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这个对于薛莹来说就太陌生了,不过,一个皇子能跟边境战乱扯上什么关系?
“就是那个九皇子呀!”巧丫比划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对哦,那个时候小姐还是个呆子,不知道那件事。”
“巧丫!”冬寻刚刚忙完过来就听到这一句,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公然在小姐面前嘲笑她是呆子,这不是找死吗?
巧丫这才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
薛莹无语了一下:“好啦好啦,这次就绕过你,下不为例。”不是她介意“呆子”这个称呼,只是巧丫如此口无遮掩,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少不得一顿罚,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这丫头。
“哦。”巧丫拍拍胸口,小声说,“我以后可再也不敢啦!”
“九皇子呢?那又是怎么回事?”薛莹将话题拉回去。
“小姐出城那天,本来都算好时辰了,可正好赶上九皇子也要出城,城门戒严了,害得我们在城门口旁边的客栈等了足足两个个时辰,等那个九皇子走远了才出了城,晚上差点没赶上落宿。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
“哦,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穿越过来呢,有印象才有鬼。
“奇怪,不是说九皇子有龙气才送他去边关镇压战乱的吗,师父他们怎么说他……他会死啊?”巧丫虽然年纪小,也知道这件事不能乱说,故而压低了声音。
谁知道呢?皇家的事,最是诡异难测。
薛莹上辈子虽然没有看过多少宫斗剧,但是当时毕竟是个焦点话题,也算略有耳闻。那些勾心斗角、刀光剑影的,光是听来的一星半点就够她头疼的了,真真要她去理解,她非抓狂不可,更别提真的身处其中了。
所以,穿越到这里,她最大的野心也不过是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孩过过瘾,万万没有想过要凭借穿越者的身份大开外挂,成就一世霸业之类的。
于是,听完这一段八卦之后,她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装着杂物的院子里去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去探探究竟,不然,这一个冬天可怎么熬过去啊!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实施,人就病倒了——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提高自己的体质,可惜这件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就的,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她的体质还是差了那么半截。
而且这一场病来势凶猛,她先是头痛不已,然后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整个人高烧不下,身体却一直在打寒颤,甄妈妈和顺子婶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效果。
赵庄头很是着急,冒着大雪硬是从外面请回了一名大夫,奈何吃了几服药还是没有改善,而且昏迷的时间还越来越长,刚开始还经常说说胡话,到后面连说胡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甄妈妈已经哭了睁不开眼,整个人瘫在床上起不来,顺子婶一个人忙里忙外的也是焦头烂额,幸好合安婶一直在旁边帮忙,不然非乱成一团不可。
眼看大夫的药方也没有效果,大家正一筹莫展之时,合安婶咬咬牙,站起身对赵庄头道:“当家的,我去一趟感孝寺,就算求不到平安符,也至少求大师开恩给个方子,好歹让三小姐过了这一关。”
赵庄头如今也是一脸愁容,闻言犹豫了一下:“现在大雪封山,去感孝寺的路不好走啊!”
“没事,我会小心的。”
赵庄头站起来:“要不,我陪你一段?”
“不用,感孝寺的规矩你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能糊弄。”合安婶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顺子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顺子婶有些茫然:“赵庄头,她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感孝寺。”赵庄头回了一句,沉思了一会,长叹,“也只有这样了,愿佛祖保佑三小姐吧。”
昏昏沉沉中,薛莹转过一道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走廊,耳边响起若远若近的佛诵,脚步越来越沉重,疲惫中眼前终于出现一道光,浑身的沉滞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抓走,让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一室沉静,属于冬雪特有的光透过窗纸映射进来,明亮而柔和,并不刺眼。
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屋子里没有大人,就冬寻看着她。冬寻依在床边打着瞌睡,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一张嫩白的小脸上,因为长期睡眠不足形成的青黑印子特别明显,可见这小丫头这些天累得够呛。
薛莹并没有惊动她,静静等了一会,房门被打开,顺子婶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进来,看见薛莹,顿时眼睛一亮:“小姐醒了?!”
“嗯。”薛莹应了一声,只是声音沙哑,显然病了这么些天,嗓子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好不了了。那边顺子婶已经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麻利地给她垫好枕头,扶她坐起来。
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了,不由一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冬寻这才惊醒过来,有些惶恐地站起来,低头连连认错。
“水。”薛莹摸了摸干哑的喉咙,道。
冬寻连忙端了一杯水归来服侍她喝下。
喝了水,薛莹的精神仿佛一下子回来了,看见冬寻依然是一脸惴惴,只好吩咐她先下去休息,免得她一直惶惑不安。然后问顺子婶:“甄妈妈怎么样了?”当初病中模模糊糊听到甄妈妈仿佛也不太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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