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两万禁军进宫守卫。
亲王外戚文武百官至此死心塌地,三呼万岁,登基大典继续进行……
沐磊顺利地带回了月娇娇,月娇娇过去,跪在了明黯身边,小声问:“明黯大人,您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不包扎一下?来,我给您……”
一抓手,已经凉透了……她泪如雨下,背起尸体,出宫去……
明湛在御座上坐着,手拿龙泉宝剑,从十二道冕旒冠后静静地看着,明黯死了……能和他一起打下这世上五分之四江山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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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是高小怜封后大典。
高世攀带着妻子厉胜岚,妾花笙,儿子高飞,大女儿高小多及女婿楚霖,还有小女儿高小悔进宫觐见。
高小怜留他们晚宴。
明湛根本不出席,高小怜拿出皇后威严,吩咐高世攀,跟陛下的舅舅一起卖豆腐去。
高世攀瞪了女儿一眼,心想:你做了皇后娘娘有个屁用?亲爹我还要卖豆腐为生?
可是除了自己,全家人都赞成,他也没办法。
晚宴散了。
坤宁宫,椒房殿。
一场甜蜜的云雨过后,高小怜却失眠,闹着看真正的星星,明湛又累又困也没法睡,抱着她,从寝卧出去,后面就是一个园子,香芬的蔷薇架下面,有双人吊篮摇椅,铺着厚垫子,明湛坐在上面,高小怜侧坐在他腿上,整个身子侧靠在他怀里,薄汗散去,“冷……”
明湛用毯子再裹紧她一些,低头亲亲那鬓边,“今夜没有星星,抱你回床上睡去,好么?”
“不……”
四周静谧,月光如蜜,从稀疏的叶子中间透下来,光是不动的,吊椅在慢悠悠地晃动,它等在那里,一会儿照着他们,一会儿照不到他们。
明湛笑问:“你不喜欢这里?”
“贱妾想回大都府高老庄。”高小怜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十足一个三岁小孩儿,“老惦记着金钥匙,青梅竹马岛的那一屋子的宝贝:贱妾掉的乳牙您用锦盒装着,您的绶勋章是贱妾收的,咱们一起做的风筝,一起做的陶碗,一起做的灯笼,还有,您给贱妾画的画像……”
“好,咱们回去,”明湛吻了吻高小怜额头。
高小怜惊喜地说:“真的回去?”
明湛点点头,“我跟内阁提出来了,迁都大都府,天子守国门,这是我早就想好的。”
“终于可以回青梅竹马岛了,把传国玉玺放在青石鬼的基座下面。”高小怜欢呼。
明湛嘴角上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件事?”
“贱妾希望,有些事情永远不要变,比如与您一起仰望的天空,比如第一场雪,比如青石鬼,比如您对贱妾的爱……”
高小怜习惯性地伸手,到他的下巴,却停住了,想缩回去,明湛用手抓住了,把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唇边亲吻……
高小怜手心好痒,全身酥软,是的,什么都没变,打从三岁,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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