在床上,素素把耳朵贴在杨一鸣的胸膛上,杨一鸣很吃惊:“你这样能睡着吗?”,素素说:“我要听你的心,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杨一鸣将信将疑,双手搂着素素的头慢慢睡去。
有的人能看懂,有的人看不懂,很正常,就如同我发的说说一样,很多时候我只说了上句,下一句有的人能知道,有的人不知道。人人都懂是不可能的,总有我们没有看过的风景和人生,也总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一些事。无论怎么样,过去的种种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昨晚停电,在外面转来转去,一是等电,二是奢望能看到月亮和漫天的星星,就算都等不到,还有院子里的桂花香气,反正都有收获。人说失意的时候就会向往佛家经文,得意的时候就是满口的儒家教义了。其实因人而异,现在即使再失意,我也要保持打了鸡血的状态,因为我怕被安慰,怕被同情,那样一来我成了可怜虫了。即使一无所有,我还有一个好的身体,还有脑袋里别人夺不去的思维,还有内心里改变不了的善良。昨夜和挚友谈到其实看一个人幸不幸福看他的生活状态质量就好,你现在能坚持徒步坚持写点东西,已经有两样事是你想做的而且可以做,就这生活质量,积极健康,你还不满足吗。人的痛苦确实是源于错误的**,错位的追逐,然而却一错再错。不管是虽千万人吾往矣还是虽九死其犹未悔,是一种信念和坚持,错便错了,改正就是,失败了就失败了,只要命还在,就还有成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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