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楚凝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若是叫她一辈子待在那种地方,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怪不得小翠会吓得把什么都招了。
谢玉珩握住楚凝的手,转脸问侍卫:“她是怎么说的?”
“她……她说……”侍卫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玉珩沉声道:“你只管如实说,若敢有半点隐瞒,军法伺候。”
“是!”侍卫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道,“她亲口承认,是她故意引钱姑娘走的那条路,也是她趁钱姑娘不注意,将她推入水中的。”
“她为何要这么做?”谢玉珩追问。
身旁的楚凝听后,面色并无波澜。事情的真相与楚凝所料几乎分毫不差,她了解钱柔,钱柔平日里并不是一个粗心的人,而且又把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可能明知道那条路不能走,还不顾危险偏偏要往那里走呢?楚凝当时就怀疑是不是小翠下的手,但她没证据,不好说,这才会让魏辉将小翠带下去审问。
侍卫低着头,声音比刚才小了几分:“她说是二公子让她这么做的,二公子说只要她办好了这件事,就会让她的弟弟入伍镇南军,跟着许校尉。她还说她自幼父母双亡,只有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弟弟相依为命,她为了养活弟弟,不得已才卖身入王府。她弟弟从小的志向便是能入军营,保家卫国,二公子提的条件,正好让她动心了。她当时以为那孩子不是二公子的,二公子才会那么狠心要害死钱姑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可她一推钱姑娘下水,她就后悔了,所以……”
“简直是混账!”侍卫的话没说完,就被谢玉珩厉声打断,侍卫和魏辉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谢玉珩很少有发怒的时候,就算生气,在对下面的人,他面上也不会表露出半分,顶多只是一副冷淡的神色,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听了侍卫说的话后,谢玉珩是真的生气了。就在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自己的孩子降生时,他的弟弟居然借他人之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做出了这等猪狗不如之事,实在让他无法不生气!
“珩哥哥……”楚凝也是第一次见到谢玉珩生那么大的气,被他一吼,吓了好大一跳,回过神后,楚凝反握住他的手,细细安抚,“你……你别激动……”
谢玉珩看她一眼,眼底的怒意才压制下来,克制地问:“可让人证实过了,她说的都是实话?”
侍卫犹豫了一下,点头:“她招供后,我们又去将另一位伺候钱姑娘的丫鬟小竹带来问话,她也承认看到过好几次二公子私下里和小翠说话,但谈了什么,她不清楚。我们还派人去了小翠口中的地址找人,确实找到了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证实是她的弟弟。”
“那个小男孩现在何处?”
“在柴房里关着。”侍卫顿了顿,又道,“我们是骗他说带他来见姐姐,他才肯跟我们来的,世子,这个小男孩该如何处置?”
侍卫的话音刚落,谢玉珩的手被楚凝捏了一下,楚凝急忙道:“珩哥哥,就算有错,也是丫鬟的错,跟她弟弟无关。”
“我明白。”谢玉珩拍拍楚凝的手,让她放心,随后才对侍卫道,“把他带到景颐轩来,对了,顺便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小孩子都爱吃这些甜的。”
听他这么说,楚凝便放心了。等侍卫将小男孩领过来的时间里,楚凝问谢玉珩:“昨日父王让我处置这件事,现在有结果了,我们要不要去告诉父王?”
楚凝知道,就算她不主动去说,镇南王也会来询问她,或早或晚,也就这一两日之内的事情。但此事关系到谢玉珏,他可是镇南王的亲儿子,就算镇南王再怎么冷落这个庶子,他们依旧是父子。连珩哥哥都生那么大的气,此事若被镇南王知晓,指不定该怎么震怒呢。谢玉珏那么害柔姐姐,他的下场楚凝不在乎,但她可不想一入府就被安上将镇南王府惹得不安宁的骂名,她冤不冤呐?
“让我想想。”谢玉珩默了默,才道。不告诉父王,肯定不可能,但告诉父王,又要怎么开口呢?还有他的二弟,他现在虽然没证据证明他与许贺言勾结,但谢玉珩心里清楚得很,他二弟参与地并不会少,但究竟有多少,他还得让人查。
谢玉珩都这么说了,楚凝放了些心。出嫁前,娘就提醒过她,镇南王府不会比齐王府更安宁,让她随时随地都留个心眼,不能像在齐王府那般没心没肺了。楚凝当时只听听,并不觉得镇南王府有多可怕,都是王府,又是珩哥哥的家,楚凝心里自然也认定了这里不会太坏。可人心险恶,她才入府没几个月,便遇上了这样的事,确实是很棘手。
“哎。”楚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真是希望珩哥哥快点把许贺言的事情给解决了,然后履行他的承诺,带她回京城去。在镇南王府住了几个月,楚凝真是觉得这镇南王府从头到尾都不适合她,她住着整日防这防那的实在是太辛苦了。大夫要她静心养胎,可在这里,她哪里能真正地静下心来呢?不如回京,生完孩子再来。
“怎么了?”谢玉珩听到了她的叹气声,抱着她问。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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